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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克劳泽的眼睛:“你听说过一种烹饪的方法吗,为了要吃最嫩的烤羊肉,烹调者会先找一只公羊和一只母羊,从它们出生时起,一直到交配、繁衍为止,只喂食羊奶,而不让它们沾半口草料,最后,要拿去烤的,是那只母羊产下的新鲜羊羔。”他的神情看上去有着几分得意:“你就是那只羊羔,克劳泽,你的父母,就是我挑选的公羊和母羊,他们的相遇、相恋,甚至受孕的大致日期,都是我安排的。当羊羔诞生以后,他们的使命也就结束,为了保险起见,我把他们给处理了,呵呵具体方法嘛,你应该也能猜到一二,毕竟你也追查我很多年了。”
“我已经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你的所作所为了。”克劳泽咬牙切齿道,眼中杀意昭然。
“那就闭上嘴,听我说完。”天一接道:“当年我试图创造出一个极度优秀的人类,有着变种人的寿命,能力者的潜力,出众的相貌,卓越的智商等等我自认为已经考虑得很详细了,然后才开始在庞大的基因库中筛选、寻觅,终于找到了你的父母,从而造就了你。并设法让你生来便承袭皇室子嗣的地位,直接帮你跨过了这个世界上最艰难的一道坎儿,甩掉每一个平民出身的人都想着要摆脱的东西”他耸耸肩,语气带着些嘲讽的意味:“就是身为平民这件事本身,哈哈。”
“真可惜,帝国的腐朽,实在太快、太彻底,远超我的预计,我本以为,当你将近四十岁时,可以在一个还不算太乱的治世中,正常地登上王位,继而改变这个世界,在接下来的一百年内,将人类引向一条正轨。但是,你也看到了那些可爱的贵族和王族们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让自己完蛋,他们好比是一群住在阁楼上的人,楼底下则压着他们那些平民邻居。要是他们别太过分,也许还能在上面多住几十年,但他们却像猴儿一样蹦跶,朝底下拉屎拉尿的,于是房子就塌了。”天一露出无奈的神色:“总之,前几年,我开始着手逆十字再起之大计,当时我就想着,要不要把你从帝国那边争取过来。
哼谁曾想,顾问这家伙出现了,这个疯子向我证明了,由于基数巨大,人类这个物种的基因所生成的个体,有着无限的可能性。在无数个无序且随机的匹配中,竟极其偶然地诞生出了像他这样的怪胎。我与其殚精竭虑地去造就一个克劳泽,还不如闭门家中坐,等着这世上自己冒出几个顾问来。”
“照你的说法当顾问加入逆十字的时候,我和我的亲生父母一样,也已是个没有用的人了,为什么你还要将我送上王位”克劳泽问道。
天一笑了笑,没有直接回应,而是说道:“时代的变迁不可阻挡,乱世的提前到来和顾问的出现,让我停止了对你的测试并重新思考了你的价值。”
“你是想说我在h里追查你的那些年,那些案件,都是你给一只羊羔出的测验题目吗”克劳泽又道。
“呵呵怎么说呢,要我总结的话,就是不要为了做一件事,而只做一件事。”天一道:“这样说你明白吗”
“我现在没有心情猜谜。”克劳泽回道。
“那些案件,就像是使用测谎仪时最先提出的两个问题,只是为了设定基线罢了。”天一解释道:“每个时代的人,都有相似的地方,当然也有着不同。人类是在进化的,两千年前,他们认为地球是平的,云彩里住着一群神仙;六百年前,哥伦布以为乘着帆船一路向西,二十一天就能到达中国;一百年前,人们还说太阳系有九大行星每隔一些年,尤其是在逆十字展开行动前的那几年,我都得用一些你口中所谓的案件,来测试一下这个时代的人,摸索一个新的标准。这样我才知道该如何去跟他们做交易,怎么才能让他们去做我希望他们做的选择。至于通过这些案件对你进行测试,只是一种附属品,或者说一石二鸟吧。”
天一停顿了几秒,最后言道:“至于你新的价值,我早已经想好了,你还有用,所以,我希望你活着。”他伸出一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你可以乘风飞行,这省了我不少事。那么在天都被毁灭之前,请你逃离这里吧,我善意地提醒你一下,至少得逃出十公里的距离才算安全。”
“呵哈哈哈哈哈哈”这次是克劳泽笑了起来,大笑,狂笑。许久后他才开口道:“好就算我的命运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你的干预和摆布,但我绝不是、也不会成为你的傀儡”
说罢,大殿的地面上豁然裂开数十道裂痕,疾风如刀,撕金裂石,绽放的风刃从无数个方向朝天一袭去。
“不走是吗”天一站立不动,连手指都不摆一下,那些风刃上的能量便自行化为乌有,变成了普通的气流:“也罢,反正我还有第二套方案。”
克劳泽在闻言的瞬间便注意到了什么,但已然是晚了。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将手掌摁在了其脑后,随着对方能力的发动,克劳泽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
“你这把火,还真是放得莫名其妙,让我来到这儿多花了许多时间。”罗狐说道。
“这把火,看似是烧皇城,实际上,只是切断地面与幻影号的通讯。”天一边走下台阶边道:“我想居胜和韩九言应该已经把飞梭舰准备好了,你带上克劳泽,跟他们会合后就快点逃离吧。发射时间一到,天都即从世上消失,片瓦不留。”
罗狐问道:“那你呢”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多余吗”天一反问道。
“呵”罗狐笑道:“血枭正在和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怪物战斗,神钥也还在城里,他们又怎么撤退”
天一随口回道:“不撤退。”
“你想让他们死”罗狐的神情微变,不过他戴着墨镜,不易察觉。
“在逆十字中,血枭代表了无坚不摧的力量,神钥则是我预留的万能保险。”天一回道:“血枭可以毫不犹豫地去杀任何人,包括领主和绝影这样的存在。而神钥的能力让我没有后顾之忧,他可以锁住那些非人的生物、级的变种人,最重要的是,必要的时候,他可以锁住血枭。
不过,随着某些人或非人生物的死亡,他们也终将失去用武之地。”
罗狐道:“明白了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话不好听,但一针见血。”天一笑道:“当创世纪毁灭天都之时,让城里那些强大的能力者们统统死光,一了百了,岂不妙哉”
罗狐问道:“我搞不懂,以你的实力,有什么人是自己亲手杀不死的吗为何”
“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不在你的理解范畴之内,要回答,我就得先跟你解释一下我是什么,人类是什么,能力者是什么,还有所谓的能力又究竟是什么。”天一打断了罗狐的话:“所以你还是别问了。”
“哼疯子。”罗狐将克劳泽扛到肩上,欲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