935这么拧巴(1 / 2)
眼前这姑娘许是被拒绝的失去理智了,说起话口无遮拦,十分尖锐刺耳。
高长恭听了,心里瞬间一堵,挺伤心,但他面上还是瞪着黝黑明亮的凤眸,倔强地看着面前的甲胄姑娘。
“这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
“我不要苟且,我要名正言顺。”
闻听此言,元无忧的怒气消了不少,她自顾自在他床边坐下,跟他面对面。
“什么叫苟且?”
俊美男子黑眸一瞪,语气沉重笃定:“你和阿冲那样,就是苟且。”
元无忧强忍怒气:“我给他名分了。”
“外室姘头也算名分吗?你敢说我都不敢承认,我高长恭只要明媒正娶,不求与爱人轰轰烈烈,只求纯粹,拿得出手。”
归根究底,高长恭还在坚持他那些原则。
元无忧回首过去放眼现在,她想要的男人没有得不到的,唯独高长恭,只有高长恭这头倔驴!
思及至此,她恶从心头起,愤然道:
“我今天还真要你了!”
说罢,元无忧便朝面前的男子扑了过去!
而高长恭也不是那吃亏的主,他铁了心反抗,即便受伤,又没吃午饭,但光靠自己那身蛮力,跟这姑娘撕扯起来也丝毫不落下风。
俩人打起来后,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伤有多严重。前些天的伤还没痊愈呢,俩人如今这一拉开阵仗,赤手空拳的肉搏,便又崩裂了。
这对打是亲骂是爱的怨侣,一个只有一条胳膊健全,一个身受重伤却极力反抗,居然边嘶声通呼,看着伤口崩裂冒血,边更用力朝对方脸蛋儿挥拳!
直到霹雳乓浪的打斗声,把门外的卫兵招来。几人冲进屋,才把俩人给分开。
卫兵瞧见俩人打的浑身是血,自家兰陵王最惨,上身就剩布条了,倒像是强迫未遂的现场,但不知是谁强迫谁。
这场面他们处理不了,也不会劝,便派人让去找尉相愿过来说和。
还是高长恭抬手打断:“你们出去,本王的家务事会关起门来解决。”
一听这话,卫兵们放心了,自家大哥不是那个被强迫的就好啊。
随即又意识到不妥,有个卫兵紧张道:
“大哥!她可是……华胥国主啊,咱们可不能强行……是吧?”
这卫兵挺机灵,说半句留半句,又能让人听懂。
高长恭自然听懂了,气得黑眸一瞪,咬着后槽牙道,“本王像那种强人所难的人吗?尔等出去!”
元无忧也听明白了,这帮卫兵担心自己怕被高长恭强迫呢。他们的担心属实多余了。
她也不忍高长恭受此质疑,赶忙出声:“长恭,你练半天武了,又累又饿吧?我刚才进屋拿了午饭,是你爱吃的大饼。”
说着,她扭脸冲面前几个卫兵笑道,
“你们出去吧,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一瞧自家大哥和前大嫂和好如初,几个卫兵便不杵在这儿耽误事了,抱拳告辞后,就齐刷刷地出去,还把门帘撂的严丝合缝。
卫兵走后,高长恭也没跟她继续搏斗,而是自顾自抄起一旁的外衫,披在身上遮住伤口和肌肤,这才穿靴下地,去桌前找她的食盒。
俩人对着吃大饼和羊肉汤,就连元无忧试图缓和气氛,冲他喊了声名字,高长恭都抬手嘘声制止她:“食不言寝不语。”
吃饱喝足后,高长恭也不跟她犟了,任由她给肩膀和背后敷药,一完事就从床头的包袱里,掏出一件干净的红里衣换上,就要午睡。
元无忧非要跟他一起睡,高长恭还生她气呢,又想替齐国挽留她,只能满心委屈地点头应着,与她同床。
元无忧意识到高长恭有些讨厌自己,不甘心又怕惹他更生气,便气哼哼地在俩人中间,拿被子隔出楚河汉街,让他安心睡。
男子却仍穿的严严实实,俩人背对着睡。
高长恭侧身躺着,却不太困了。
他一想起她对弟弟的绝情,刚才对自己不带感情、只想征服的强迫,就委屈地伸手捂紧衣襟,鼻子一酸眼眶一湿,就无声的哭了。
但因为自己一哭就鼻子酸,高长恭忍不住吸鼻子,自己都觉得太狼狈了。
他吸鼻子抽泣的声音,在死寂到没什么呼吸声的帐内,尤为突兀。
身后的姑娘闻声,一骨碌坐起来,但小心翼翼地凑近他。“长恭你……你别自己生闷气啊……”
元无忧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哭,便把手放在他肩膀上,要把他扳过来确认,就在这时,男子出声了:
“别看我!给我留点尊严行不行?”
“好,我不看。”
元无忧立即撤回了手。随后就看着他肩膀微微一抽一抽的背影,有些心疼。
她软下语气:
“生气了?委屈了?你在气什么?”
“不要你管。反正我们……说不通……”
“哼,懒得理你。”
说罢,元无忧愤然躺了回去。
听见她说不理他,也真的躺下不理他了,高长恭更是满心委屈。
他一言不发地吸着鼻子,下一刻,忽然感到身后贴过来个身体……
背后,姑娘那具熟悉的温热身体朝高长恭凑了过来,双臂也搂住他的腰肢。
高长恭浑身一僵,“我受伤了……”
“让我抱一下,长恭。”
“……”他也把手放在了、她扣在自己腰间的手上。高长恭再次出声,已经沙哑哽咽,强忍着、压抑着泪意:
“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这么为难,这么拧巴。”
“长恭,你吃醋一点好不好?太闷了,让我跟你分开又不甘心,留下又捂不热。”
“……我吃醋有什么用…我一吃醋,就闹的没分寸,我一没分寸…你就被逼跑了。”
“我早晚要跑的,任何地方都困不住风。你就不能活的自私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