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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的慕容恪仅出一指,但是威力却最是恐怖。
他点向的地方,是徐子陵的眉心。
在徐子陵的不动根本印下,他的手指挟着丝丝紫电,缓缓地刺向徐子陵的额心。如果让他一记击中,或许不曾致命,但是如果中招,相信赫连勃勃和拓跋珪的重招是免不了。最强的攻击,是赫连勃勃这个草原的魔王。最狠的攻击,是北魏开国皇帝拓跋珪这个狼王。
但是最有效的攻击,却是慕容恪这个不是帝君,却具帝相,皇者之气十足的十六国第一战将。
徐子陵心中忽然有一种错觉,心想,当初的杀神冉闵,是不是也因为慕容恪这样的施发的有效攻击,而落败失擒的。相隔两百多年之后,又一次,轮到自己这个杀神冉闵的继承者了。
统统死吧徐子陵心中大怒。
他高举于顶的双手,十指缓缓地变化着
长生力场升起,把徐子陵整个浮起半尺之空,小不死印漫天飞洒,遍布整个长生力场之内,旋转成天魔力场的诡异螺旋。紫色的电芒,于十指间丝丝牵连,帝皇的真龙之铠,一点一点,似缓实快地覆盖着他的身体,九兵化龙,绕体而转。
双手食指,各微微探出一丝剑罡。
天阳地阴之剑齐出,十指轮转,变动。
先化并蒂莲,绽放;未尽,以成比翼鸟,双飞;化为毕方奇鸟,离火熊熊不绝;火中朱厌暴动,战乱中挥杵凶杀;天地之间,闪现审判罪恶的雷公电母,雷锤电镜高悬于顶,电光四射。徐子陵微微开口,将那于肺腑之间无尽的威严,咆哮而出。
整个长生力场所有的一切都化成齑粉,山河破败。
徐子陵举手,顶上三皇五帝之像一一闪现,御行如风,归于十指之内。
双手挥动,如天魔乱舞,如星河爆发,如千手观音的臂玄妙而旋徐子陵似乎一下子长出了十八只手臂,各结出不同的轮印,指印,于紫电的风暴之中,向慕容恪、拓跋珪和赫连勃勃逆攻而去。
重招无俦,无回无悔。
一决,即分生死
第九百三十八章恭送上路
一击之后,慕容恪、拓跋珪和赫连勃勃三人俱退。
承受徐子陵最大攻击的,是赫连勃勃,他在这生死一决之后,刹那重创。雄壮魁伟的身躯,几乎直不起腰来,鲜血,淋漓。体内有两股螺旋真气,在疯狂地破坏着身体,和氏璧能量,则深深地穿刺在他的胸前,上面血洞深深,徐子陵的拳枪,几乎一拳轰穿他的心脏。
站在他的对面,是浴血浑身的徐子陵。
他绝对伤得更重。
在三人的合击之下,于这个世间,相信除了天行者,再没有人能够安然无恙。
可是徐子陵还稳稳地站着,不退反进。
他化身魔神般的狂人,无视身上的创伤,直扑向赫连勃勃。那种必杀酷烈的眼神,让慕容恪想起了当年那个疯狂又执着的男子,他骑着朱红宝马,有如魔神一般出现,双手各持一兵,随意斩杀自己部属,虽然面对十数万人,但是丝毫无惧,逆向冲锋而来,十战十胜,让自己自那一刻,心中就深深印下恐惧的阴影
“杀了他”慕容恪大喝一声,提起全部的魔气,飞击而去。
“赫连勃勃,给我死”徐子陵完全无视他的攻击,右手握着井中月,左手持着星变匕,疯狂地扑向赫连勃勃。拓跋珪重创偷袭在他的后心,可是他根本置之不理,右手由刀剑血地狱变成七十二侯,再变成天刀九式,左手由月眉剑轮舞变成子午罡壬丙剑,再变成弈剑九玄。
整个长生力场之内,紫气天罗遍布。
赫连勃勃于生死一发之间,避无可避,咬牙发最强魔气,化成一只血红魔狼,反噬。
三人的合击,又一次重重地轰在徐子陵的身上。
他身上气凝变化的帝皇甲铠,碎裂激飞,三人六手,尽轰入肉。徐子陵三方的夹击中颤抖,双手毫不抵御,以帝皇御世诀强行承受,仅以长生太极减缓伤害。井中月和星变匕,一分一分地割向赫连勃勃的头颈,看似极缓,其实极速。
赫连勃勃爆发大吼,虎臂想强行撕裂徐子陵整个人,在他砍下自己的首级之前,先与慕容恪拓跋珪把徐子陵撕成数片
长生力场中,有七彩光芒闪动。
一个赤足精灵于徐子陵的头顶闪现,惊若天仙,仅一刹那,拓跋珪马上弹射离开,慕容恪微微一怔,手中配合的力道稍稍迟疑半分,一下子让徐子陵的爆发力量震飞。赫连勃勃独自巨力将徐子陵整个举了起来,远远投掷出,将徐子陵砸在冰河之上,轰然入水,自染残冰。
比疾电还快,徐子陵于河中鱼跃而出。
井中月与星变匕洒出万千光芒,三人惊讶地发现,刚才那名赤足精灵又现
待她飞天般降临,三人发觉整个长生力场,都是刀气剑意,冰河,似乎停滞不流,劲几,也不知何故悄然平息;天地,仅有她赤足凌波而来的惊魅所踏的河水,飞快长出一朵莲花,一波波漪涟散开,一股暗香袭上心头,无痕无迹。
似有琴箫乐声,铿锵作响,萧瑟相和,与环境毫不相衬。
整个空间,连同赤足美人和金色宝莲,汪汪仙泉和一池漪涟,刹那破碎,随风而散,有如三人的心魂
“咳咳”慕容恪觉得胸口巨疼,似乎让一只巨锤狠狠地在心魂深处狠狠一击,难受得几欲吐血。如果这一口血吐出,那么心痛肯定大消,但是欲呕难出,欲言难诉。喉咙未声已哑,内腑不震已伤,心魂不触已碎。
“灭”徐子陵如有怒目金刚,九大轮印及化生六式,尽轰在拓跋珪的头顶之上。
“嚎嚎嚎嚎嚎嚎”拓跋珪头顶爆裂,五官鲜血喷涌,面容扭曲,痛苦得仰天狂吼,状若疯狂。于刚才徐子陵的无形杀意之下,他不知不觉已经内腑震伤,防御大减。天道之境的威压之下,让他完全无法逃离,硬受了对方一记轻顶重击后,心魂与身躯同感粉碎。
不顾一切,拓跋珪马上转身,飞速遁逃。
只要再一击,那么他必死无疑现在他明白了,徐子陵一早想杀的人,就是自己。自己的偷袭让他最是顾忌,之所以一直想击杀攻击最为强蛮的赫连勃勃,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诱引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