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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姐这才长长地松了口大气,那位被方姐按住的妈妈桑问道:“方姐看你急成那个样,脸都白了。就好像被亲生儿子撞见似的。”另一个妈妈桑也打趣道:“我说,方姐那个不会真的是你儿子吧。”
方姐没好气地白了她们一眼,从手提包中拿出一包女仕香烟,叼起一根点着,狠狠地抽了一口。然后用两根手指夹起香烟,但夹着香烟的两根手指头却不争气地抖了起来。香烟没夹稳,掉到地上,方姐无奈地把已经吸入口中的烟雾吐出,喘了两口大气才说道:“如果,他是我儿子就好了,老娘还用在这个鬼地方混么。”
几位妈妈桑从事这行可不是一两年了,在混水中混日子久了。个个都是察颜观色的老祖,老油条。江湖上的事没有一样她们是没见过的,可她们还真没见过方姐如此方寸大失。在方姐身旁地妈妈桑问道:“哎,方姐,刚才那个公子哥是什么人呀,你怎么那么怕他。”
方姐看了这个像好奇宝宝一样的姐妹,忍不住又抽出一根香烟点着,吸了几口。才缓缓地说道:“他就是修罗杀手,婆罗生”
2第二章酒
“哐”的一声,一位妈妈手中的高腿酒杯掉落在地,碎裂成无数玻璃碎片。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混身颤动得厉害。小心地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才一脸槐疑地对方姐说道:“呵方姐,你说的是修罗杀手婆罗生么”
小姐的客人各式多样,情报来源也非常灵活。姐妹们闲时都会坐在一起,交流一些有趣的新闻,江湖上的事当然是她们讨论最多的话题。近年来修罗杀手婆罗生是她们主要的八卦对像。特别是今年,无论江湖白道,死在婆罗生手上的大人物是不计其数。但更让人害怕与恐惧的是婆罗生每次行动所过之处,都是鸡犬不留。有人还曾经在事现场,现一窝刚开眼的死老鼠。
方姐的手又抖了起来,第二根香烟掉落在地。这香烟可是外国库,一根就要一百多呢。方姐有些可惜地看了地上的香烟一眼,说道:“没错就是他,你们别再问了,做自己的事情去,小心没了命。”
这时,罪恶之城的自动大门又一次打开。十来个黑镜西装大汉走了进来,为的中年男子斯斯文文,清瘦脸天庭异样的饱an。妈妈们都认识,他正是罪恶之城的老板,江湖里屈一指的老大况国华。
方姐慌忙起身迎了过去,笑着说道:“老板您来拉,我的女儿中又来了几个红质。才十三岁呢,你要不要赏个鲜。”
况国华看了方姐一眼,神色似乎有些动容。说道:“先谈正事,人来了没有。”方姐笑容一下消失,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才悄悄地说道:“刚刚来了,按你吩咐,我让酒保把他带到贵宾室去了。”
“好,事成后罪恶之城就是你的了。”况国华说了一句,带着十几个黑衣大汉,向婆罗生所在的贵宾室走去。
“谢谢老板,我会好好干的。”方姐是大喜,一个劲地向况国华鞠躬。但身子还没直起来,整个人就突然顺势扑倒在地上脸色黑,血管暴涨,在耳朵中,一朵黄,色的玫瑰花以肉眼可见的度生长。方姐抽泣了几下,就如同没了骨头般瘫,软在地,眼看是死了。几个服务员快手快脚地用黑色塑料袋,把尸体搬走
在这个龙蛇混乱的地方,死个人不算什么。那怕这个人来头非常地大,别人也只会默契地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现在死的只是一个妈妈,那就更不会有人过问。
且说,婆罗生被酒保带到一处贵宾室中,这是一个黑皮包间,五十来平方,在墙上是一台三米大的液晶显视屏。正播放着泳装少女写,真的画面,婆罗生知道这些拍写,真的少女,其实都是罪恶之城的小姐,只要对着他们腰间的号码牌的号数,用摇控器中对着屏幕选择,这样就可以直接找她本人,再花上一点钱,她就会运用全身解术为你服务。
“啪”
婆罗生打开一罐啤酒,抬起头把啤酒一饮而尽。婆罗生慢慢地享受着那份清爽,把啤酒罐放回桌上,这已经是第六罐。啤酒可是一个好东西,先苦后甜,如同人生一般。先要负出,然后得到回报。婆罗生第一次杀人,就是为了一罐啤酒。
那年他才十二岁,刚被人从孤儿院赶了出来,原因只是他不爱上课。作为孤儿院的孤儿,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学习,看书,再学习。领养孤儿的人只会选择学习成绩好又乖巧的小孩,像婆罗生这样调皮捣蛋又不爱学习的小孩,只会被他们当成库物一般,领了又送回来,最后孤儿院只好把他赶走。因为婆罗生所在的孤儿院领养孩子也是要花钱的,那些领养孩子的人,每领养一个小孩就会捐一笔不小的钱给孤儿院。还真让人槐疑,这是不是变相的ren口买卖
一个十二岁的流浪孤儿,在不得招收童工的那个年代。想活命只能去干偷鸡o狗的行当,生意好,能过几天舒心的日子还能吃上肉。没活儿时,只得捡别人掉弃的食物充肌。再不行就在小贩档口里抢食。然后被打上一顿,也只是为了吃上几口饭。
一个雷雨交加的夜里,婆罗生用一张捡来的旧报纸披在头上。三步合作两步冲到天桥底下,这里有一张用纸围起来的破床,是他经常过夜的地方。可今晚多了一个人,一个酒鬼。
婆罗生走近酒鬼,骇然现此人正是当年孤儿院的院长。院长已经喝得难醉,手上还有一罐开了头的啤酒。看来今天孤儿院里又有一个孩子被买走了,院长今天一定捞了不少油水,出来喝两口庆祝。
婆罗生原先的破床被这个难醉如泥的院长强占,只好蹲在一旁。用废旧的报纸包裹着身,躲避寒风。
“干再来一杯,哈哈”醉得不醒人事的院长突然大叫一声,把啤酒罐一举,灌了两口啤酒。看着院长的喉结上下动作,把啤酒往肚子里奄,一天没吃饭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婆罗生怒目切齿地看着这个自己最痛恨的院长,他就是把自己赶出孤儿院的人,现在还跑来这里占领了自己的床。突有种冲上去把这个家伙掐死冲动。
当然,他不敢杀人。只能在脑中幻想院长被人杀,又或者是院长的脑袋突然绣逗了跑去自杀的情景。
这时,一阵寒风带着雨水吹进来。院长的醉意似乎清醒了一点,看了看婆罗生,醉眼朦胧地说道:“咦是你这个饭桶你你怎么还在,我不是不是把你赶出孤儿院了么”
婆罗生脑中如同晴天霹雳,回想着自己所有的遭遇。顿时勃然大怒,左边红色的眼珠子闪过一道鬼异的光芒。院长怔了一下,猛然从衣服内取出一片刀子,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抹,鲜血狂喷而出。等刀子落到地上,院长似乎才醒悟过来。用力抚住喉咙,可是伤口太大了。血液依然由伤口中涌出,院长两眼瞪得老大,用被血染红的手指着婆罗生。喉咙中出“呀呀”的声音。好像想说什么,最后全身抽束了几下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