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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聊了十分钟后,两人皆是无话可说,就算双方的态度超然,能一笑泯恩仇,在一切结束后放下芥蒂,可也没和好到能在这里回忆童年趣事。
双方的交集区域太少,要说过去的话,唐宁还是小孩子,记忆非常模糊。也想不起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换成现在的话,彼此都是陌生人,平时聊天就少,交流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尤里乌斯曾经做过唐宁的导师。毕竟他是管家,最有才能的人。因此教给了唐宁许多重要的东西。
这并不是指魔法或者武技的方面,毕竟那时候唐宁还是个小孩子,再有天赋也学不了高深的知识,他教的而是更有意义的东西,比如绝对要坚守自己的原则,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等等,这些都对唐宁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波及到整个人生。
唐宁耐得住寂寞,吃得了苦,独自学习炼金术跟魔法,除了在千罪之都学到的教训外,也多亏了童年时就养成的好习惯,这里面受尤里乌斯的影响很大,尤其是当两人都开始工作的时候,几乎就是同样的风格,认真、严谨、端正。
不过,终究是无话可说,两人都不是喜欢聊家常的人,做事直截了当,绝不拖泥带水,何况过去那些温暖人心的往事,放在如今的场合说出来也是毫无意义,不能改变任何东西。
唐宁见无话可说,就准备告辞离开。
“等一下,将这东西拿去。”尤里乌斯面露犹豫之色,最终下定了决心,以秘术解开了胸口处隐藏的印记,拿出一物交到对方手里,“要对付那人的话,这个是不可或缺的。”
唐宁看了一眼掌心中的东西,稍稍惊讶了一番,疑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弄错什么了吗”
尤里乌斯摇摇头,背过身去:“什么错都没有,也没有任何隐情,这是属于我的报应,体会跟雅各布大人相同的下场,对我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
“如果有什么苦衷的话,不妨在这里说出来,也许我能”
“没有苦衷”尤里乌斯用坚定的语气说着,“一切真相正如少爷你所知道的那样,我犯下了背主之罪,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过,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都不能令我洗去这身罪孽,如今的处罚对我来说已是过于优待。可以的话,我希望少爷不要管这里的事情,带着东西远离圣都,有这件宝具在,没人能找到你,若是能一辈子平平安安,我想这也是大人所期待的。”
唐宁沉默了片刻,随即握紧了东西,道:“有些东西,知道了就是知道了,不能自欺欺人,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我讨厌麻烦,但更讨厌逃避麻烦,遇上了,就要想办法解决。”
“办公室左手边的天使雕像,往他手里的天平右端放上一根光之羽毛,另外一边放上等价的东西,就能找到你想要的资料。”
说完后,他就挥了挥手,不想再说任何话,并摇铃叫来了监狱长,唐宁无奈,只能是离开。
等空无一人后,尤里乌斯才抬头叹气道:“也许是我做错了,将这么危险的事情推给他,或许选择死守秘密才是最好的雅各布大人,你若在天堂上看着这一切,请保佑少爷平安无事。”
唐宁走出圣士监狱,摊开手掌,放在掌心的是神圣联盟的至高圣器之一,圣甲虫。
“万法不沾,不染因果,隐藏命运,遮蔽一切位面法则的力量,的确,这件宝具是对付绝对真理领域的唯一克星,不过到底是为什么”
圣甲虫的效果是双刃剑,在屏蔽敌人法则能力的同时,使用者也无法使用任何法则能力,这种通杀的权限永远是最高的,就像损人不利己,永远比损人利己来得方便一样。
持有圣甲虫的话,就算是处在绝对真理领域中,被宣言宝具无效,也不会受影响,因为在权限上,几乎没有比这种平等毁灭一切的能力更高的,相比禁术师的领域,它才是货真价实的绝对性。
唐宁回头看了一眼圣士监狱,伫立片刻后,终于放下了所有,大步离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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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零九章复杂的人心
更新时间:2012102720:42:28本章字数:7931
圣士监狱再次迎来了数名探监的人,因为这里的条件限制,平时几乎很少有关押人,大多数“入住者”的情况都是极端的两种,一是进来后没多久就能出去的,这是反击成功,扳平罪名的人;二是进来后就被转移到千罪之都的,这是没能成功反击,政坛上的失败者。
因此,监狱长几乎不用问都知道来人要探视的对象,最近惹得圣都纷纷扬扬的也就是那么一位大人,不过这回他没有像接待唐宁那样亲自带路,而是随便派了一名警卫。
因为这回来探监的是已经注定要覆灭的苏格拉底家的人,现在谁都知道这个家族已经成了霉运之星,注定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毫无未来可言,除了要债的人,没人愿意与之交流,上一回探监的好歹是个伯爵,赏的小费也够阔绰,跟这次连自家都穷得揭不开锅的家伙们不一样。
这群人多为家族中的直系亲属,尤里乌斯的兄弟姐妹,还有叔叔伯伯等直接的血缘关系者,他们一看见尤里乌斯,就开始哭诉这数天来的遭遇,大骂那些平时受过好处,现在却唯恐避之不见,忘恩负义的家伙们。
“二弟,现在连父亲都病了,卧榻不起,整天发高烧说胡话,医生说他的时日不多了”大哥一边说着,一边用期冀的眼光瞄了一下,希望能看出些端倪。
然而,尤里乌斯的态度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动摇。跟之前接待唐宁时一样,淡淡的回了一句:“是么。”
若非清楚他平时的为人,只怕在场的人都要大骂他冷血无情。不过即便如此,心中暗自腹诽的人也有很多。自己的亲戚遭难了,态度居然跟对待陌生人没有区别,得知亲身父亲快死了,居然连关心安慰的话都没有,一句“是么”就敷衍掉了。
“你们要说的就是这些吗我都知道了。”
尤里乌斯用没有起伏的语气说着,没有接着众人的话大肆发泄或者埋怨,他的表现跟以前没有任何区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又或者这些事情对他来说是无关的,发生在别人身上的,听那语气,就像是要送客了。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