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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莎。”术士随口回道。
“哈”顾问一愣:“你怎么知道她的”
“全球的高手我都认识,从他们的攻击手法就能判断出谁是谁。”术士回答:“你在第二次跟钢铁戒律联络的时候恐怕是被她算计了,我们的系统那时可能被她植入了一些东西,虽然没什么破坏性,但起到了类似信号弹的作用,可以引导她后续的攻击。”
顾问的脸沉了下来,“可恶的女人小看她了吗”
“没关系,应付起来也不是太费劲,只要一边维持系统运转,一边更改一些系统中最基本的框架,先破后立,攻击者就没有任何机会了。她就像在徒手抓冰块,握住时却发现冰块逐渐化为了水,而那些水在我的控制下,随时可以结成另一种形状的冰。”术士手指像抽风似的在键盘上飞舞,眼神都没有焦点,屏幕上闪过的信息就像印在他的视网膜上被输入大脑一样,全然在其掌握之中。
顾问的嘴角抽动着:“这种事你都做得到吗”
“啊,可以,只要保证应对的速度在对方四倍以上就行,没什么难的,只是费些时间,稳定下来以后再找到她植入我们系统的东西就永除后患了。”术士说道。
顾问瞬间想到了什么,一条阴险的计策应运而生,他笑道:“慢着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第十八章橘核的阴谋
波尔斯通是个小村落,位于巴黎南方的克拉马附近,至今那里依然保留着一些古老的砖木结构房屋,几百年来一成不变。近些年来,由于其风景优美,位置优越,有许多大都市中的富户选择移居此处,不少贵族也用各种条目征用了这里的部分土地供其私人建造庄园享乐。他们的别墅在森林的边缘隐隐可见,为了满足市场需要,附近陆续有小商户和中型规模的商店被开设出来,再后来,就有了几家加油站,因此,这座村落的远景已显而易见时至今日,这儿已经成了个被现代化改造得不伦不类的小镇。
不过此地仍有一些传统的东西被保留了下来,那就是橘子。这里坐落着橡之郡最大的几个橘子种植园之一,产量和品质都驰名于世界。只是这个小镇本身并不算很有名,当然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好比许多人动不动就把“波尔多葡萄酒”这样的名词挂在嘴边,跟你大谈雪松和黑醋栗的香气,口感的甘醇和紧缩感,红酒过多少年才会变成石榴红色等等,一般来说,这种人,你丢给他一张法国地图让他找出“波尔多”到底在哪儿,他立刻就会陷入冗长的沉默。
总之,波尔斯通是个不怎么出名的地方,橘子这种特产的吸引力也不比红酒,虽然在当地购买橘子的价格比你在家门口的超市里购买要便宜,而且更加新鲜,但很少有人会为了省那几块钱特地来原产地购买。
6月19日,天一租了辆车,一路听着广播里的小曲儿,吹着口哨哼着歌开到了这个小镇。
你问他是来干什么的好吧,他是特意来买橘子的
如果他买上几百斤橘子,带回巴黎去摆地摊儿,算上租车和加油的钱以及他自身的劳动力,并保证贩卖过程中自己不被巴黎城管乱棍击毙的情况下,大概最后能小赚那么三瓜俩枣的。
我想这笔账算下来,很多人就明白了,蔬菜水果的第一级批发为何只有大的承包商去接,而一般商家只能去批二、三、四级的货
反正基本可以判断,天一过来买橘子就是打算自己吃的。
他特意驱车前来,再返回巴黎,把几斤橘子捧回酒店的房间,再去还车,好像自己买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似的。
由于起得晚,当天他最终回到酒店面对着桌上那一大堆橘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啊麻烦的水果。”天一抓起一个橘子自言自语道,他十分讨厌那些有籽和核的水果,剥去皮就能完全吞掉的食物才是他喜欢的类型。像西瓜、葡萄、包括橘子这类吃进了嘴里又要提防着咬到苦涩的籽或核,还得费一番工夫把某些东西吐出来的食物,天一一般会因为嫌麻烦而拒绝食用。
但今晚,他坐在桌前,做了件很诡异的事情,他一连吃了四个橘子,吃得很慢,很仔细,好像在做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一般,那背影和咀嚼时的声音说不出的诡异
6月20日晨,巴黎某公寓楼。
一名四十多岁的黑人男子走出家门,他像每天早晨一样,到一楼查看自家的信箱,取出报纸,扔掉垃圾传单,准备去上班。
但今天有些不同,他在信箱里看到了一个泛黄的信封,信封上没有邮票和地址,只有他的名字:加拉斯达旦。
他把晨报夹在腋下,一边向楼外走,一边拆开了信封,加拉斯觉得这应该又是某些广告商的伎俩,最近有很多保险公司会像模像样地邮寄一些“邀请函”上门,其实就是让你去参加内容和推销会无异的座谈会,提供些没什么价值的礼品,然后想尽办法将保险推销给你。
“连邮票都没有,看来这回是直接找人塞到信箱里来了啊,连邮费都给省了。”加拉斯念叨着,打开了信封。拿出一张略有些泛黄的信纸,这时他发现信封里还有些别的东西,凑近看了看,那些东西长一厘米左右,表面呈淡淡的黄白色,呈卵形,分明就是些橘核。
“混蛋这可真恶心,是那保险公司负责送信的员工觉得不满,把橘核吐在里面了吗”加拉斯扔掉了信封,拿信的手也只用食指和拇指去碰纸,好似是那信纸也不干净一样。
他双手各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展开信纸,发现那上面写了这样一段话:“你好,加拉斯达旦,这是我们对你的首次问候,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你这黑鬼已经触犯了我们容忍的底线,这封信就意味着死亡。kkk。”
加拉斯当即就愣在了原地,直到汽车喇叭的蜂鸣声和司机的咆哮才把他赶回了路边。
几秒后,一条信息在加拉斯脑中稍纵即逝,他回过头,小跑了几步,像个疯子似的从垃圾桶里翻出刚才随手扔进去的信封,橘核已经洒出去不少,还剩下五枚,他看着那些又干又小的橘核,瞪圆了眼睛,心中的恐惧逐渐升腾
当天傍晚,巴黎警署。
加拉斯坐在接待室里,手里握着杯水,神色紧张地等待着。
不多时,一名中年警员走了进来,坐到了办公桌对面:“达旦先生是吗”
加拉斯点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