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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学院里各年级都在上课,菲布沏诺伸个懒腰,扭扭臀部,背对着两人摆摆手先回宿舍睡一觉。和伽里芬多道别后,安波卡手捂着金羽织锦袋,欢快地奔向波顿城中心。
安波卡,辛罗克德梵古拉不会喜欢你的礼物。
安波卡嗯嗯点头,笑意不减,道:“所以,我偷偷地放进去,然后咱们就逃。”
小黑猫喵喵地笑,欢快地甩着尾巴,安波卡说这是个好主意吧,两人不多会就来到铜靴胡同前。满巷的黑袍看到巷口十二出头的小姑娘,棕发白肤蓝袍,抱黑猫,别龙杖,很明确的特征,她还也来这里,砰砰砰无数关窗闭门声频传,安波卡舔舔嘴唇束好衣袍做好准备,飞冲到底,瞬息无音,小黑猫赞许地甩甩尾巴。
安波卡笑眯眼,她贴着店铺墙面,蹑手蹑脚地伏在石阶上悄悄地向里张望,法杖铺光线依旧暗沉,黑袍店主坐在柜台里头,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他专注地在杖身雕刻,好像那是他全部的世界,没有发现有人在偷窥。
僻静的小巷笼罩在洒满阳光的晕晖中,干爽而宁静,只有身后刻刀划过兽骨的摩擦声。
安波卡不由地瞧得痴了,注意不到时间的流逝。直到黑袍法师放下刻刀,起身点燃一盏古旧的铜质烛托,烛光映亮,安波卡好像看清了制杖大帅的容貌,又发觉什么也没有瞧清。她回过神,放下小金盒,拨腿飞冲。
“你、这、个、该、死、的”黑袍法师一字一顿地骂声响彻整条寂静的胡同,他的声音形成疯狂的飓风刃,带着狂啸的暴怒直追夺狂飞的安波卡,刹那,黄金守护图腾张开,在暴风中心有如被揉捏的羊皮球般晃晃悠悠,脆弱地几乎一触即破。
伴随着房屋倒塌的声音,有一样重物像魔法弹砸向她的后脑勺,小黑猫喵喵直笑叫她快闪,安波卡也察觉到逼近的杀气,凌空向前猛扑,那样东西在身后城市中心的上空如焰火礼炮般轰然爆炸,辉煌耀眼的金红色凤凰图腾几乎照亮整座波顿城,须臾,图腾法印消失。
安波卡深身脱力,趴在地上莫名地笑得开心。
马车声、喧闹声进入耳中,安波卡跳起来,拍拍衣袍上的灰尘,打量下不太亮的四周,她惊讶地眨眨眼,“卡卡,这儿好像是城西垃圾山诶。”跳得真远,这逃命功夫要好好练。
安波卡这么和卡卡猫说,边笑边凌空纵跃,从城西跳城东,再从城东跳城北,一路跳着玩着奔着回学院,跑回教授宿舍,带着满脸的笑意,人未进屋就快活地直嚷嚷,“萨拉弗兰多教授,我回来了。”
古魔法语教授从客厅桌子后面站起来,敞开双臂迎接学生如释重负般地说道:“安波卡同学,你终于回来了。”
安波卡没听出什么含义,她嗯嗯用力回抱教授,高举绣有凤凰展翅图的金羽织锦袋,快快活活地说道:“萨拉弗兰多教授,我给你和老师带了很漂亮的礼物哦。”她动作飞快地从袋子里翻出金盒,动作快得萨拉弗兰多拦都来不及拦。
室内温度瞬间冰冷,伴随着强烈的威压,安波卡心生恐惧,僵硬的缓慢转过头,惊恐地看着水晶骨门旁赫然现身的黑袍法师,她指尖颤抖,全身发寒,手上的东西全部掉落,恐惧地连话都说不出,全身心感受黑袍法师的强大与恐怖。
萨拉弗兰多教授上前打圆场,黑袍法师用力转过头,教授也忍不住摸鼻子,把话压进喉咙里。
