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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对面,已然多出了一个人。
整个赤县的人都知道,在三公子沉醉酒道乾坤时,千万别去打扰,否则下场铁定凄惨。三公子的怒火要平息,通常都需要鲜血,对方的鲜血。只有让冒犯者流尽最后一滴血,三公子才能恢复心情。
对于突然多出来的冒犯者,名三公子绝对不会客气。
可是今天,三公子却是一脸的平静,就仿佛没有看到。
这人很陌生,与三公子绝对不是朋友。可三公子竟然如老僧入定般,反常的没有暴怒。
不是他性子突然转了,而是
在那人出现的时候,三公子眼里的精光一闪,显示出了不一般,不寻常。
对方身上有杀气,很强的杀气,正若有若无的罩定自己。
危险
就如同被一条毒蛇盯上的感觉,从头顶到脚底板,都凉飕飕的,如阴风吹过。皮肤上的寒毛孔,也各个张开。
对方一出现,就引来这般的反应,凭借着武者的知觉,名三公子知道,来者,很强,不善
能让三公子有如此感觉的,无一不是名震一方的武道强者。可眼前这人,三公子却很陌生,陌生到第一次见面。
那人脸上的肌肤很有光泽,极富弹性,绝对不是人皮面具,没有掩盖他的本来面目。
结合自己得出的判断,名三公子知道,对方明知道自己的一切,可依然以本来面目相见,还涌动着杀机。这足以表明,对方有足够的自信,干脆的灭杀自己而不被发觉。
所以,三公子现在稳稳的坐在那里,没有动手。
“你为什么要来杀我是受谁的请求或指使”名三公子低低的发问着。每一个人,在面临威胁的时候,通常也会引起强烈的好奇心,总喜欢追根究底的询问。好象在潜意识里,就算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对方就那么静静盯着名三公子,端详着他。目光,极具穿透性和侵略性,似乎想彻底的看穿他。
这是蔑视
名三公子虽然觉得非常危险,但他的性格与地位也决定了,不能容忍有人比他更狂,更嚣张。
所以,他在怒火的支配下,动了
另一只空闲的手,迅速的在酒壶上拂过,带出一道酒水。在他力量的灌注下,那化做酒箭的水柱儿,闪耀着动人的光彩。在透过窗子射进来的阳光的映照下,煞是眩目,流光异彩纷呈。
但这好看的一手,并不是用来看的,而是要人命的。
那光彩,就是名三公子自悟的武道醉梦轮回的独有特征。做他的对手,只要看一眼那光彩,就会不由自主的陷入一个奇妙的幻想里。各种曾经有过的绮念欲思,就都会蹦达出来,酸甜苦辣,全部都得品尝一遍。若是心性坚定的,能熬的过,那就能脱离这轮回苏醒。若是过不去,就只有一直这么沉迷,直到死。
不过,即使有心性坚定的,想要脱离这醉梦轮回,也需要一些时间。而这段时间,对于名三公子这样的高手,足够杀死对方几十次了。
此功一旦开始运转,名三公子俊美的脸上,就挂上了一丝残忍的微笑。他有这个自信,对方已经没了先手。失去了先机,对于一个武者而言,那就是不好挽回的败势,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而做为面对三公子这样的武道强者,代价通常很昂贵。
可就在这时,那人动了。
他的眼神根本没出现迷茫,仍保持着最初的深邃。他的手仿佛情人的抚摩,似缓实疾的划过一道弧形的轨迹,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避过名三公子的臂膀,在他的喉间抹过。隐约的,那人的指尖儿,泛着一丝朦胧的光芒。就仿佛,是一柄杀人千万的刀,所蕴涵的刀芒。
手刀
三公子只来得及有这样一个念头,他的意识就是一沉,随即开始涣散
那一“刀”,已断了他的咽喉。
“我就是神经子”那人如亲密朋友般,探身在名三公子耳畔,轻轻的说了一句,随后一阵儿风过,人已无踪
名三公子濒死的身子,猛然一震
手腕似失去了所有的力量,那还有着近乎满杯的酒,倾洒而出。
一抹极度的惊骇,最终凝结在他的眼眸上
、第13章分析
“是谁干的”名门总部内,看着已经肉身冰冷的名三,名门的当代门主不可抑制的怒声大吼。横尸眼前的,可是他最钟爱的儿子啊。老泪纵横中,他心如刀剜。
底下的一大群人,都颤若寒噤,懦懦的无言回应。这事发生的很蹊跷,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
这只说明一点,下手的人,势力极其强横。以名三公子的本事,都不能有丝毫的反抗。可见那杀手的厉害程度。
“都傻站着干什么快他妈的给我去查,我要那凶手的下落,我要他的一切资料。”
“是,”如蒙大赦的回应了声,底下的人群一哄而散,都忙着去调查了。
可现在连一点的线索都没有,怎么去查
但是没办法,再没法子查,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不知道谁是凶手那好办,只要看着行迹可疑的,那就先抓先打先杀了。平时看不顺眼的,也就势灭了
风风火火的抓捕,在整个赤县,开始了。
名门总部内。
已经恢复了些许冷静的门主名德,正一脸阴狠的坐着。在他的身前,站着名门的四位堂主。他的头低的很深,仿佛一头暴怒的狮子,只要抬头,就会择人而噬。异常压抑的气息,自他的身上散发。压抑的,连呼吸已急促。
“公孙,你看这事”名德终于抬头,而那股压抑的气息,则如风吹云散,消失无踪迹,仿佛先前都只是幻觉。
被唤做公孙的,名叫公孙缺,是名德手下四堂主中,头脑最敏捷的。名门的很多大事,名德都需要公孙来衡量,来判断。
这位堂主,很受器重。
此刻,他的眼皮微撩,轻扫了名德一眼,才缓缓的说道:“这事很蹊跷。”
“仔细说。”
“是,”公孙简单利索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