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切割(2 / 2)
银车:你知道我不会做的。
银鱼:我应该被销毁……
佑天寺若麦:咳咳,那个……银鱼小姐,不至于的吧?
主仆二人正在你侬我侬,却忽然被最喜欢偷吃的大猫插手,银鱼本就看她不顺眼,现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银鱼:你又懂——
银车精准的敲了一下她的脑门,把她凶狠的后半句话给塞回到了喉咙里。
银车:别凶她。
银鱼立刻安分下来,低眉顺眼的像是个成天被家暴以后有了斯德哥尔摩的乖巧小媳妇。
银鱼:好的主人……
佑天寺若麦:好可怕……呜……
一下子找不到那个熟悉的宽厚肩膀依靠,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身边最结实的人选。
也就是丰川祥子。
但是丰川祥子不会哄着她,因为她现在也在思考着银车的问题,不想陪她玩没劲又夸张的过家家游戏。
但是很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银车稍微拍拍手,唤醒了沉寂的人偶舞台。
现在各位要做的事情是继续排练,她们的第一场舞台剧已经迫在眉睫了。
虽然平时一直有时间打打闹闹,但是今天的休息时间被大家用来看银车和银鱼的热闹,没干什么正经事。
但是即使如此,大家也不会有任何的演员。
因为她们几个是银车这里最成熟,最深入社会的女孩,懂得把工作和生活分开。
就算非常非常想要了解银车的恋爱话题,也会在这个时候乖乖听话。
重新戴上黑色面罩,遮掩住自己的大部分面容,彻底热开漂亮的身体,再换上精致的戏服。
聚光灯流转,映照出今夜跃动的主角。
今晚的几人格外入戏,看起来就像是真正的、没有感情的木偶。
台词,动作,时间,所有的一切都恰到好处。
没有忘词,没有卡顿,没有需要知道的地方,一切都顺理成章。
所以,应该是一场不错的表演。
但是……
乐队的两位老大,对这次演出拥有不同的看法。
——
深夜,银车家的地下室。
面对着三十分钟的录像带,银车和丰川祥子并肩坐着,看完了整场演出。
“……这就是,真正的Aveujica。”
“一点“人”气都没有。”
“因为我们是人偶舞团,忘记了吗?我们是被主人所遗忘的人偶。”
银车皱起眉毛,本想要反驳些什么,但还是只是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是,你说的没错。”
他扭头看了看身边这位戴着面罩的美少女,伸出了自己的手。
但是,丰川祥子捏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截在半空不让乱动。
“祥子,把你的面具摘下来。”
“我是oblivio,Aveujica中的‘遗忘’。”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现在不需要这样做。”
“但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面具下的眸子闪烁,无情又冰冷,就像是她和cRYchIc决裂时的那样。
那是……想要切割一切的眼神。
银车讨厌这个眼神,讨厌到恨不得扣出她的双眼。
……不要有这样的想法。
摘掉了那个在脑袋上停留了太久的、弦卷心送给他的金色王冠发卡。
从外挂里买来的、属于五杀乐队主唱佛耶戈的、猩红色荆棘形状的破败王冠,在他的头顶上一闪而过。
美丽到超越人类的特效被压制回去,银车终于感觉一切都被抑制了不少,变回了更冷静更冷淡的模样。
“祥……oblivio。”
丰川祥子听见了这个她想要的称呼,感受到了银车对她的让步和低头,但是却感觉怎么样也不舒服起来。
最后冷漠的瞪了他一眼,她用那只裹着黑色丝质长手套的漂亮小手,摘掉了脸上的黑色雕花面具。
随着面具一起落下的,是水晶一般的眼泪。
“银车……”
委屈的,伤心的声音,就像是小孩子受了欺负以后,找到自己的妈妈求哄那样。
但是,她并不做这些事,她只和银车倾诉这些东西。
“……你背叛我。”
她其实本来想要软弱的说一句“你欺负我”,但是那也实在太软糯,完全没有一点气势和霸气。
“为什么是背叛……”
“……我不知道。”
“……”
银车抿了抿嘴,有些空洞的望了一眼天花板。
今天,遇到了很多不讲道理的女人呢。
——
长崎素世坐在自己的床边,打开了小夜灯,欣赏着自己收藏着的照片。
自己的,和两届cRYchIc各位的,和Aveujica的,和银鱼的。
以及,和银车的。
她忽然觉得失落落,就像是内心中被挖走了一大块那样。
她对银车的情感很复杂,并不能轻易的用“喜欢”来解释,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会赘述很久。
她会细细的剖析自己对银车的情感,从各个角度,从各个原因。
这是一份沉甸甸的,扭曲又沉重的情感,包含了尊重,敬爱,仰慕,垂涎,同情,照顾,喜欢的情感。
但是到现在,这样复杂的情感,却要被简简单单的一刀切掉。
这不是长崎素世的错……
但是,这是银车的错吗?
她想不明白。
“啪”的一下合上相册,她拧掉了小夜灯。
接下来,她大概就要从这里搬走了,明天就收拾行李。
地下室的Aveujica,大概也要离开,她不再能和若叶睦与丰川祥子随时接触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银车。
所以当银车离开她,她也就失去了这一切。
又犯了……一模一样的错误。
她把自己的一切寄托在cRYchIc身上,当它第一次解散,她心痛到无法呼吸。
现在,她又把自己托付给银车,现在被他甩掉。
但是……
但是……
她还有cRYch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