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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贵人砸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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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琞扬姐和瑁远那么好的家教,我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而且是现世报,要是觉得我吓唬你们,你们看看杨军就知道了,他的眼睛是我弄瞎的,腿也是我打瘸的,

我不介意再多一个杨军!今天是爷爷的葬礼,你们谁敢让爷爷没有面子,我就让谁有来无回!我现在父亲被害入狱,母亲疯病不起,几乎是家破人散,

我现在就是一光脚的,已经是山穷水尽,谁TMD现在惹我,就是找死,我不介意拉几个给我父亲垫背。你们动一个,试试!”

杨军一张肥脸汗如珠下,别人不知道,他是最知道林子苏这个女人,绝对是说到做到。

他不敢再张狂,只能拼命扑腾另一只手,示意自己的人马后退,不要激怒那个疯批女人。

就在王琪控制杨军的同时,杨玫也已经被顾原的人马控制住,杨玫知道大事不妙,面如死灰却又心有不甘心。

林子苏走上前,道:“杨玫,刚才那一巴掌,我是替我男人打的。你的第一次,是怎么没的,上次我是不是没讲清楚,还是你很健忘?

呵呵,没关系,既然你健忘,你不清楚,那我也不介意再明明白白地说一下,你的第一次,应该去找是你那个人渣养父杨军,你赖着周瑁远几个意思”

众人皆哗然,杨玫突然像疯了一样大喊大叫“住嘴”“你给我住嘴”,面部扭曲又痛苦。杨军想骂来着,却被王琪死死地钳住发不了声。

林子苏没等杨玫继续叫,又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耳光打在她另一边脸上,打完又一把抓起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

林子苏不疾不徐道:“这一巴掌是替琞扬姐还的,琞扬姐有资格打你,但你和你的人渣父亲没资格打她。”

林子苏说完,不由分说又打了杨玫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替董事长打,打你的忘恩负义,打你的恩将仇报!”

林子苏拍了拍杨玫红了的脸,道:“这三巴掌,是你欠周家的。你跟我、还有跟我林家的恩怨,我不会在这里讨,杨玫,你喜欢用见不得光的下三滥手段害人,是因为你就是长在阴沟里的蛆虫。

但是,我跟你不一样,我从小就生活中阳光里,我会正大光明的,用法律的手段,堂堂正正地把你和杨军送进监狱,我会让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的归宿不是周家,而是监狱!”

“松开他们!”林子苏命令道,王琪、顾原都放了人。

顾原却不敢松懈,他一个眼神,人马就挡在了林子苏、周瑁远、周琞扬的身边。

林子苏趔开身子,并示意自己的人给杨玫让出一条道,只听她道:“我说话算话,你去给董事长磕头吧!”

杨玫恨得咬牙切齿,高傲得始终不肯低下头颅,她捂了一下微微胀疼的脸,瞪了林子苏足足一分钟,头也不磕了,直接转身愤愤而去。

杨军一边后撤一边叫嚣“姓林的,你等着!”言罢,也带人马仓皇而逃。

杨氏父女走后,老爷子葬礼的吊唁也已进入尾声。

起灵时,周瑁远和周家十三太保一起为老爷子扶灵。

方氏母子本想也来扶灵,却遭到周瑁远的强烈抵制,险些又动起手来。

还是周琞扬和戴荣兴劝解,最终方氏母子只跟在送葬的队伍里,送老爷子最后一程。

老爷子被安葬进公墓后,林子苏看到众人都还沉浸在悲痛中,也很难开展沟通,心中又记挂父母,只想尽快赶回云连市。

可是当林子苏要抽身走时,却被周瑁远叫住了,凤姨和周琞扬见二人要谈话,便自觉地领着Asher先行离开,其余人一一和周瑁远、林子苏告辞离开。

但,才走两步的周琞扬接了个电话,又折了回来,脸色十分不好,又见众人都离开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出了又一个噩耗。

