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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位和平协会会长痛得又蹦又跳,两眼翻白的嗥嗥乱叫中,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我操你妹子的,按照你这种狗屁观点,老子拿把刀子冲进你家,先一刀把有能力反抗的你爹宰了,再把你老婆日了,再让手下的兄弟把你亲妹子了,你是不是也要像个乌龟儿子王八蛋一样先努力冷静下来,再摆出理智的态度,和谐地嘴脸,抓住谈判与和平这最后一根稻草”
和平协会会长终于无法战胜身体里一波接着一波传过来地可怕痛苦,全身抽搐着摔倒在地上。他瞪圆了眼睛,豆粒大的汗水从他脸上像赛跑一样拼命向下落,他嘴巴不停地蠕动,大概是因为太过疼痛,他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也许面对这个如此尖刻,如此流氓的问题,他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隐娜,我米切尔从见你第一面开始,就不喜欢你,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高人一等,自以为能够掌握别人命运的人你一开始就把我们坑得够惨,你别以为让我们当了两年土匪这件事,就能轻而易举的揭过去了”
米切尔一只脚踏在和平协会会长的身体上,一手指着隐娜,放声喝道:“不过,今天,刚才,我对你的印象变了你面对危险无所畏惧,逆境当中挺身而出,说出来的那一席话,我米切尔喜欢就凭这一点,我们之间的梁子,算是掀过去了”
看着作风流氓,说话更流氓,但是在这一片混乱当中昂然屹立的米切尔,再看看平时把自己打扮得就像是一个活圣人,嘴上天天扯着忧国忧民鬼话,面对强敌入侵,却立刻原形毕露,百分之百是一个汉奸材料的和平协会会长,隐娜的心里不由发出了一声轻叹,战争,的确是考试一个男人本质的试金石
“轰”
随着一声轰鸣,坚硬的金属门被炸成了无数碎片,几名调查委员会成员,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几十枝瞬间就可以把他们打成一堆碎肉的自动步枪,已经对准了他们。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几名调查委员会成员不由一起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其中一个人总算是鼓足了勇气,指着带头冲进来的一名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却已经是一名大校的年轻军官,放声叫道:“你,你,你,你,我们看你原来也是平民,被军方设计骗到波罗军,更在不知情的前提下参加了战争,立下军功的份上,才没有把你和其他高级军官一样隔离审查,你却公然哗变,带领士兵攻击调查委员会成员你这种行为等同于谋反,更是站到了人民的对立面。我劝你立刻”
又是率众叛变,又是站立到人民对立面,摆明是万死莫辞,注定要成为千古罪人的这位上校,赫然就是和齐牧扬一起参加尖刀小组,却因为有三个未成年女朋友需要去照顾,或者说需要去勾引,而没有和大家一起到四海军事学院,接受深造的科默尔
科默尔没有理会这几个平时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现在只是面对几十枝步枪,腿肚子都在打颤的调查会委员,他的目光四下一扫,最后落到了一间单人牢房上。科默尔飞跑过去,望着在这个时候,依然静静坐在一张椅子上,当真是尽显大将风度的马吉,嘶声叫道:“司令官您,您,您,到底还要在这里面傻傻的呆多久,还要任由这些瘪三们在我们波显罗军事要塞折腾多久敌人打过来了,它们又打过来了,这一次,波显罗军事要塞,真的要失守了”
第四卷天龙潜翔第十七章莲加凤舞九天下
马吉慢慢的转过了头,科默尔和他身后那群士兵都惊呆了。这个短短半年时间没有见,就苍老了几十岁,就连发梢上都染上了一层灰白,眼神都有点游离的男人,真的是那个在波显罗军事要塞坐镇一方,用他过人的魅力与铁血手腕,为人类支撑起最重要大门的马吉司令官
“我的孩子才十六岁,十六岁啊我真的不知道,那个马吉,那个白披了一张人皮,竟然还能穿着五星上将军装的狼,怎么忍心把我刚刚十六岁的孩子骗到了战场上,要知道他还没有成年,还没有真正活过啊他还这么的小,这么的可爱,班里的女生,不只一次的给他写情书,每年情人节的时候,他收到的巧克力,都足够我们全家吃上一两个月的,可是今年的情人节,我们却是守着他的相片,在没有尸体没有骨类的衣冠桌冢里陪他一起度过的”
直到这个时候,科默尔才注意到,在马吉司令官的单人看押室里,四面墙壁,包括天花板上,都安装了投影仪。这些投影仪的安装角度十分巧妙,它们就像是手术室里经常用到的无影灯,无论马吉面向何方,除非他闭上眼睛,否则这些画面就会闯进他的眼帘。可就算是闭上了眼睛,那些痛失儿子、丈夫、父亲、朋友的人,那悲伤的哭泣,那声嘶力歇的指责,那咬牙切齿的诅咒,仍然一声声,一次次的穿透了马吉的耳朵,狠狠刺进了他的心脏。
在三年前的波显罗军事要塞保卫战中,有超过五万名游戏参赛者在不知情的情况殒命沙场,无论马吉的决定有什么样地理由,有什么样的苦衷。可是那些痛失亲人的家庭,那些品尝到切肤之痛的平民,绝不会原谅他,更不会理解他。面对调查委员会成员举在他们面前地摄像机。这些终于有机会发言的未亡者,用尽了一切动作和语言,将他们的愤怒与诅咒,狂风骤雨般的倾倒过来。
几万部不同的影片,几万条曾经的生活,几万张相片,就在马吉司令官单人看押室的房里不停的更换。
想想看吧,马吉司令官再坚强,他毕竟也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同样在那场战争中,痛失了儿子。妻子与女儿的男人。每天都在无数诅咒与哭泣中度过,每天都要承受心灵上最可怕地重创,每天他内心深处最柔软也最痛苦的位置。都会被人不停的狠戳,面对这种比肉体伤害更强烈百倍地酷刑,他又怎么可能不变得苍老,他的眼神又怎么可能不变得痴呆,他身上那股犹如刀锋般的气质,又怎么可能不被打得片片碎裂
冲进马吉司令官单人看押室地科默尔,只觉得周围一片冰冷,冷得就算他身上穿着厚重的军装,仍然忍不住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正所谓千夫所视无疾自终,在这间小小的看押室里。集中了十几万人的诅咒、悲伤与愤怒,凝聚了如此可怕的负面情绪,科默尔他只是一个肉体凡胎的人,猛然接触到这些,他又怎么可能不觉得全身冰冷
伸手抓住马吉司令官的手,就像科默尔想的那样,马吉司令官的手一片冰凉,而让科默尔的心。在瞬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