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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命”是一种活法;积极进取是一种活法;随波逐流是一种活法;“成仁取义”是一种活法;“偏安一隅,寂寞致死”也是一种活法。可不管抉择哪个,对于正在路上的来说,都是一种盛满杯的幸福,甘苦自知啊
但假如人心生妄念,企图讨天之巧,大跨命格,插手非命所能及之事,僭越所谓的命数,就会像撇入茫茫蓝海的一粒石子,不会激起任何的浪花,瞬间就会被湮灭,化作噬鱼的腹中餐。像童桐、海生这样“杂鱼化龙”的故事,那绝对是一种难以复制的神话。
命,到底是一个什么鬼东西它真的可以圈定人的一生吗难道真的没有人可以逆天改命,让人生绚烂如花吗
夕阳西下,锦霞如织,龙翼大陆在一片漫天红彤的辉耀下,山如黛,海如碧,戈壁无垠,雪原苍茫,但少了一抹绿意,少了丝丝生机,于熏人的煦暖中别有一番生命传奇所衍生的悲怆。
第一部完
第二卷命定第一章怒海求生
序曲
孑身流落异域关,
善恶因果在心尖。
不求青史誊名录,
俯仰无愧天地间。
两个衣不蔽体,破破烂烂,浑身血迹斑斑的孩子,凄惨的趴在龙城城外一条青石大道与山路的岔口处,男孩很瘦弱,女孩更是一把柴骨,他们是用爬的,两双小手上布满了深可见骨的伤痕,血肉模糊。
他们颤抖着,交替的伸出手,死死的抠住青石石缝,死死的攥住路边的荒草,倾尽全力的向山路那边挪动着他们几近破碎的身体。
这两个可怜的孩子爬过的青石道上,斑斑点点鲜红的血迹,宛如给这座古老的城池抹上了最哀伤的颜色,宛如是这座古老的城市最疯狂的祭祀,乍眼无比。
在他们身后几米远,两个头罩黑纱,围着灰色披肩的彪形大汉正在挥舞着手中的长鞭,没有一丝怜悯,没有一丝同情,反而憎恶的怒骂着,嫌恶的诅咒着,不停的抽打着他们,驱赶着他们。
随着大汉的手起鞭落,这两个可怜的孩子衣衫更碎,伤势更重,滴血更多,令人不忍目睹。
每当鞭子落下,稍大一点的男孩总是用自己的后背护住身下的女孩,宛如护住的是他生命的全部,是他活下去唯一的希望。
每一次长鞭抽在他身上,那男孩一阵的颤栗,却绝不塌腰,也不吭声。
而女孩也一样的坚韧,她的一条小腿已经彻底的折了,脚面朝上,异样的扭曲着,鲜血不停的淌着,她的生命正在点点滴滴的流逝。
远处,不少来来往往的当地居民,初时还探头探脑,三三两两的围观。
可突然又像发现了什么,或是知道了怎么回事,个个都面色苍白,惊慌失措的夺路而逃,仿佛怕感染瘟疫一般,避之不及啊
后来的不明情况的居民,朝这边冒然的看了几眼,也同样大惊失色,纷纷掩面唾弃,叫苦不迭。
一个头顶陶罐,额头点着吉祥痣,身穿一套黄色旁遮比的赤足妇女,领着一个蹦蹦跳跳,梳着髫子的小女孩,在青石大道另一面的山路上,缓步向这边走来。
那小女孩发现了这边的惨剧,不明所以的惊骇的紧拽妈妈的裙角,往后直躲。
妇女这才偏过头来,看到了这世间任何一个母亲都会为之心碎,哭泣,悲痛欲绝的场面。
可她仅仅一愣之后,便立即转身,用身体挡住了自己的孩子,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口中念叨道:“佛陀慈悲,宽恕我与女儿不慎妄看暴恶之旃陀罗,归家必净眼,净衣,净体,斋戒足月,以清洗今日之罪。”
她一把拉倒女儿,一同伏地叩拜,接着弃了陶罐,沿原路飞奔而逝。
鞭子还在不停的飞舞,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尽管不肯屈服,尽管没有放弃,尽管还在用稚嫩的双手撑起着生命的奇迹,尽管还在用羸弱的身躯传递着世间的真情。
可鲜血终会流尽,可生机终会湮灭。
谁来阻止这悲剧的上演
谁来判定这人间的善恶
谁来让鲜血不再流淌
谁来让生命继续留存
谁又来留住这薪火相传,感天动地的真情
青石大道遥远的那头,六个人影正在向龙城行进,一切已经发生的,一切正在发生的,一切将要发生的,似乎早已被注定,又似曾经预演
一怒海求生
载浮载沉,随波逐流,连一根手指都无法稍动。迷惘中,我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但间或呛进嘴里的一口口咸咸的海水,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茫茫怒海,我如一束无根无蒂的浮萍,生死早就由不得我了。
这一刻,我的身体多处骨折,脏藏损毁严重,经脉支离破碎,灵力几近枯竭,道基崩塌在即,生命更是岌岌可危,可我的精神力量无比的清醒,对内外了如指掌,却只能无助的旁观。
看着自己的生机一点点的流逝,看着自己的躯壳就要如败絮一般化作这浩渺怒海的一抹微尘,这样的死法,是一种折磨,是一种莫大的痛苦。
我有点憎恨自己的精神力量,它冷漠的包容着我的灵魂和精神印记,似乎随时可以脱离宿体,无一丝留恋。
我有所感悟,它可以像小沙那样以能量的方式,独立存活于天地间。可对我来说,那没有任何的意义,无形无体,即便永恒于天地,也生不如死啊
忽然,我心中一动:“对了,小沙,它还在啊”
与其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还不如让一切回归源头,把小沙馈赠给我的全部归还,该毁灭的毁灭,该存在的存在,也算不枉我们缘份一场。
意识海的深处,我唤醒了仍在沉睡的小沙。
“北星,找我有什么事,啊你你怎么弄成了这样我感觉到你心中有无尽的哀伤和萌生的死志,断断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