就在刚刚,远在英国的三奶奶也过世了,她是听到老爷子离世消息后,原本就缠绵病榻一年多的她,终于因为悲伤过度而溘然辞世。

临终前,她让大姑姑给她戴上了那枚45年前老爷子送她的定情戒指,手上还握着那张发黄的老爷子和她的甜蜜合影照。

三奶奶还交代大姑,务必将她的遗体火化,并希望大姑能帮她说通周瑁远,同意她和老爷子合葬一处。

这是曾经三奶奶对老爷子“生不同时,死愿同穴”的承诺。如若瑁远不同意,那就希望能和老爷子的墓地比邻而伴。

也是这一刻,大姑才告诉周琞扬,其实三奶奶离开老爷子后,一直都是单身,那个所谓的“英国丈夫”只是三奶奶编造的一个谎言,只是为了老爷子能再找一个,身边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老来也有个伴儿,不至于孤老终生。

周琞扬问周瑁远的意见,林子苏闻言甚感震惊,她也是突然之间明白了何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或许三奶奶和老爷子便是这样的生死相许吧!

可是,三奶奶又是这样一个人间清醒,深爱着老爷子,却不以任何世俗伦理和秩序绑架老爷子。

她独立于豪门恩怨之外,干净而纯洁地爱着他,让自己的爱始终保持克制、理性和智慧,离居不离爱。

四十年如一日,他们彼此相爱的心却从未远去,依旧情深意笃,依旧生死相随,这般惺惺相惜,又这般心有灵犀!有谁不会为这样的爱情动容呢?!

周瑁远沉默些许,看了一眼林子苏,见她眼中含泪,这才给了回话,让大姑把三奶奶的骨灰送回来吧!

周琞扬欣慰不已,哽咽地哎了一声。又见周瑁远盯着林子苏,似有话说,便知趣地说她先回去,给大姑他们做安排。

周瑁远只点点头,没做声。

林子苏也是后来才知道,老爷子在医院最后的时光,曾经拜托周琞扬和三奶奶通了一个跨洋的视频。

两人都是卧病在床,寥寥数语,却道出了别后人生的深深牵挂和爱意。三奶奶还表示,等她身体好转一些,她就和两个女儿飞回来看他,以后再也不走了,一直陪着他。

三奶奶最后还说了那句三十年前的那句誓言“生不同时愿死同穴”,还向老爷子展示了她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那是二人初相识时老爷子送给三奶奶的定情戒指,而她也为此情定此生,孑然一身,直到离世。

有了三奶奶的安抚和承诺,老爷子的病情竟然神奇地开始有所好转。

可是,世事难料,就当大家都认为老爷子很快就能康复时,第二天却突然传来老爷子噩耗,他在半夜骤然离世,让所有人都错愕不已。

当然了解到这些,是后话,此处暂且不多表。

话说周琞扬离开后,老爷子的墓前只剩下周瑁远和林子苏二人后,很长一段时间两人谁也没有开口。

林子苏看向周瑁远,他的脸色被包裹着,除了悲伤,看不出其他任何情绪,这种感觉太熟悉了那个阴晴不定的冷血工具人又回来了!

林子苏已经隐约感觉到他留下自己不是什么好的目的,只得先打破沉默:“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爷爷过世,我也很悲痛。但是,如果你心中有什么不快,我们就回家去谈。只是,求你不要在爷爷的墓前谈,你应该知道,爷爷希望我们好好的,而不是吵架!”

果然,周瑁远冷笑一声,冷峻道:“你是心虚,才不敢在爷爷墓前谈吧!?”

林子苏愕然,望向他,不解他什么意思,“我心虚什么?我为什么心虚?”

