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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公堤一号,与西湖十景的花港观鱼相对,有一家花港海航度假酒店。这里邻近天台宗杭州寺庙的净慈寺,又环境清雅、风景怡人,建筑风格有江南庭院式的古朴典雅,今日抵达杭州的日本天台本宗与日莲宗所联合组成的天台佛教交流团便被安排入住在了此处。
晚饭之际,杭州市佛教协会以及各大寺院的住持、高僧等接待人员也联合设了接风宴席,为友邦的佛教同行们接风洗尘。因大家都是佛学之士,不食荤腥酒肉,这次的接风宴便在净慈寺里摆了几桌全素斋宴。虽然交流团与接待方两边都有不少世俗的陪同工作人员,但也基本跟着一起吃素。
不过日本的交流团这方面,还是有几名负责翻译、记录、为大师们出行安排处理一应俗事的随行工作人员未有出席。他们都推说是旅途劳累,要留在酒店中好好休息,晚饭也只在酒店用便是。接待方考虑周到,恐他们是不喜全素斋的宴席,也另行安排了世俗工作人员为他们在杭州知名的饭店另行设宴接风。但除了有几名却不过盛情,被半邀半架的去了,剩下的都坚持不往。
此时在花港酒店的天香苑中餐厅的一间包厢中。这几名没有赴任何一个晚宴的日本佛教交流团随行工作人员,都聚在一起一同用晚饭。他们虽然没有去参加宴会,但在这里点的菜也是十分丰富,并不比宴会差了什么。
坐在上首位的是两名中年男子,左首的男子看年纪在四十来岁,坐姿挺拔,面容冷肃,一张仿佛千年冻石雕刻而成的脸上,连脸上的几许皱纹都显得有斧凿深刻之迹,笔直硬朗,如深幽寒潭似的双眼中目光锐利,给人不怒自威之感。
。右首位的男子则年轻一些,看去只在三十来岁,kao在椅背里的坐姿有些懒散,常挂在嘴角的浅笑也显得疏懒。他倒是生得一副好相貌,面如美玉,鼻挺口直,剑眉斜飞,气质也有些文质彬彬的儒雅,只是脸孔稍显有些长,双目也较细长,眼中的眼白也有些过多。他目光虽也似总蕴着笑意,但却一直带着思索的意味,似乎随时都在思考着什么,给人心机深沉之
他放在桌上的双手十指交叉,手指白皙纤长,有如女子的手。手相上有言,生这种手的男子常多才多艺、机敏灵巧,且能言善道。多智谋。
除了他们两个之外,桌上还围坐着六人,五男一女,都在青壮之年,一脸的精明强干之色,那女的尤其年轻貌美,姿色傲人。但面对着上首的两人,却全都是一脸谦卑之色。桌上已经上满了一桌的菜,但两人不动筷,这六人也全都垂手而坐,不敢稍动。
花港海航度假酒店与白羽裳入住的金溪山庄一样,都在美丽的西子湖畔,并且都在杨公堤上,只是一南一北,一个隔邻花港观鱼,一个kao近曲院风荷。这两处离位于孤山上的楼外楼都并不甚远,也就花港酒店离的比较稍远一些。
天香苑的包厢中,这两名坐于上首的男子对满桌的美味佳肴都如视而不见,只是透过玻璃窗遥望着孤山上的楼外楼方向。他们的目光深遂幽远,似都能穿过其间无数遮挡视线的阻碍物与遥远的空间距离,望间那处杭州名店中发生的所有一切。
遥望了良久,那名三十来岁的双目细长男子首先收回了目光,转向旁边那四十来岁面容冷肃的同伴。用略为惋惜的语气叹道:“算了,那个外国妞的情况虽然有趣,但跟咱们的事情并无干系,还是不要多惹闲事了。这事若放在以前,我撞见了或许会把那金发小妞弄来好生探究一番,不过咱们今次的事情干系重大,在杭州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那颗舍利子,其它的事情,与我们无关的都不要多管。”
他说话的语声柔和,语气中似乎总带着些漫不经心。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明明从日本而来。是这次日本佛教交流团的随行工作人员之一,但这番话说来他用的却全部是汉语,而且说得字正腔圆,十分标准流利,毫无一丝异域口音。
他说罢顿了一下,然后环眼扫视了下桌上的下首六人,仍是用着柔和的语声说道:“我也顺便再叮嘱你们一次,在我们成功之前谁都万不可以惹出事端来,否则谁要是坏了事情,我可绝不会轻饶了他。”
他说得虽轻,语气也是淡淡的仍旧带着漫不经心,但六人面上并不敢有一丝怠慢之色,闻言都是身子一挺,向着他恭谨点头地领命道:“哈咿”
这六个人的回答,却倒是用的日语了。
那名面容冷肃的男子这时也收回了目光,见到同伴叮嘱完了六人后目光转回向他,他只是点了下头,然后便转向餐桌,拿起筷子夹菜吃饭。
方慕南转头看了眼白羽裳,见她非但没有开口回答的意思,反是以眼神示意自己作答,不由暗叹了口气,转向海伦娜摇头答道:“我们两个的指环并不是情侣戒,也不是由谁送给谁的。不过确实是得自同一个地方,所以才会式样相同,看起来一模一样。”
不等海伦娜再问,方慕南顿了下,又接道:“我这枚指环是去年跟诗语一起到华山旅游时,得华山派的一位老道长所送的,他说上面施加了法术,有避邪的作用。”转头看了眼白羽裳,他笑道:“她的这枚指环也是,是在听我说起后,她后来也去华山旅游时,向那位老道长求来的。”
白羽裳跟着微笑点头,表示认同方慕南的说法。
小青与乔依两人,也没有揭穿方慕南的谎话。她们两个算是稍微了解些情况的知情者。下午在机场方、白二人互相注意到对方手上同样的指环时,还都是十分惊讶的样子,最后也只一起来了句“好巧”,显然在之前他们都并不知道、也从未想到过对方会有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指环。现在怎么就成了一个向另一个说的,然后另一个因此去求的这可分明就是谎话
“哦,是这样”海伦娜可没想到方慕南是在编谎话骗她,点了点头,忽然转向唐诗语问道:“艾丽丝,你怎么没有”
唐诗语道:“哦,我去年是跟阿南一起去的,但不是一起回来的。他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