黑袍法师再猛地转头看向吓破胆的小学徒,也不见他什么动作,一段金光的魂线出现在房间上空,一幕幕回放她在凤凰山谷的历险内容。看到安波卡弄丢法杖,赞美凤圣,被骗魂血,黑袍法师怒火瞬间高炽,手掌奋力一捏,整个空间都扭曲,什么凤凰魂血什么金凤凰羽毛织的漂亮空间袋统统粉碎。
眼看着暴怒的黑袍法师要把小学徒一把捏死,萨拉弗兰多教授赶紧上前劝阻兼救人,小姑娘不懂就教么,教懂就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你,给我洗干净了滚进来”黑袍法师哼一声,整栋宿舍楼连续震动,瞬间消失。
萨拉弗兰多教授扶起全身虚脱流汗不止的小学徒,把她送进浴室,放水倒香精和魔药水,留下空间给小姑娘。安波卡咬住毛巾,用力抽嗒,小身子抽得一抖一晃的,老师好凶还好想起这是黑袍法师的怪癖能稳下心神,抹抹眼角,快速清洗,只怕不干净用掉所有的香精和魔药水直洗得全身起皱,卡卡猫不得不阻止,行了,再磨蹭黑袍法师更生气。
跨进地下室,安波卡挤过杂物堆,在圆门上轻轻敲了敲,推开走进去,她腿肚子打颤,双手紧紧贴着大腿两侧,头埋得低低的,死命地咬着唇压抑哭意,努力不让恐惧压垮自己。
“抬起你的头。”黑袍法师冷冷地命令道,从兜帽的阴影下,似乎能看到寒冰下勃发的怒火,“永远不要让我看到你低头”
安波卡僵硬地昂着头,眼睛里溢满眼泪,用力一抽就掉落,止也止不住。
黑袍法师厌恶又痛恨地叫道:“擦掉”
安波卡飞快的擦试,眼泪越抹越多,眼看暴怒又克制的黑袍法师就要亲自动手,安波卡吓得紧紧闭上眼睛,过一会儿,眼泪慢慢止住。她急忙又害怕地睁眼,黑袍法师扔给她五个书柜,不看完不准离开地下室半步
空气里一阵扭动,黑袍法师消失在石洞里。安波卡身子一软,靠在书柜旁流眼泪,流着流着猛地想到黑袍法师的禁令,忙起身把书柜拖出去,在杂物堆间开出一条通道,把书柜放在房间里面,坐下来看书想到老师这么没有原来的可亲又掉眼泪,掉着掉着拿起抹布走出去收拾乱糟糟的大客厅,边看书边干活边冒水珠。
萨拉弗兰多教授进来看小姑娘一眼,打量整整齐齐抹得亮晶晶的四周,赞许地摸摸小姑娘的脑袋,让她快去吃饭。安波卡抽抽搭搭地说老师要她看完书才准出门。
“真是的,他自己不吃饭怎么能让学生跟着饿肚子,这事我跟他去说,先去吃饭。”萨拉弗兰多教授认为安波卡一定理解错了黑袍法师的真正意思,安波卡执拗不动,直到教授从黑袍法师那儿要到没有不允许学生吃饭的说法,安波卡才摸着空空的肚皮走向学校餐厅。
菠萝圈餐厅特设的小厨房里没有母亲的身影,安波卡觉得奇怪,她匆匆赶回小镇,她母亲在家,先是惊喜地抱住女儿,听女儿问起当厨娘的事,立即插腰怒骂:“你还敢提这件整个,那什么破学校,个个狗眼看人低,老娘爱怎么做菜就怎么做菜,他们算哪门子葱也管老娘。”
从母亲的怒骂声中,安波卡了解到母亲进入学院厨房第一天就跟大厨二厨大打出手,那把杀猪刀派上大用场,伤着十来个厨房工作人员,第二天接到学院有关领导委婉劝说,立即甩袖不干回家当她的家庭主妇兼洗衣妇,清闲又不受气。
安波卡惊愣失声,好半晌才说道:“妈妈,那份工作一个月有六十个金币的工钱,只要煮我老师一个人三餐就好了,比洗衣服划算。”
“哎哟,你个死丫头,不早说。”妇人心痛地捶胸顿足,想到这都是女儿匆忙去追男人惹的祸,抄起笤帚满屋追打安波卡。
铁匠父亲回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