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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牵出了一道让人感受不到丝毫暖意的微笑,水靖安再一次瞟了一眼四周,他现在处于沙滩中的一块突出的礁石后,沙滩的旁边是一条约20米宽的公路,为了便于游客穿越,公路的两旁没有围栏。路上静悄悄的,因为是深夜,没有车辆开过,公路的另一边是一片散布着度假别墅的观海住宅区,在淡淡的月光下,一幢幢白色的别墅撒下一片片的黑影,正是潜在的掩蔽物。
水靖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运起轻功,身型如一道迅电般飙射而出,越过了海滩旁的公路,他的速度快的出奇,几个纵跃便隐没在别墅间的黑影之中,对方显然没有料到人类竟然能达到这种速度,散乱的开了两枪,仓促间都没有命中,子弹滑出弧线消失在夜色之中
究竟是从哪儿射来的子弹水靖安在别墅之间迅快的移动着,向着子弹射来的方向迂回前进,一边计算着刚才射向自己的弹道。看方向,子弹应该是从沙滩上射过来的,但是这一马平穿的沙滩上如果潜伏有狙击手的话,自己无论如何不会不发觉到的。水靖安略微思考了一下,便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海岸边的灯塔上,在远处海岸边的港口附近的礁岩上,竖立着岛上唯一的一座灯塔,这也是岛上最高的建筑。
“想干掉我吗看看究竟是谁干掉谁吧哼”水靖安如同鬼魅一般向灯塔的方向沿着“s”型的路线前进着。他不断的纵跃着,从一幢房屋到另一幢房屋,此时,黑夜成了他最好的保护色,再加上他那非人的速度,林立的建筑物和极低的能见度让对方根本无法把握住他的行踪。
“该死的,这家伙太灵活了,上面不是说是d级任务吗怎么会遇上这样的家伙”在港口旁灯塔的最高层,一个一头灰白色头发的壮汉正轻声抱怨着,他手中端着一把加利尔狙击步枪,是加利尔ar762步枪的狙击型,这种重量仅为69公斤的以色列特种部队制式装备足以适应各种野外的恶劣环境。
“没错,看来这次我们有麻烦了”他的同伴与他一样长着一副标准的犹太人的面孔,头上包着一个草绿色的头巾,瘦高个子,身材略显单薄,灰色的眸子套在狙击枪的夜视瞄准镜上。事实上,两人现在都非常庆幸自己的狙击枪上加装了这种夜视装置,如果缺少了这种装置,他们甚至无法看清楚水靖安的移动。
这是一个标准的两人狙击小组,由一个射手和一个了望手组成,他们伏在灯塔的窗上仔细的观察着他们的目标。灯塔上的镝灯的电气系统因为老化,不时的发出吱吱的噪音,一些由海风带来的水气在窗框上凝结起来,偶尔有一两滴划落下来落在两人的头上。
“这家伙是蜘蛛人吗这么快”灰发壮汉再一次调整了步枪脚架的位置,扣动了颁击。
“混蛋又射偏了”
“这是个怪物,他不是我们能对付的。”无奈的看着水靖安的身型再一次在瞄准镜中一闪即逝,瘦高个子快速的收起了手中的枪械,熟练的将其拆了开来:“黑鲨,我们必须离开,再不走,恐怕我们以后都不用走了”
“可是”灰发壮汉有些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窗外的夜幕,似乎还想说什么。
“没什么可是,即使任务失败了,回去接受组织的惩罚就是了,况且这也不完全是我们的过错。”瘦高个子的声音冰冷而平静:“你忘记狙击手的戒条了吗”
“我明白了”灰发壮汉语调低沉的回答道,飞快的站起身将手中的枪械拆开装进一旁的手提式皮箱中。
“走”
“来迟了呢”水靖安站在灯塔的顶层注视着掌心中一枚被遗弃的步枪子弹壳嘟囔了一句,这是他刚刚在窗台旁捡到的。
“你们逃不掉的”水靖安抛了抛手中的子弹壳,伸出右手插进口中猛的吹出一声呼哨。
灯塔的后方有一条窄小的民宅街道间,每相隔几个民宅或商店,就会遇上一间小教堂,多不胜数。据说小教堂是当地居民作为报答神明保佑他们的丈夫、儿子出海捕鱼或经商后,安然归岛而建立的,用以实现他们对神明许下的承诺。
现在是深夜,这些小教堂和商店都已经关门了,窄窄的小巷里只有两个身着便装手提皮箱的男子正在匆匆的行走着。
