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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事实,何须致歉”智慧大师点点头。道:“老和尚与道信、帝心、嘉样三位本来不想多管凡尘世事,奈何肉身未脱,人心未尽,虽然不愿,但也得前来相见徐公子。”
“你们来,是想劝我什么”徐子陵奇问。
“我们两个此来,不想劝徐公子任何事,只想跟徐公子谈谈心。”智慧大师合十道:“久闻徐公子佛理高深,又是不嗔圣僧和真言和尚的传功所托之人,心中也是希望一见,所以智慧放下修行来了。”
“智慧老秃驴,这小子是不是很古怪”道信哈哈大笑,道:“我观过众多之人,还没有看过像这个小子一般古怪的。他明明就很年轻,可是口气却大得要死,动不动就冷嘲热讽教训人,偏偏还很有狗屎道理,让人发作不得。喂,小子,你满肚子的佛理和佛教经典故事是如何来的”
“废话。”徐子陵跟道信说话根本就不会客气,怪笑道:“你知道佛理,知道佛教径典故事,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老和尚假假的都是一个圣僧,除了头发,就是胡子也比你多,错了,就是皱纹也比你多,又错了,应该是年岁也比你多不知多少。”道信奇怪道:“所以,凭什么天天看佛经颂佛经抄佛经的老和尚都不知道的,你却能知道”
“年岁大就牛吗乌龟活得最久,难道个个都精通佛理”徐子陵大笑反问。
“这小子太坏,又玩弯子骂我们是老乌龟。”道信不但没有恼,反倒大乐,冲着智慧呵呵笑道:“智慧老秃,你是不是哼两句出来,跟这小子辩辩啊干要不要学嘉样那个老秃,整天一声不哼,看来他迟早会让自已给闷死”
“唔”徐子陵一听奇问道:“最闷的不是了空大师吗他应该不会说话才对”
“了空那个秃驴老和尚已经不指望他开口了。”道信摇头大笑,随口洒然道:“现在只希望嘉样那个老秃驴不要像他一样也修什么闭口禅,屁话也不说,搞什么返老还童之类的无聊之举。喂,智慧老秃,你不是睡着了吧你一有空就念佛经,你跟它有仇啊”
“智慧正在想跟徐公子说些什么。”智慧大师微微笑道:“辩早辩迟都是辩,何必分迟早你先说跟徐公子说,也无有不可。”
“照你这么说,我们可以回去了”道信一听即不同意,道:“如果辩早辩迟都是辩,那这小子就会抓住这句话说,那就迟些再辩,迟到什么时候呢迟到你智慧就要咽气地那一刻,那你还要辩不就算你要辩,你能辩,那辩来还有什么意思”
“我不会那么做。”徐子陵微笑而摇头道。
“咦难道老和尚看错了你不是这样的人”道信很惊讶地问。
“如果可以迟些再辩,我会推迟到我咽气之前的那一刻再辩。”徐子陵一说,道信差点没有摔倒在地。
第五百六十一章智慧之问
洛阳,外驿馆。
沈落雁与商秀询两人已经返回洛阳,不过却不是返回城主府去见师妃喧和红拂女,而是到外驿馆到见众次派出的使节。
虽然现在时间尚早,但洛阳青楼自变革之后,也有白天的歌舞表演,并非只有晚上的精彩,所以,几乎所有的使节正副团长都和手下出去看热闹了。现在还会在驿馆苦等沈落雁她们的,自然只是有女子。
虽然有十数个使节团队在此,但是沈落雁她们只接见了一个。
来自大夏军的飞刀女彤彤。
飞刀女彤彤带着一个手下,来见沈落雁她们。
其他众使节的人一看沈落雁这个华夏军的军师返回,个个求见,但均让沈落雁拒绝,理由是把使节团正副团长找回再说,否则华夏军不会跟普通的使节团中小兵谈什么正事。本来不能出去逛青楼而要留守就很让人恼火,加上东突厥武士的脾气火爆,持着身强力壮,一听,即大怒翻脸。
还有契丹,奚,室韦等武士起哄,支持东突厥的武士大闹驿馆。
待果让商秀询以别有具心,破坏关系,火烫驿馆,攻击华夏军的军师,蔑视华夏军法度为由,将所有闹事或者喧哗的众人拿下,倒吊在驿馆外的巨大辕桅之上,甚至还命令飞马弟子将骂口不绝的武士进行鞭打,吓得巴蜀、吴、梁、楚等地方势力的使节简直面如土色。就是最牛气的李唐使节,也默不敢言,生怕一开口也让抓起来,倒吊毒打。
无论是准备开口讲道理,讲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或者口出威胁,说大军明日将至,攻下洛阳,还是粗言污语,骂声不绝的,都一视同仁鞭打。
柳宗道带着最精锐的飞马弟子守在驿馆前,亲自对所有胆敢不乖乖闭口的武士行刑。
虽然手中的不是大砍刀。而是一根用水浸过的皮鞭。可是也鞭鞭入肉,皮开肉绽。柳宗道即将随军远征西欧。相信最少几年之内也没有什么机会亲手打到东突厥之类的武士,故下手特别爽脆,让最坚强的东突厥武士也惨叫不止。
他盼望这些人更硬骨头一些。反正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
在外面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沈落雁却和商秀绚却在接见飞刀女彤彤,和她手下的一个士兵。
这个士兵年在四十许间,身材修长,举止从容,发须浓黑,沉着冷静中有种雍容自若的奇异特质,鹰隼般的眼睛蕴藏若深刻的洞察力,气势慑人。虽然一身飞刀女彤彤的亲卫打扮,不过只要一摘下头盔,露出真容来,就难掩他那一方霸主傲视群雄的气度。
他就是大夏军之主,夏王窦建德。
为了表达城意,这一位夏王千里亲身而来,约见华夏军的首要,亲自谈及日后的盟约和守望。
沈落雁商秀询她们自然不会过于怠慢,相反,她们也表达了足够的诚意来示好,把包括大唐在内地所有使节拒绝接见,独见夏王窦建德。
甚至,为了表示自已强硬的立场,还把东突厥的武士和其他使节团里的随行狠狠教训一番。
“沈军师与商场主两位好。”窦建德虽然功力深不可测,又贵为大夏军之主,但神情态度却很是谦恭,颇有一种谦逊礼信君子的风度。他没有开口就称孤道寡,也没有什么大派头,相反极是平易近人,加上本身的魅力过人,让人一看即会大生好感。
不等沈落雁她们还礼,又亲手给两女倒茶,自已却接过彤彤递来的大碗酒,哈哈笑道:“先抚愿华夏和大军两军日后关系如铁,松拍长存,相守相望,亲如兄弟。”
“当体夏王之言。”沈落雁微微一笑,玉指轻动,香茶及口,沾唇致意。
“听刘黑闼那小子说起过无数次,窦建德还从来没有听他如此盛赞过别人,所以,心中极是想见一见徐公子,心想如渴。”窦建德呵呵笑道:“军师不在这些天,窦建德看过华夏军士兵操练,简直叹为观止,若是大夏军属下能及得十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