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意识溃散（2 / 2）

这里大多都是恶鬼或是残念的执诡，发出凄厉的尖啸，声音此起彼伏，好似要将人的灵魂都撕裂。

姬久久的残魂就置身在这炼狱般的地方，苦苦挣扎着。

她的身形若隐若现，在浓重的鬼气中显得愈发虚幻。

恶鬼们张牙舞爪地扑来，尖锐的爪子划过她的残魂，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那些执诡围绕着她，用冰冷刺骨的恶意将她包裹，试图将她的意志磨灭，同化进这片黑暗。

姬久久的意识早已模糊不清，可心底总有个声音支撑着她。

“我……是谁？他……又是谁？”

她本能地躲避着攻击，努力保持清醒，在忘川河水中一次次下沉又浮起，却从未放弃那一丝微弱的求生希望，以及对某个少年模糊的牵挂。

“桀桀桀，是残魂……沉沦吧，和我们一起腐烂，在这忘川之中吧。”

“好干净的灵魂，太香了。别在挣扎了，和我们融为一体吧。”

“成为我们的一部分……”

……

夜呈再次睁眼流出来了血泪，他都看到了，每一个世界，他都看到了，“久久……”

“喂，你没事吧？”小啾啾愁死了，虽然绑定了灵魂，但宿主灵魂不全，它根本无法定位具体位置。

果然还是被小世界的记忆，冲破了识海，灵魂残缺了。

它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放弃，二是徘徊。

放弃宿主，离开修真界，将给宿主兑换的身体退回，给自己赎身，得到自由。

徘徊直到宿主的灵魂完整，为宿主重塑身躯，拐骗宿主再去做任务……

夜呈将小啾啾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能不能感应到久久的位置。”

小啾啾犹豫了一瞬，权衡着其中利弊，看着夜呈那双满是绝望与执着的血泪双眸，终是叹了口气：“理论上来说，我们之间有系统羁绊，我或许能顺着那微弱联系去定位，可宿主现在灵魂残缺，我……我找不到。”

夜呈一把抓住小啾啾，近乎哀求：“求你，再试试，只要有一丝可能，我都想要找到久久。”

他的手微微颤抖，掌心的温度仿佛都透着无尽悲戚。

小啾啾无奈地调动周身能量，化作一道道细密的探测波，朝着未知虚空延展而去。

每一道波动，都像是黑暗中的微弱烛火，试图穿透层层阻碍，寻到那熟悉的灵魂气息。

“有……有一点微弱回应！”小啾啾惊喜喊道，可转瞬又面露难色，“但太模糊了，方向也不明确，就像风中残烛随时会灭。”

夜呈咬咬牙，不顾灵魂撕裂般的剧痛，强行凝聚精神力：“不管多艰难，我陪你一起找，我能感觉到，姐姐在等我。”

在忘川河畔，姬久久的残魂正被一只身形巨大的恶鬼死死纠缠。

那恶鬼身躯如山岳，周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每一次挥动爪子，都带起一阵黑色的浊气。

“桀桀，你逃不掉的，乖乖成为我的养分！”恶鬼咆哮着，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将姬久久吞噬。

姬久久拼命挣扎，心中那丝对少年的牵挂愈发强烈，但意识开始溃散。

“就这样死去……好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