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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的绝对主力,实在让牠叫苦不迭,后悔自己怎么摊上这样的主人。
分心抱怨的结果,就是集中力不足,导致──
「噢──变态、变态、变态谁又咬我的屁股」索米咆哮,取代眼珠的两簇火苗暴涨,张口即是一条火舌,回头就要喷向啃牠屁股的家伙。
「呦,索米你的臀部真受欢迎。这是我第几次听你喊变态了」洛特加龙省不冷不热地说着风凉话,一股炙烫气息从他身边刮过,身后传来迅狼痛极地嘶吼。
淡淡的肉香传入鼻腔,洛特加龙省不知是否有意刺激头狼,故意扬声道:「啧啧,这味道,应该是烤得外焦里嫩,像迅狼这种运动量大的魔兽,肉肯定多汁鲜美有嚼劲。」
听了这句话,加上外头不停传来的杀喊声和迅狼临死哀鸣,头狼终于到了承受边缘,眼睛变色,长毛轻微飘扬,细小电弧劈哩劈哩地高频率闪烁
「吼──吼──」
怒狼长啸,震山林。
没伤的、轻伤的、重伤的除了死透再也无法动弹的,其余迅狼们相互扶持,缓慢而谨慎地退出战圈。头狼迈着沉重步子,跟狼群擦身而过。
无论洛特加龙省还是索米,全无阻止迅狼全退下的意思。
看过刚才的战斗,谁都明白继续下去,只会让所有迅狼赔上性命,即使能够除掉这一人一梦魇,也肯定得以无数迅狼尸体为代价。
如此不合算的买卖,头狼不是笨蛋,又怎么愿意干所以动了真怒的牠二话不说,决心亲自出马。
头目出战,洛特加龙省立即收起他的吊儿郎当,全神贯注。
换成以前,这种程度的对手来一百个也不足以使洛特加龙省上心,奈何如今不比当年。他的伤势尽管已痊愈许多,但是累积力量回归当年水平,却非一朝一夕之事。
索米亦沉稳下来,眼中、蹄下火焰不再胡乱狂舞,平静到彷佛无害的照明灯火。
「人类、梦魇,你们惹怒我了。」头狼总算开了金口,可惜并非友善宣言,相反的,这句话十足的杀气腾腾。
迅狼是种等级跳跃性很高的魔兽,牠们的一次进化,便可以从梦魇、魔龙之流不屑一顾的弱小者,进阶到牠们必须正眼瞧几眼,等级仅仅低三阶的高等魔兽──疾电奔狼。
而这头目前处于进化边缘的头狼,等级自然无法与其他迅狼相提并论。气怒至极的牠,发言或许有点张狂,但在对象是幼年期梦魇加半调子魔族的组合时,牠的话语,至少具备七成实践性。
机关一按,洛特加龙省再度给夜痕喂毒。
「假如我没记错,眼前局面是放弃谈判的你咎由自取。」洛特加龙省懒散地扬起嘴角,眼神略带目空一切的嚣张,极尽激怒之能事。
果不其然,这句话一落,等同在滚烫的油锅底下再添一把柴火。头狼锐眸中狠戾之色一闪而过,再无废话,一抹白影浪涛般奔腾而来。
索米眼中火苗收缩后迅速膨胀,几乎要窜出眼眶,四蹄火焰前所未有的疯狂增涨,简直要把小腿包覆。牠扬起前蹄,笔直的朝头狼雪白脑袋踹下去。
白影如电,在头狼即将被暴头的瞬间,影像却模糊起来,索米感觉眼睛一花,顿时在地面踩出深深坑洞。洞沿还有熔化痕迹的前蹄,实际上只踏到残影,倒是牠背上的洛特加龙省,内心警兆突生──
身子左让,右手横剑,斜劈而下。
「锵」
头狼爪子着实锋利,与夜痕硬碰硬,不但激起火花,而且丝毫未损。
一击不成,牠灵巧的翻身落地,舔了舔爪子,这个惯性的下意识动作,让准备来第二轮的洛特加龙省,一时看傻了眼。
怕自己认知出错,洛特加龙省还特地把夜痕举到面前,仔细检查过一遍,证实无误。他表情说不出古怪地喃喃:「牠吃了牠吃了」
该说命运之神眷顾他这个魔族吗
洛特加龙省从不信神,因为神魔素来只有死敌一种关系,不过现在他或许可以相信,命运之神是大公无私的,连魔族也愿意眷顾。
瞥见敌人诡异的神色,头狼亦察觉有哪边不对,牠嗅了嗅爪子,登时颜色大变。
「你的剑上抹了什么」
「拥抱霜冻。」洛特加龙省据实以告,他现在心里五味杂陈,实在不晓得该以何种表情面对某头自己往陷阱里钻的笨狼。
同样的心情,也出现在索米身上。得见如许白痴的举动,牠早就战意全消,眼眶内轻微晃动的火苗,配合着马脸,居然活灵活现的表达出「戏谑」这种情绪。
牠明白,即使什么事也没做,原本的头号大敌照样会在不久后完全丧失战力,乖乖蜷缩起来,用所剩不多的体温抗寒。
一场本该持续好一段时间的大战,出人、出狼、也出马意料的消弭于无形,只是做为当事者之一的头狼,似乎仍有些慢半拍
「那是什么」
「让你冷到发抖的毒药。」洛特加龙省面无表情地解释。
总算,后知后觉的头狼在如此明白的解说下,搞懂了洛特加龙省和索米为何会有看见笨蛋的神色,因为牠就是那个笨蛋
「人类,你好卑鄙」骂归骂,头狼的四肢已经开始颤抖,放在魔兽身上药效更佳的拥抱霜冻,使头狼的脸上在十数秒内爬满一粒粒冰蓝疹子。
「过奖,独角兽族长也这样骂过。」洛特加龙省反应冷淡。卑鄙无耻这类字眼,他早就听到没感觉了,「我说痲脸狼老大,你的状态也不适合打斗了,也许我们可以好好谈」
头狼默默退进其余迅狼的保护圈。
忽地,牠无预警长啸,外头正打得轰轰烈烈──或者说被打得凄凄惨惨凄凄的迅狼群,彷佛听见天籁之音,一秒钟的折扣也不敢打,急如潮水的抽离战场,飞也似的朝头狼所在位置赶来。
「唉」洛特加龙省不得不叹气,某头狼还不死心呢
──夜魔殒天煞晦暗大地。
他在自己与索米身周,形成一圈牢固的保护罩,接着又叹一口气,感慨自己近四年来,似乎已经养成防御和欺软怕硬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