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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的线钻虫,说不定正缠在靴子上打洞,或者干脆一点一点的往大腿方向盘绕蠕动。它很细,而且钻头式的尖嘴会分泌麻醉类液体,在你无知无察中,将四十公分地身体移居到你地体内,不一定会选择哪里做卧室。最可恨的是,一旦被它钻进身体超过十公分,即使发现了,也拽不出来了,只会拽断,它在人地身体里,还能再生。人不想死,只能抓紧时间就近割开皮肉仔细查找,将它取出;
总之,呕吐沼泽千奇百怪的生物里,几乎没有什么心地善良,脾气温和的仁慈之辈。你吞我,我吸你,都不行的就寄居,连居都不会的也得不停放屁恶心你
这不,还没见到食虫草的模样,它制造的气味已经很是浓郁了。再深入两公里,草地上的食虫草就脚踩脚碾了,那味道将更为新鲜。
咱的临时队员们中,没有一个蹦蹦猎手或者专职是挖草根的,很少如此深入沼泽,对这令人作呕的味道反应都很强烈。
本以为应该是最痛苦的卓来却面无异色,一如平时。
卓来看到大家的目光疑问,嘿嘿而笑,主动解释道:“我的嗅觉比较差,天生对气味不敏感,而且我的好友就是草根商人,他的作坊就这么难闻,我习惯了。”
食虫草的根没有异味,但是采摘必须带着草叶,否则很快就烂,只有专业作坊有办法将草根无损地晒干成材。因此,那些作坊都必须远离村子,避免污染村民的生存环境。
“上口巾吧。”我见队员们个个眉头紧皱,银子甚至出现了呕吐前兆,便下达了在鼻端系口巾的指令。
口巾上都提前泡过了药液,可以有效减轻难闻气味。但,在沼泽中,依kao嗅觉提前发现危险也同样是很重要的,能不系巾最好不系,没我的指令,他们必须忍耐。
我和卓来都没系。卓来有过先前解释,而我一直被认定是出色的蹦蹦猎手,对这气味有抵抗力,更是不足奇怪。
继续前行了不到五百米的直线距离,我们在一个草丘后面发现了一具干尸,观他所携带的工具,应该是一名草根猎手。他很不幸,遇上了蹦蹦群。
大家立刻紧张起来,原因是:每一群蹦蹦都有其固定的活动范围,一般不会越界。这里有尸体,就表示我们已经进入了某个蹦蹦家族的领地。
念力四散探察,马上找到了这个家族,距此处只有不到千米,但它们的前进方向对我们来说是安全的,正逐渐远离着。
“无须紧张,目前很安全。”我的话让队员们松弛了下来。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必须完全服从和信任队长,这既是猎队规矩也是猎手素质。
“他叫大牙,我在朋友的作坊里见过他几次,人挺厚道的。唉”卓来经过仔细辨认,才作出了最后判断。
“我也认识他,他做猎手八年了。”虎蛇女冷冷出言,刷地一箭,射死了正在游近的一条水蛇。
“真可惜,还有两年就可以退休了。”银子为他惋惜着。
“都别感慨了赞飑将尸体移到丘顶,方便其他的猎手发现他,然后,休息半刻钟,继续前进。”身为队长的我,必须做出合理的安排。我们还有大把任务要做,无法帮他拣尸,只能这样了。
队员们坐上拖架,开始喝水休息。
我目光看着赞飑单手提起大牙的尸体走上草丘,嘴里用聊天般的口吻对身后的卓来道:“卓来,你腿上的线钻虫怎么看起来那么短,是不是钻进去一大半了”
“啊啊啊哪里哪里啊”卓来开始了嚎叫。
其实,那虫子刚缠上靴子,离钻他的肉,还早着呢,我是故意吓唬他,目的是提高他的警惕性。
队员们也都发现了,呵呵笑起,昂雄走上前,用一个小草棍,将那近半米长的细虫子缠挑下来,踩烂在草地上。
据我的观察,咱现在的队员中,要说综合素质最高的,在沼泽中生存几率最大的,当属虎蛇女了。
她的警惕性和观察力很是出色,而且极其沉着冷静,判断与分析能力也相当敏锐。这些,都是可以帮她从恶运中挣拖出来的有力武器。
我转脸对虎蛇女道:“从现在开始,弓手要注意了,再杀蛇的时候,必须分辨仔细,梦幻你应该认识吧,悬赏人可是要活的。”
虎蛇女点头答道:“我没见过,不过听人描述过,看到相似的,我会问你。”
“梦幻”是水蛇中的稀有品种,它的毒性可以让人在被咬中的三分钟后进入幻觉状态,很舒服地死去。
反之,如同地球上的蛇毒一样,利用好了,也是有益处的。这种毒若是经过良医稀释,再搭配上适当药材,绝对是最棒的安眠类药物
据说吃了这种药睡觉,梦美且境真,如同现实一般,甚至连生理快感都可能清晰体会,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最多会产生依赖性。不过,这对有钱的失眠困扰者来说,不算什么。家里养上几条这种蛇,随时取毒,雇佣大夫来调制即可。
故,活“梦幻”很值钱一条价值二百金币以上。
第三卷第149章正猎着呢
又行进了两小时,我们找了个相对的平坦之处,在拖架上开始了午餐。。
食不言,这在沼泽中更是必须。这里不是聊天的好地点,要随时注意四周的风吹草动。
仅仅吃了一半,便有客到。
四条裂吞缓缓游来,两条大的十八米以上,两条小的不到八米。这,应该是一家四口。
裂吞兽长得象鳄鱼,但它的繁殖和养幼方式与鳄鱼完全不同。一胎最多四卵,小裂吞在父母的照顾下,长到十米以上,才会自立。
队员们放下手中食物,作势欲起,被我阻止。
“不要动,不要动”我抬手虚按,嘴里小声嘱咐队员,眼睛盯着水里的裂吞。
一旦动了手,这一家子就完了,我实在不想无由地伤害它们。
精神力迷惑着裂吞,我嘴上装扮着在念咒语。当然,这些所谓咒语,连我自己都听不懂。
裂吞一家在我们眼皮底下,擦身而过。离它们最近的银子和昂雄,一个闭目祈祷,一个瞪眼如呆。
他们因为信任队长一动不动,它们因为精神受惑逐渐远去。
直到它们的长长背影被远处的草丘挡住了,“呼”我的身边响起了九声长时间屏息后的撒气之音。虎蛇女除外,她的眼睛半眯半凝,心跳稍稍加快。呼吸依然平稳,表情始终如一。
四条裂吞,绝对不是十个猎手能应付的。两条八米地小孩子,比起人类来,也是巨兽。刚才的情形,对他们来说,只能逃跑。
此刻。包括虎蛇女在内,队员们一起惊诧地看着我。不明白其中原因。
“它们刚刚吃饱了,而且,我运用了一种祖传秘术,会让它们认为眼前之人,极不好惹。好了,继续吃饭”我实在找不到合理解释,只能含糊其词。外加利用手中权利下达命令。
“太神奇了”赞飑赞道。
“吓死我了”银子看着脚下还在浑浊的泥水,余悸未尽。
“我差点尿裤子”卓来手里的坚硬大饼被他攥成了龇牙咧嘴。
其他队员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