靠近小巷尽头的拐角处建立着一座岛上最为著名的教堂巴拿吉亚教堂。它由五个小教堂组成,由于上层的教堂已关闭了,而下层的一间教堂有一个“小门”,所以这组合的教堂也叫“小门教堂”。据说这圆拱型的教堂,是由一群无名的水泥匠,以他们的想像力和经验,经过了16和17两个世纪的岁月,从一个废墟建造出这一座独一无二的教堂。
“愿上帝保佑”两人中的那个瘦高个子在教堂前站住了,对着教堂尖顶上的十字架虔诚的在胸口上划了一个十字。
“那是什么”一旁的矮个灰发壮汉忽然警惕的盯着小巷尽头的拐角,他注意到刚才在那儿有个灰影一闪即逝。
“你看到什么了”瘦高个很是机警,手瞬间伸进了左胸的衣襟中,低声问道。
“那儿似乎有情况”灰发壮汉话音刚落,只见一只灰色的犬科动物的身影出现在小巷的尽头,冲二人低吼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原来只是一只狗”两人同时呼出了一口气。
“我说,我们都有些神经过敏了吧。”灰发壮汉自嘲的笑了笑,习惯性的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不锈钢制的烟盒,从中抽出一支烟想要放到嘴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到身边同伴凶狠的眼神,悻悻的笑了笑,又将烟放了回去。
“哈嘍我们终于见面了”就在此时,一句颇有些悠闲意味的英语声在巷口响了起来,听在两人的耳中却无疑如同遇见厉鬼一般,面色俱是大变。抬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一个面带微笑的年轻人双手插在腰间的口袋中斜靠在巷口的墙上,侧着脑袋看着他们,两名接受过严格训练的大汉竟都没有察觉到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紧张,在这个面带微笑的年轻人面前灰发壮汉涌起了一种强烈的紧张的感觉。这是一种人类对危险的本能的直觉,就如同那面对着巨蟒的青蛙,灰发壮汉不禁回想起,即使是当年在阿富汉的战场上,在那弹尽粮绝估量无援的情况下他也从未有过如此的紧张。不仅仅是他,就连他的同伴也显然有着同样的感觉,作为训练有素的战士,两人在同一时间作出了同样的反应。
“趴哒”灰发壮汉手中的烟盒落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两把镀着黑色涂层的小口径消音手枪同时出现在了两人的手中。
“砰砰砰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枪声在两人举起手枪的同时响起,被消音器压抑着的枪声和着淡淡的火药味在窄巷里散布了开来,两人在一瞬间将枪中的子弹完全发射了出去。
“咔咔咔”弹夹中已经没有子弹了,但是情绪显然是有些失常的两人还是有些失态的用力连扣了两三下空颁击才止住了动作。
两人剧烈的喘息着,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剧烈的喘息着,向着水靖安刚才站立着的地方望了过去。然而,更令他们感到恐惧的事发生了,那个令他们感到紧张的男人居然不见了
在拔枪射击的同时,两人就已经想好了许多的应对措施,如果能当场将水靖安击毙那当然是最好不过,如果不能击毙的话,在这样密集的弹幕覆盖下,至少也要将其打的重伤,或者是轻伤而现在的情况显然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他们的面前非但没有人,甚至连一滴血迹都看不见,他们的目标居然如同凭空蒸发了一般不见踪影。
难道说刚才自己看到的是错觉两人不约而同的向同伴望去,不可能错觉是不可能同时发生了两个人的身上的,在看到对方眼神的同时两人已经肯定了这一点。那么既然不是错觉,水靖安人又去哪儿了呢
“两位的欢迎方式很不友好呢”仿佛为了回答两人的问题一般,一声淡淡的声音从两人背后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