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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真是失礼,抱歉,我们都没自我介绍过。”被洛诗音一提,菲娜立时掩口低呼。
应门时认出理卡,她就迫不及待把人请进来,而回到厅上又忘记作自我介绍,现在想起来,她和雪樱都觉得蛮失礼,分别自我介绍着。
“我叫菲娜,菲娜兰格尔度,是这儿的住客。”
“我是仓岛雪樱,亦是这儿的住客。”
听见菲娜的姓名,洛诗音忽然有瞬间疑惑,但很快就自行摇头否定,比起不着边际的狐疑,她倒是发现有另一件事更值得在意。
“你们都是这儿的住客易先生也住在这儿那你们不就是”接下来的同居二字,她卡在喉间说不出来,不知是因为觉得这用字是唐突失礼,抑或是她本人抗拒这个猜想。
洛诗音的问语能让两女尴尬,但对易龙牙倒是没什么效果,搔了搔脸颊的笑说:“我们是在同居。”
“龙君你的语气别这样暧昧”受不了洛诗音的讶异目光,雪樱以刀鞘的一端往易龙牙的脚背刺下。
痛得易龙牙几乎要叫出来,急道:“雪、雪樱你我的语气哪有暧昧”
扪心自问,他不觉有问题,不过
“吵死了”雪樱用如此三字打发他后,便是脸上泛红的朝洛诗音解释说:“龙君,是这儿的管家,所以即是没其他意思。”
“就是那样,洛小姐,请不要误会。”
虽她俩是这样说,然而从慌乱尴尬语气听来,与其说她们留有余地,倒不如说她们没打算要彻底否定那个误会的可能性。
当然,经历昨晚一事,易龙牙倒是心虚起来,忘掉脚背痛楚,别过脸低念:“我有其他意思吗”
“原来是这样,好像有点复杂,其实这儿是宿舍吧”苦恼一会,洛诗音还是难以为葵花居定下性质,说宿舍不像,要说合租,地方又太大。
“不是宿舍,这儿和普通的住所一样的,我们只是因为各种关系,所以很自然住在一起,也方便工作。”雪樱并不愿用宿舍来形容葵花居。
而听她的解说,洛诗音惑然道:“工作”
“我们的工作有点特别,我们是佣兵来的。”
“咦你们是佣兵”起初听见,还以为自己被戏弄,然而望及到雪樱身上的衣服和佩刀后,洛诗音不禁相信过来,六大世外之境的人会当上佣兵倒是很适合:“真想不到,很意外”
她诚实说出感想,佣兵虽然不是珍禽异兽,只是常人实难得会遇上一个。
然而就在洛诗音佩服过后,三人也未说什么,倒是发现到她的眼神是由意外变得出神。
在三人想开口问及她状况时,她竟大步踏前,迫近易龙牙,凝视于他,急说:“请不怪我唐突,佣兵是接受委托而工作,没错吧”
“呃啊就是这样。”给她语气迫切的问着,易龙牙意外之下也是点头回答,佣兵会接受委托而工作是很基本的事。
“那么你们可不可以接受我的委托”
“洛小姐,你没事吧”由单纯聊天扯到工作,菲娜显然感到无所适从。
“我没有事,只是我真的想委托你们,因为有一件事我想办,但就我一人会很难办到的,所以我想请你们帮助我。”
三人用着眼神交流心底的诡异,对于她突然委托都有点接受不来。
易龙牙呆然片刻,皱眉道:“洛诗音,那个委托的事,你不如先说清楚好吗”
心中有了计较,他想听过详情再谈,而没主意的两女则赞同点头,委托的答应与否,总要听过内容才能决定。
而就像意识到刚才是在强人所难,洛诗音乾笑两声再说声抱歉后,深呼吸一次,下定决心似的道:“这个委托,是要由一个画展说起”
当她整理好思绪,便是徐徐说出她出来旅行的主因。
今年正好毕业于美术大学,洛诗音和她的朋友就因为庆祝,所以决定要去酒吧狂欢一晚,而本来这一切都是没有问题,唯独有异样的要素掺杂其中,让洛诗音要出来旅行。
酒吧这种地方,情报流动量可说是非常高的地方,而在当晚喝得微醉的她,则是在找洗手间时,误进酒吧后巷,就像某种戏剧化的发展,走错地方的她还未及细想,耳边便是听到躲在暗巷一角传来人声的对话,而令她一瞬间清醒的则是“名画”二字。
四月上旬左右的时间,清杭镇在镇长伊洛发起下,办了一个以油画作主角,为期半个月的画展,而其中的油画大多是价值不菲,五百万银元以上的名画绝不下于三十多张,而那二人的对话核心就是这些名画。
“他们是想抢劫名画吗”听到这儿,易龙牙提出疑问。
洛诗音先是点头,但接下又摇头。
想当然,要策划那种大型行动的主谋,是不可能在后巷这种不安全地方商量,那两人不过是藉某些渠道知晓有人打名画主意,商量要不要趁火打劫,前去分一杯羹。
亦即是说,那两人在案件中并不是大人物,不过他们是供出一个满震撼的情报给洛诗音知晓,但当时的她却因为意识不怎么清醒,而且就算相信也没有证据,所以她选择当作没听过。
而她会后悔没把事情说出来,则是在画展完满结束后,多张油画被狩猎时开始。
“油画被狩猎我怎么不知有这新闻”易龙牙蛮感讶异的问着,伊洛发起的那个画展,他们葵花居可是有份帮忙运送油画。
雪樱茫然的摇头,而菲娜想了一下,语气犹豫的说道:“这事新闻好像有报过,那应该是四月二十几号时的事当时你还未回来,所以不知道也不奇怪。”
再者,以他回来后的状态,就算新闻有报也不会上心,雪樱如此想着,但才刚想了一下,她倒是自嘲自己不也因为担心易龙牙,所以连这个新闻也忘掉了九成,好歹,当天她是其中一名运送油画的成员。
“那你是因为没说出来才后悔吗”明白到自己为什么不晓得,易龙牙便是把话题带回主题上。
然而听见他的问法,洛诗音苦笑道:“不是这样,我并没那么伟大,对不起,虽然事发后,我也认为自己有错,但令我后悔的是我母亲唯一留下来的作品也给夺走了。”
“唔”、“咦”、“什”
各自吐出不同程度的惑然音节,三人都给她的解说搞得有点混乱过头。
“怎么扯到她的母亲身上”三人心底同时有种疑问。
似乎理解到三人的疑问,洛诗音苦笑说:“要说清楚很难,不过我的父母因为在我很小时就离去,所以我自小就一直跟伯父他们住在一起,而作为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