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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毫不差,一剑穿心,展老家主,请恕老朽无能为力,他能挺到现在,全仗所修的密功和灵石之力,已经是个奇迹了。”
展雄闻言,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心如死灰。
“这是怎么了,大儿痴苶呆傻,生不如死,如今青儿又遭罹难,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苍天啊难道你真要亡我展家吗”
“让开、让开。”
三个红衣老人仗剑闯进屋内,直奔床前,那几个原本护卫展青的人,竟然躬身垂首,一言不发。
“大胆,你们是谁还不给我拿下。”
屋里的人出奇的口径一致,没有人理会正在发飙的,曾经叱咤风云的展雄。
一个最年长的红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以渡气的方式,喂展青服下,又拂去他胸口的灵石,撒上了一包黄色的粉末。
“亡灵九转,天心暗,聚阴成体,九命环。”
异常阴冷的声音清晰地传来,一个黑衣蒙面人,缓缓走进屋内,胸口佩戴着一枚巨大的血红色獠牙,最为诡秘的是他唯一外露的双眼,漆黑而空洞,让人望而生畏,被他注视的人,顿觉压抑无比,极不舒服,似乎赤身裸体的站在他面前,再无一丝秘密可言。
护卫展青的几个人,大惊失色的看着那枚巨大的血色獠牙,同时跪倒伏地,不敢起身。
黑衣蒙面人盯着展雄,阴冷的问:“你想不想救你的儿子”
被这一连串离奇之事惊呆的展雄,愕然的回神,本能的回答道:“想,我当然想。”
“好,那你带这些人出去,三日之内,不允许有任何打扰,你记住了。”
骄横一辈子的展雄,竟然如中邪一般,屁都没有放一个,带着众人出屋而去。
三天了,展家人是夜不能寐,如坐针毡。
可他们毫无一点办法,密室的门前、窗后和屋顶,那三个凶神恶煞的红衣老人竟一直在闭目静修,尽职尽责的守卫在那里,谁敢靠前啊
在展雄连番追问之下,儿子的几个护卫才口吐真言,展青居然是一个神秘组织的首领,这就解释了展家自打他任家主之后,几乎是一夜之间,涌出许多的彪形大汉,个个身手矫健,高深莫测。
一度让展家的老辈们有些担心,直到看见展青可以毫不费力的掌控局面,并做大展家,才疑虑尽去。那三个红衣老人竟是展青的师叔,而屋里神秘的黑衣人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
“千年的苦苦寻觅,我终于收齐了九条全阴日出生男子的魂魄,我终于可以祭炼三界无敌的不死阴魅了,嘿嘿嘿,观照,不绝你天道院一脉,我怎么对得起你曾经的歹毒和无耻啊”
屋内的展青平躺在虚空之中,混身黑气翻腾,四周围绕着九个不停晃动的玉葫芦,声声凄惨的戾鸣时而传出,阴森恐怖的气氛彰显无余。
而屋外的星夜突然阴云密布,雷鸣闪电,狂风大作,地动山摇,末日来临的感觉笼罩在晨曦城每一个人的心中。
刚才还自言自语的黑衣人此时神情凝重无比,凭空接二连三的画出几道光符,打入展青的体内,展青开始剧烈的抽搐,眉心的祖窍遽然爆开,一股黑芒冲天而起,贯穿屋顶,与天空对接,无数天地煞气源源不断的向他涌入。
黑衣人不敢怠慢,悬空盘腿坐于展青头部的顶侧,九滴饱含他毕生魔力精华的鲜血,缓缓从他的眉心渗出,绕着煞气柱盘旋不止,九个玉葫芦同时炸开,九丝纤细若烟的魂魄带着不甘的嘶鸣迅速的融入九滴鲜血之中,一滴一滴的随煞气进入展青的祖窍。
完成这一切,黑衣人长出一口气,身体一晃,显的十分的萎靡和颓废。
“成功了,我成功了。展青,你侥天之幸,成为半人半魅,你现在还弱小,只要你听话,你就会成为史上第一个亡灵的鼻祖,不死阴魅,那就是如神一般的存在了。虽然丧失了人的一切功能,不过登顶的快乐,是谁都无法抗拒的,哈哈哈哈。”
黑衣人疯癫的狂笑着,发泄着他内心无可比拟的喜悦。
第一卷命伤第四十八章不落奇观
漫漫的黄沙之上,一支驼队步履蹒跚的缓缓走来,给本孤寂、无垠的大漠凭添一份灵动的生机。
广袤、炙热的天空中不时有沙鹫飞过,季风卷起的细沙打的人皮肤生疼,附在汗水上又奇黏无比,驼队再次遇到了疲惫期,人人显的焦躁不安,厌倦而肤浅。
可我却一派悠然,丝毫感不到一丝的熏闷,反而在骆驼身上呆呆的想着芥虚典中“幻化无象,行迹可藏”两句,“幻化无象”我已经有点思路,应该是指灵力可以模拟万物的意思,与驼队同行的十几天,我除了小心应付不知疲惫的月儿的纠缠外,大部分的时间用在灵力模拟的摸索上。
我摊开手,光点汇聚,一块灵力结成的四棱形冰晶缓慢的出现在手心,晶莹透明,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璀璨洁净,一尘不染。
心中一动,冰晶化开,神奇的衍生出些许根须、茎叶、花瓣,一朵雪山清冷的傲世芝莲,竟在我掌心徐徐怒放,洁白无暇,玉洁冰清。
我缓缓收拢手指,芝莲随之幻化无形,空空如也。
金丹大成后,我的灵力竟然自动在全身流转,周而复始,尽管沙漠灵气稀薄,可依然点点滴滴的被我汲取着,时刻不停,我十分享受这种异常丰盈的感觉,欲罢不能啊
北星不知道这是一种多么奇特的情况,恐怕请来当世所有的上位修真人也无法解释清楚。
修真人的灵力是靠修持得来的,自行流转,自动汲取,那岂不是吃饭睡觉都在精修,这根本就是一个最不幽默的笑话,谁要说出去,一定被人一顿板砖,外加嗤之以鼻。
反而北星到是甘之如饴,泰然自若,他以为世上的丹修人人如此哪
“歇嘞歇嘞嗬嗬嗬。”
驼人喊着号子,驱赶着骆驼,在一处方圆不足几公里的沙棘草滩旁驻扎,旅人们不用指挥,纷纷提着牛皮水袋跑入草滩。
原来这是穿越大漠三个采水点的最后一个,再有三四天的路程,驼队就可征服天域,平安抵达潮汐城。
驼人和常走沙漠的旅人在抵达草滩前,便奔走相告,不停的给队伍打气,许是希望在即,或是淡水的作用,旅人们一改几天来的疲惫和厌倦,个个都略显兴奋。
他们此刻最大的幸福,是掬一捧清水,酣畅淋漓的喝一口,洗一把脸。此时此刻,整个驼队有股子说不出的祥和、嬉闹的氛围。
人也许只有在这种相对封闭、孤寂的环境中,才能体现出人性最原始的本性,再没有利益纷争,再没有尔虞我诈,再没有勾心斗角,认识的不认识的,穷的富的,都能彼此说上几句,问候一番,陌路相识的情感往往来的更为真挚,更令人心动和珍惜啊
夕阳下的大漠,一片金黄色的世界,壮丽而辉煌。
忽然,西天际涌动一片红云,翻滚不息,本来只剩一线的落日又重新升起,更圆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