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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勒的安排。
既然现在这位预言大师没说话,知道绝对会有麻烦的家伙们也昏过去了,他只能相信冯勒的判断,相信穆亚和塔迪不会乱说话。
思考清楚这些细节,洛特加龙省后续发言更加肆无忌惮:「我有什么罪魔王默许哼,搞不好还是他授意我的属下叛变,斩我羽翼、毁我本源,难道这还是我的错薇薇安,妳这是怎么了妳眼中的魔王不是一向不算什么。」
「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薇薇安声音依然冰冷,眼眸中却多了些许哀恳之色,见洛特加龙省毫不动容,于是她话锋一转,道:「你知道我的实力。别说两个人类骑士,这种等级再来十个,也不可能和我缠斗三天。亲爱的,我是在等你。」
这话说得直白,自然不可能好听到哪去。
穆亚和塔迪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后者的不爽尤其明显。
不过他们都清楚这是实话,透过战斗这种直接而暴力的相处,对彼此能力的粗略认识,他们还是有的。
「我倒觉得,妳不用浪费这份力气。」洛特加龙省的语气突然柔和起来。
「你终于想通了。」薇薇安心下稍安。她以为洛特加龙省态度放软,事情就尚有转圜余地。
孰料,这个上一秒还颇温和的男人,下一秒又板起脸孔,恢复战地杀神本色,略带嘲讽的冷声道:
「谁来说都没有用,我不会回去,绝对不会。薇薇安,我建议妳好好想清楚妳正在做什么。不要弄到最后,反而让我们的关系行同陌路」
薇薇安走了。
洛特加龙省的话俨然对这个女恶魔有其大影响力,实力冠绝在场众人的她,仅是深深看洛特加龙省最后一眼,扭身即走,连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
但她越是如此,予人的感觉越是糟糕,彷佛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薇薇安给我的感觉不对。」洛特加龙省突然喃喃自语。
马上有一个声音,接下洛特加龙省起的话头,直白地表示:「她中了一种改良过的轻度催眠,用途与下暗示极其相仿。优点在于,当事人与旁人都不易察觉。」
话音方落,某位当真没有察觉的仁兄,立刻瞪过来,「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即使是预言,也不可能如此精准详细。
「我有两个老师嘛」冯勒摊开手,拿他无辜的表情来个答非所问。
「罢了,攻城战还未结束。」
事情暂时解决,不愿与冯勒进行无意义纠缠的洛特加龙省,立刻想到城外血流成河的杀戮,刚挪转到门上的视线,自然而然又移到冯勒身上。
「我很忙,送我出去。」他开门见山地道。
「我的预言还没实现呢」冯勒耸耸肩,拇指朝后比,「光闇的眷顾即将降临,你试着碰触它看看。」
这个「它」,指的当然是谁也不给碰的上古神器。
见洛特加龙省还是犹豫着,很想先把战争打完的模样,冯勒唯有再补充:「不用担心外面的第七大队,命运注定了,他们获得战争的胜利是必然。」
「那么这场必然的战争,需要牺牲多少人」洛特加龙省冷笑,薇薇安虽然走了,他却没再戴上那张惫赖慵懒的假面具,依旧冰冷得生人勿近。
就和当初救他的时候一样穆亚如是想。
反之,塔迪就显得万分惊异。
他今天算是重新认识洛特加龙省,更万万没料到他居然是个魔族而且听他的说法,还是个力量被毁去大半,情况十分糟糕的魔族难怪,难怪他一度占据上风,原来那个时候的洛特加龙省,根本是伤上加伤。
「魔族会在意人类的死伤」冯勒风轻云淡地反问,这话却实在有违他身为人类的立场。
穆亚听着,不由得皱起眉头。
「我不喜欢没有必要的损失。」
尽管这个答案没有正面说明洛特加龙省是否在乎人类死活,穆亚听了还是松一口气。不正面回答,总好过干脆利落的一句:「是啊,我就是不在乎人类死活。」
毕竟,传承了战斗天使长奥纳格力量的他,本质上终究是个人类。
「好吧,那我换个说法。」冯勒无所谓的改口:「预言无法知悉前后详情,但还是能知道少许因果。假使光闇眷顾不降临,第七大队纵使取得胜利,也必须伤亡惨重。」
「你想告诉我,结局虽然只有一种,过程却有许多未定变化。是吧」问的是冯勒,洛特加龙省眼睛看着的,却是高台上所谓的「上古神器」。
冯勒笑而不语。
本来,穆亚和塔迪已得知真相,他完全没有隐藏魔力的必要。可是一想到即将接触的是「神器」,他依然选择斗气做为护身力量。
谁知道当神器碰上魔力,会不会突然失控暴走洛特加龙省明白,现在的自己在神器面前,相当脆弱。
紧张的不止洛特加龙省,穆亚和塔迪的心也提到嗓子眼。
前者是担心洛特加龙省的魔族身分,会不会引起神器反弹他对「魔族在身边」一事,倒接受的相当快速,多半是受到奥纳格记忆的影响。
后者则在意神器的反应,对于洛特加龙省的魔族身分,他下意识选择暂时忽略。纵使有克纳瓦内的心理建设,使他明白魔族现世,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洛特加龙省碰触到了神器。
是的,彷佛一团无形能量的神器,乖乖让洛特加龙省摸到了。
幸亏这神器没有过激反应,甚至它的反应平淡得很,只是散发出淡淡的暗金光芒,无所不在的神威压力冰消瓦解。
一直撑着斗气护罩,身周一个亮蓝光,一个亮红光的穆亚和塔迪,同时长吁一口气,收回斗气。
两人的武器,前者回鞘容易,后者却比较特别──那是一柄火焰剑,火焰剑刃消散后,剑柄变成一种流态物质,缩回拳套,贴附在指关节处。
反观洛特加龙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