“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和我结婚?爷爷都死了,你还要给我装傻吗?”周瑁远盯着她,林子苏感受到他的愠怒和恨意。

林子苏心头感到一丝凉意,不知他为何问出如此凉薄的话,但还是克制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以为你和杨玫、俞琳徽有什么区别吗?你比她们更可恶,你为了能拿到崬森的股份和家族基金的分红,就联合爷爷和凤姨演戏,一起骗我说爷爷得了癌症,爷爷根本就没有得什么癌症。

好啊,现在你如愿以偿了,你得到了,下一步你打算要什么,麻烦你告诉你,我也早做准备?说话呀!!”周瑁远句句如刀,字字诛心,冷静得可怕。

林子苏蓦地抬起头,看向他,他又变成了那个混世魔鬼,她禁不住冷笑两声,极尽克制道:

“周瑁远,你刚失去爷爷,心情不爽,你说什么,我不跟你计较。你爷爷过世,你身边至少还有那么多亲友帮衬你,你才有时间和精力来挖苦和阴阳别人。

但是,我没有,现在我家乱成一锅粥,妈妈疯了,弟弟妹妹还不懂事,只等着我这个长女回去处理,我的压力很大,我也不想跟人诉苦,更没有时间和精力跟你打嘴仗。

要结婚的,是你;把订婚改成婚礼的,也是你。如果你反悔了,没关系,随时可以离,这也是我一直的态度,你是自由的,我从来不限制你。

如果你觉得我贪图你周家的财产,没关系啊,你已经是周家的掌门人了,收回去,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你放心,我连半个反对的字都不会说。

你不是问我下一步的打算吗?这就是我的答案!真是到了离婚的地步,也请你放心,我一分钱都不会带走,我也不稀罕。

你有最好的律师,让他立刻马上现在写一份放弃一切财产的协议,我马上签,我要是犹豫一下,就让我不得好死,满意了吗?”

“没错,是我求的婚,谁TMD知道你是以退为进,欲擒故纵?!这才是你比杨玫她们还要可恶的地方,从来不主动开口要,却步步都是算计!”周瑁远听到她竟然提离婚,愤懑又心痛,顾左右言他。

“哼,我说了,你反悔了,随时可以离。只是一个仪式而已,反正你也说了,是做给爷爷看的,现在爷爷不在了,你也不用装了,我也不用配合你演戏了!可以了吗?”

周瑁远露出一抹诡异的冷笑,走过来,一把握住她的下巴,这一把用了极大的力道,林子苏想挣脱都不能,痛得眼泪立时涌上,只见他凑近来,咬牙切齿道:

“所以,在你眼里,只是一个仪式,只是一场戏?!你拒绝我的求婚,不满我改定婚,现在又提离婚,你到底想要什么?

不要告诉我,你心里还装着那个姓方的?哈,是啊,结婚前,你还偷偷跑去私会情人,一晚上风流快活,给我戴绿帽子”

林子苏忍无可忍,打了他一巴掌,周瑁远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反应过来便要回打,但手掌最终还是握成了拳头收了回去。

林子苏哽咽道:“周瑁远,方珺清就是你一辈子的心魔,他已经让你魔怔了,只要沾惹上方珺清一丁点,你就像疯了一样,这就是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原因。

只要在一起,你就会拿方珺清折磨你自己,也折磨我,我累了,受够了,我以为,你真的改了,到底是我太天真了,一个人的秉性,怎么可能轻易改?

他的父母,他的亲人,他曾经最爱的人,都改变不了他,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可以改变你,我错了,大错特错!

我曾经有多爱你,你现在就让我有多心痛,是我自己看不清,拎不清,掉进你精心布下的陷阱,掉进你为了复仇计划,我不自知,以为你是爱上了我,多么讽刺!”

“你还爱了他四年呢!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一看到他,你的眼睛就是悲伤,是不舍,是关心,是留恋,你从来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周瑁远眼中隐隐含泪,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痛苦,只能咆哮宣泄。

林子苏怔在当场,呆呆地看着他,他的痛苦撕扯着他自己,也撕扯着她,感觉自己又掉进了那个黑色的深渊,感到窒息,感到绝望

“为什么不说话?”林子苏的沉默,彻底激怒周瑁远,他吼了一声,握她下巴的手更加大了力度。

林子苏绝望无助的含泪眼神,让周瑁远感到心碎,林子苏柔声道:“二哥,我们能不能不要这样折磨彼此?我爱你,没有人可以替代。

你还记得那次,爷爷跑去总部找我谈话,你知道爷爷对我说了什么吗?爷爷说,他不想你再因为上一辈的恩怨自怨自艾,毁了你的这一辈子。

那天在医院,爷爷单独留下我,他跟我说,他最担心的事,就是怕你因为方珺清重蹈你父亲的悲剧,他希望我代替他照顾你,希望我能弥补你这么多年缺失的爱、温暖、快乐和幸福。

我不知道你说爷爷没有得癌症是什么意思,那次爷爷跑去总部找我,他告诉我说,他希望我能说服你结婚,为此他还承诺给我股份和分红。

我想拒绝的,可是爷爷说他得了癌症,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他想买自己一个心安。我当时很震惊,没有办法,怕引起他的病症,就只能签了协议。

