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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详尽的侦知了他这一招的全部信息,以快速出剑的方式形成真空,辅以灵力旋,造成浩大的声势,靡费灵力不说,效果也十分有限,这招法算不上高明。如果略加改良,我心中一动,那一刻,我对道法招式有了一种通透的明悟。
木青林略感惊愕的微一停顿,然后迅速的逼近我的身前,浑身灵芒闪烁,高声喝道:“臭小子,修为不错啊居然接得住我的旋风斩。可惜,你没命再接住我这一招龙头斩了。”
他的灵力喷薄而出,剑影闪动,一个灵力汇聚的硕大的龙头在夜空中光芒万丈,张开的大口中,无数的剑光吞吐不定,架势骇人异常。
又是这套,还真是乐此不疲啊尽管我知道他的龙头斩与旋风斩在招意上没有太大区别,可灵力的厚度剧增,剑芒凌厉,以我的程度绝对是接不下来的。
生死一线,我灵剑翻飞,嘶响声骤起,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施展出旋风斩,迎着龙头而上,直接陷入龙口之中。
我的精神力量在重压之下,高度运转,忽然触及了某种玄秘,一声断喝:“呔”,脱口而出,类似玛族人的密语,沟通了天地之桥,携着星空与自然的威势,攻向木青林,不仅让他心神顿时失守,而且完全丧失对龙头的控制,踉跄退降。
属于我的旋风斩轻易的击碎了龙头,它化作了这星空下耀眼的烟花,华彩逝去后,一切回归了平静。
第一卷命伤第六十七章婴修授首
就在当下,我趁木青林惊慌失措之际,精神力量发动了摧毁性的攻击,一举突破了他的精神防线,紧紧钳住了他的元神,随时我都可以灭了他。
我赢了,可我知道这险胜来的是多么的不容易。龙头斩临头,明知接不下,我却出乎意料的攻向他招法最强的一点,置之死地而后生,“物壮则老,阳极阴生,强弱相系”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再者我危机悟道,使出偷学并改良的旋风斩,更加重了意外的砝码。
我的精神力量在重压下爆发,触及玄奥,沟通天地之桥,以自然之威袭击木青林。
三重意外让他心神失守,让我咸鱼翻身,扭转了乾坤。我知道单凭实力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继续鏖战,生死难料啊
吉祥埠后室,玛族人族长的弟弟安丰多吉边喝茶边微笑着和四个族人观察着这场绝不对等的战斗。
可我的一声断喝,打破了这几个人的清闲,安丰多吉更失手打碎了茶碗,大惊失色的说道:“他、他、他怎么会咱们玛族人的真言密功,这绝不可能,绝不可能。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同样的惊呼在其他内室的大佬,宴厅的有心人,角楼里白衣老者的脑海中响起,令他们疑窦丛生。
“丹修对婴修,有死无生。”这是龙翼修真界的共识,从来没有人能打破这一铁律。可今天,它将在众目睽睽之下成为修真史上的烟尘。而这一切的缔造者,这铁律的终结者北星,终于从一个默默无闻的贫民孩子,天道院最耻辱的存在,懵懵懂懂的丹修,破茧化蝶,一飞冲天,天下闻名。这一战,北星得到的好处是无可估量的,他正式的迈向了“大陆强者”的行列,任谁都不敢小觑。
我冷冷的看着面如死灰,赧颜汗下的木青林,用一种近乎飘渺的口吻说道:“天道无常,谁也不能予取予求,想杀谁就杀谁,无所顾忌。是吧”
木青林此时气的是五内俱焚,自己还有好多密功绝技没有施展,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败了,败在一个平素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的丹修手中,这耻辱,精卫难填哪他恨啊自己为何如此冒失,那么多高手一言不发,只有他,贪功心切,蠢的跟猪一样。他知道,他完了。今天当着西拉玛雪域几乎全部的大佬,自己颜面尽失,以后在苦修中也会无法立足,他的路,绝了。这一刻,生死已经不再重要。可他必须做点什么,还有一个至为关键的,可以让这个丹修成为修真界公敌的机会。
木青林眉头一皱,颇男人的说道:“小子,杀剐悉听尊便。不过你怎么会我的旋风斩,告诉我,让我死个明白。”
我异常冷漠的看着他,心中对这个婴修的歹毒用意一清二楚,他临死挖了个坑,这是要把我也埋了啊
龙翼大陆修真界除了魔头人人得而诛之,还有一个就是偷师者,凡是妄自偷学、偷传他派别宗道法的,以忤逆论处,要废除根基,逐出师门,不服者,私逃遁出师门的,视之为魔。这是古训,关乎门户流派传承的大事,关乎宗教法度戒规的大事,龙翼大佬无不遵从,相互帮衬。近几百年,偷师者已经绝迹,谁都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儿戏生死。这也是龙翼贫民宁可几代人积攒黄金,为后世谋个正规出头机会的原因之一,身份不清不楚,道法修为来历不明,除非你强大无比,否则死路一条。在天道院,别的我没学着,可院规十大重戒头一条就是“偷师者诛”啊
而苦修木青林,打的就是这恶毒的算盘,他见生已无望,给我扣上一顶偷师者的大帽子,不是魔头也成魔了,其心之阴狠,已尽人之能事,我岂能容他继续存活。
“道法自然,幻化归一,你就不要再枉费心机了。幽冥路远,你一路走好。”
我根本不容他再有话说,精神力量狂卷,灭了他的元神,魂魄全无的躯壳轰然坠落,震起了一捧尘埃和几声尖叫。
星空中,我依旧虚空悬立在吉祥埠的上方,几丝清风掠过,吹起我披散的长发,加上满身的戾气,显得妖异莫名。
一片死寂的平静,没有人再发一言,只有微弱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角楼中,蓝衫人双眼微闭,神情索然的说:“这个孩子,如果是星宗弟子,那魔门一统来日可期。”
“是啊师兄,他外柔内刚,坚毅果敢,智计百出,当杀则杀,不存半点妇人之仁啊只是他的道法功决也太杂了点,这出身。”
“呵呵,师弟,你我的出身哪个符合所谓的狗屁道统,我很欣赏这孩子的性格,迎难而上,无惧无畏,心如清风明月,恩怨分明,比那些自以为是的修真人强过百倍。”
“师兄,你不是要出手助他吧”
蓝衫人神秘一笑,晒然的道:“那有何不可善因善果,虽不可信,但也并非全错。天心冷漠,吾等也不能尽窥,权当一段缘份吧”
“缘份,呵呵,师兄,你是想借机震慑群丑,把这池水搅的更乱吧”
吉祥埠一间内室,密域真修管平大佬冷然喊住了正要鲁莽冲出的二弟子章枫。
“糊涂此时咱们出手灭掉这个该死的丹修,岂不是不打自招,表示我们有心对付冷家,现在是关键时刻,不可因小失大,静观其变就好。”
“师尊,可他如此诬蔑宗门,我们要都不吭声,颜面何存啊”章枫两眼冒光,不依不饶。
“哼他搅不起大波澜,一切都将烟消云散,回归平静。不用咱们出手,自会有人取他性命。另外,立即传讯告知向道,以防万一,不过不会有万一的,嘿嘿。”
管平阴冷的一笑,残眉微挑,有股子说不出来的狠毒,让人不寒而栗,看到这一幕的都知道,管平绝对是那种背后暗捅刀子,见血更毒的人。
吉祥埠斜对面一不起眼的驼栈二楼内,一个长相平凡的精瘦汉子跪在上首秃顶威严的老者脚下,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