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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好处吧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快说”
“大少爷的事咱于大拼了命也得拿下啊不过老李家实在不识抬举,二凤更是死不同意,一气之下,我逮个机会用迷药弄翻了她,现在被我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就等大少爷您去开苞哪可刚才您太忙,没跟您说上话,这不就找小翠。”
“靠,老三娶妻干我屁事,不让我出门,想憋死我啊走,拔了这朵带刺的小玫瑰,老子今晚也要大婚。”
展家侧门的高墙下,我一个人站在黑暗中,心有余悸的想着白天的一幕,盘算着怎样才能不惊动那两个修真人,取了展青的狗命。难道要在此蛰伏下去,可自己身无分文,吃饭都是问题,更别提住宿了。怎么办,就这样放过他不成
“哎呀谁靠,一个臭要饭的,吓死老子了。于大,给我打,往死里打。”
从侧门溜出,正准备去干那丧尽天良恶事的展鹏和于大,迎头碰见了我。
“臭要饭的,你敢挡展家大少爷的路,活得不耐烦了。”于大劈头盖脸的朝我打来。
这等层次的攻击,我根本不想与他们一般见识,等等,大少爷,晨曦城中臭名远播,专门采花盗柳,淫人妻女,如邪魔般存在的展家“双恶”之一。好,杀不了展青,就先收点利息,断你展家一脉。
略一侧身,我一脚踢翻了于大,精神力量瞬间就吞噬了展鹏的意识,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杀人了,快来人啊”醒来的于大,抱着口吐白沫的展鹏,恐怖的大声嚎叫着。
展家正厅,一群人围着展鹏,听着于大的述说。
“一个衣不蔽体的要饭花子。”展青听的一愣,难道真的是他。
“上师,我儿情况怎么样”展雄焦急的问着正在查看的修真人。
“高纯度的精神攻击,手段毒辣,与白天同出一辙,意识全部被吞噬,这人没救了。”
“啊展鹏吾儿啊谁是谁害了你,我一定要把它挫骨扬灰,为你报仇啊”展雄是舔犊情深,老泪纵横。
另一间密室,展青来回的走动着。
“少主。”窗外人影一晃。
“密调五十名血牙来此,全力彻查晨曦城以及周围三城的十四五岁要饭花子,特征娃娃脸,眉清目秀,把他找出来,一击必杀之,不可纠缠。”
“是。”
贱民北星,你竟然没死,还敢来找我报仇,我就陪你玩玩。展青轻蔑的笑着。
第一卷命伤第四十一章惊闻噩耗
“嘿、呦,嘿、呦,嘿、呦”
口岸城港埠,炙热的太阳下,几百名纤夫喊着号子拉动着想要离岸的货轮,脚下的踏垛早已磨秃,每个人都青筋暴起的使出浑身力气,古铜色的脊背汗水横流,滴滴洒落。
“放款了,放款了。”
歇晌的纤夫们纷纷起身,笑容满面的围向纤老大。
几个月以来,我就是过着这样的生活,睁开眼睛就光着膀子拉纤,啃着馍馍喝菜汤,晚上三十几人挤在仓库中蒙头便睡,最底层苦力的生活让我感到质朴而踏实,我很喜欢这些无遮无拦的热血爷们,咬牙放屁打呼噜,粗口厥词无所顾忌,性情耿直,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又古道热肠,情深意重。
回想起那一夜,我犹如丧家之犬,逃离了晨曦城。其实我内心是异常的矛盾,热切的渴望着纵情一战,不计后果,死也是一种不错的解脱啊可我更清楚,这天地间有太多的人恃强凌弱,草菅人命,必须有人终结他们借天道、命数来掩盖自己暴行的丑陋面目,必须有人,即便不是我,所以我要活着,亲手了结或见证这一切。
“小星,发什么呆,来,这是你的工钱,怎么总是慢吞吞的。”
瘦硕高挑的纤老大,一边塞给我几枚制钱,一边不满的嘟囔着。
去青岚大陆,是我来这里卖苦力的原因,等攒够了费用,我便可以去不远的彤山城,跟马帮驼队一起穿越茫茫的天域沙漠,抵达潮汐城极西的望关古城,再坐船横跨怒海,就到了传说中佛陀普照的人间净土青岚,按水无极前辈所说,研习精神力量的修持之法,寻求突破。
“臭小子们,都他妈的皮够了吧肩膀上绳,号纤领船了。”
一声高喊,所有人结束了难得的浮闲,走上了踏垛。
天刚擦黑,累的半死的纤工们,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堆,仓库内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
“胡二,给大伙来段你家乡的浪曲,解解乏。”
“好啊”
“来一个。”
满屋一阵的起哄。
“别瞎扯,俺才不唱嘞听说没,昨天装船埠头扛包的兄弟又累死两个。”
“那算啥耳朵都听出茧子来喽,这是咱苦力的命啊”
“狗屁命,俺胡二就不信命,凭啥那些人就支个凉棚,摇着蒲扇,吃着水果,吆五喝六,日进斗金哪咱们就得拉纤扛包,拼死拼活的。早晚俺掀了他那王八壳子,验验他到底是公是母。”
“哈哈哈,胡二,的又满嘴胡咧咧,还验验公母,想婆娘了吧”
仓库里再次尖声一片。
命,是个什么鬼东西,无形无影,无迹无踪。不管恩怨情仇、生死离别、富贵贫穷,都是命中注定,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命,它根本就是强权者编造的,用来愚昧贫民的工具;它根本就是无道苍天施舍给贫民最后的一点子虚乌有的希望。
认命,是一个人经历无数坎坷,无数磨难后最无奈、最悲苦的宣告,是强权者最愿意看到的结果。能掌控自己命运的,都是那些颐指气使、飞扬跋扈的强者,可他们有的为富不仁,有的横征暴敛,有的欺压良善,这是铁一样存在的事实。难道这也是天道使然这也是命中注定吗
此时的北星在一连串打击、重压下,痛苦的颠覆着世人早已默认的常理,他的心态发生着巨变,偏执的有些可怕。看似坚强、冷酷无比,实际上他的负荷已经达到临界点,游走于崩溃的边缘,一个控制不好,就有大厦将倾的危险,未来实属难测,生死堪忧啊
“不好了,不好了,纤老大、纤老大,船埠那边货垛跑堆,埋了二三十人,大把头调咱们立即过去,帮忙装货,抬死人。”一个苦力大吵大嚷的跑来,满脸、满胸口的汗水四处飞溅。
“唉命贱如泥啊猴崽子们,上船埠抗货装船啦”纤老大一声号子,纤夫们如蝗蚁般涌向埠口。
平台上,最大的一个货垛坍塌,扛包苦力们在大把头的指挥下疯狂的扒着货包,抢救压在堆底的苦兄难弟,而残暴的监工们,却连踢带打的驱赶着他们继续装货。
我嘴里苦涩无比,神情木然的扒着,已经很长时间了,希望越来越渺茫。
“这有一个,这有一个,拽出来了,快看看。”
我迅速的切入人群,精神力量覆盖他的身体,感应着哪怕任何的一丝波动,一点生的可能,可反馈回来的是他肌体僵硬,呼吸全无,生机已绝。我心有不甘的伸手搭上了他的脖颈。
“怎么样怎么样能不能活下来”众人七嘴八舌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