他还希望我帮他保守秘密,不要告诉你,怕你担心。凤姨,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当时顾原就在房间里,你可以问顾原。

我知道你刚说的那些,都是气话,我不会和你生气,我爱你,爱你千千万万遍,你这么伤心痛苦,我真的比你还要难过。

我希望自己能做点什么,能让你开心一点,就像爷爷说的,给你爱、温暖、幸福和快乐,这也是爷爷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一个心愿。爷爷才入土为安,我们就这样,爷爷怎么能安息?

二哥,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想你这样!爷爷没有了,不是只有你难过,我也一样难过,这个时候,我们应该风雨同舟,共度艰难,好吗?”

周瑁远铁板一块的心,终于还是化作了绕指柔,已然松开了她,眼中噙着泪。

林子苏早已泪流满面,看到周瑁远还保留着最后一丝固执和倔强,便主动抱住了他。

周瑁远还是破防了,险些哽咽失声,也依恋地抱住了她。

林子苏感受他的无声抽噎,只能柔声地抚摸着他的后背,轻柔地唤着“二哥”,就像母亲抚慰儿子一样,终于让周瑁远感受到了自老爷子过世后的唯一一点温暖和可靠。

就在气氛有所转圜时,陵园里突然传来一阵不和谐的喧嚣声,二人这才各自拭了眼泪,看向喧嚣处,只见王琪和顾原正试图拦截几个制服黑衣人。

周瑁远不悦地叫了顾原,问怎么回事。

顾原还没说话,来人就已走上前亮明身份,竟然是云连市检察院的人。

来人说林子苏涉嫌行贿国家公职人员被举报,数额巨大已被立案调查,而且其父贪污案审查之际,需要带林子苏回去接受问询。

周瑁远眯了眼睛,凌厉地扫视了一下来人,请他们出示工作证和相关文件。

其中一个像是领头人的样子,满头银发,看不出年纪,他率先坦荡将工作证出示给周瑁远。

周瑁远详细浏览确认无误,又接过他出示的拘捕公函查看。

周瑁远只盯了一眼,冷哼一声,道:“张长远,我记住你了。只是嫌疑,希望你们依法办事!”

原来,那银发男人叫张长远,只见他从容不迫,不卑不亢问道:“请问你是谁?”

“这是我们崬森集团新任董事长周瑁远先生,林总是我们董事长的夫人!”顾原介绍道。

张长远瞟了一眼周瑁远,跟着冷笑一声,颇为不屑道:“呵呵,周瑁远,久闻大名!我们比你们更懂得奉公守法,这一点周先生不必操心!职责所在,恕不奉陪!”说着就挥了挥手,让两个手下将林子苏带走。

一脸懵状的林子苏被两人左右挟持,即将被带走时,才突然清醒过来,一把挣脱二人,过来一把抓住周瑁远的手,含泪请求道:“二哥,救我爸爸!照顾我妈妈!”

周瑁远也握紧她的手,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着她,没有任何表情。

张长远立即过来撞开二人的手,很快她就被带走。

林子苏回头看了周瑁远一眼,见他脸色深沉莫测,没有任何表示。

林子苏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隐约觉得这一别就是山长水远,相见恐难。

刚才的灰冷和恨愤早已烟消云散,竟是潸然泪下,无限留恋。

周瑁远一直死死地盯着她,林子苏三步两回头,直到被带上车。

周瑁远才给王琪使了一个眼色,王琪立即会意,当即飞身上车,检察院的车子驶离后,王琪也跟随而去。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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