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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岚一双妙目在方辰身上转悠,内中有说不出的复杂意味。初次见到方辰时,对方不过是三阶修为,可是如今竟然连通玄境强者都已被他斩杀
海擎不敢因为方辰的客气有任何傲然的表现,论说身份,他在海云阁内部也是最为高贵的人物,受尽了吹捧,可是如今再见到方辰却是不得不表现出无比的恭顺。
,“我此次前来,是因为上次方先生托我之事已经完成。”海擎说着,奉上了一枚令牌,仔细看去,竟是朱浩送给方辰的天调令
方辰平静的表情终于是起了一丝bo澜,好半晌,他压抑不住ji动地问道:,“他们,还好吗”
,“这件事情是由海岚一手操办的,还是由岚儿为方先生详细说明吧。“海擎示意道。
海岚清了清嗓音,上前仔细道:“上次受了方先生的委托,我吩咐了阁内精锐连夜前往蓝月镇,顺利地接到了伯父伯母,以及您的弟弟。然后利用了天调令,找到朱氏商行的人负责将他们送往北域”
她看向方辰的眼神之中有着浓浓的震惊与不解,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方辰拥有某和天大的背景,才能在这般年龄下一手创下如此声鼻,更是悍然对上大罗宗
可是,在得到回禀之后,她是真正愕然了方辰的家庭竟是在天辰界之中再普通不过
他,竟然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才拥有了如今的声威这该是何等惊人的事情
方辰彻底放松了,他逃出乾门之时就想到了家人,只是料想那时候大罗宗对自己重视不够,恐怕还不会动主意到他们。
不过连杀大罗宗数名护法之后,尤其是斩杀了希天涯,那就由不得方辰不考虑了。他绝不愿意家人因为自己的原因受到半点伤害,所以拜托了海擎,利用他们海云阁的人脉将家人连夜送出南域”
虽然相交时短,但是方辰也大概了解朱浩为人,知道他绝不会有负自己所托
,“不过,在到达蓝月镇时,倒走出了一些意外。”海岚道。
,“嗯”方辰一惊,双目倏睁,凛冽的寒芒罩定,空气顿时变得沉重了起来。
饶是修为已是半步,海擎仍是感觉到一股强悍到了极点的压力密布空间,连喘息都变成了奢侈。
他这才真正体会到了方辰的战力之雄,比起上次见面时强出何止十倍
海岚表现更为不堪,玉丶容瞬间苍白,身体不自禁地沁出了一身冷汗“月菲菲见状忙轻轻地拽了下方辰,方辰这才醒过神来,望着海岚问道:,“发生了什么意外”
他心下发狠,对他而言,最大的逆鳞便是亲人
有人若是敢对他家人出手,哪怕就是要屠尽苍天,也必雪恨。
第一篇乾门天才第四二八章离去
第四二八章离去
“我们海云阁的人马到达蓝月镇时,意外发现方家附近早已有人窥伺”
待得方辰释去气势,海岚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脸上的青白之sè渐渐褪去,但是一抹骇然之sè还是隐约浮现。
“是大罗宗”方辰眼睛微眯,虽是猜测语气却是极为肯定。
“不错。”
海岚点点头,道:“人员组成虽然并非大罗宗嫡系,而是附近的一家三流小宗派,但是这家小宗派却是附随大罗宗身后,历来便是做为附庸存在幸好他们派遣出来的监视人员实力并不是很强,我们的人将伯父一行顺利接出,而后交托给了朱氏商行之人。”
说到此处,她忍不住惊诧地看了一眼方辰,当时得到天调令时她还不是很清楚这面令牌的分量,直到出使任务之人回来汇报,她才真正清楚它所代表的意义,以及其背后所蕴含的庞大能量
以海云阁的情报能力,自然是知道北域朱氏商行的莫大威势,那可是堪舆大罗宗相提并论的大势力。
可是这等势力,在见到令牌之后却是二话不说,立马调动起了所有力量全心全意完成委托,没有任何推脱与懈怠。
放在不知晓内情之人眼中,几乎要误会任务的下达乃是来自商行最高层
事实上,这面天调令所代表的权势本就不亚于主掌商行生死的最高权力,朱浩看似不起眼,却是货真价实的商行继承人
“唔,我知道了。”
方辰淡淡地回应了一声,语气虽然平静但是眸子之中一缕寒意却是消散不去:幸好,父母与弟弟无事
“对了,方先生,这里有您父亲写就的一封家书。”海岚从贴身内襟处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封书信,双手捧着递给了方辰。
书信入手,方辰灵敏地闻到了丝丝清新的幽香,好像是最为柔滑的丝带缠绕,再看向海岚,她的脸庞已是绯红一片
方辰心头一怔,明白了她的心思:
即使是再慎重起见,这封书信也是不必要贴身珍藏,大可放置于储物环之中,海岚如此做法,很难说其中没有一点勾引之意。
这也是常理,若是能够与方辰缔结情缘,那对海云阁的发展将有莫大的帮助,海岚此举恐怕也是早就谋划于心了
方辰全然没有这种旖旎心思,面容平静地展开了书信。
看着他的举动,海岚表情一黯,她很清楚自己失去了最佳的时机,若是在最初接触到方辰时就能够全心全意帮助于他,如今只怕早就结下了一份善缘。
可惜,现在实在是太晚了一些。
锦上添花,终究是不及雪中送炭来得更为叫人难忘啊
“辰儿。”
书信之中映入眼帘的熟悉自己令得方辰一颤,眼眸之中渐渐有湿意泛起,记忆之中父亲高大的身躯好像是一棵大树,无论发生什么样的风霜吹打,始终屹立不倒。
如今,即使已掌握有通玄境战力,高高在上,算得上是南域最为顶尖的一类人物。可是在见到父亲的字迹时,方辰仍是忍不住涌起了一阵孺幕与依赖之情。
“我与你母,皆安好。你之事,我已尽知,万事不可逞强,盼早日在北域相会。”
字迹略带潦草,想必父亲在写信时处于慌乱之境,以父亲一辈子的经历根本没有经历过这等剧烈的bo动,一连串的惊变恐怕早已是令得他有些六神无主。
字与字之间偶尔还有些停顿,方辰能够体会出父亲心中的矛盾:
他必然是极为忧心自己的处境,却又怕说上太多徒然给自己增添烦扰,思之再三才写了这么寥寥几句。
话语虽短,其中的担忧与挂念却是凝如刀刻
“父亲。”
方辰喃喃道,手掌紧紧握住薄薄的纸张,泪水滴落泅湿了信中字。
月菲菲怜惜地望着他,轻轻地挽住了方辰的手臂,鼻子也是酸酸的,强忍住才没有掉下眼泪。她看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