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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神女有情”的圣女宫,却因千年前横空出世一位天赋异禀的奇女子“玉仙”思无暇,而天下闻名。她如天女临凡,清艳绝世;她功参造化,震古烁今;她开枝散叶,超越传奇,她带领弟子铸就了无尽的辉煌,一举脱离了巴蜀修真的范畴,使圣女宫成为龙翼四大宗门之一。
“三年的流浪,一水之隔,我要回家了”
我还站在无垠海的入海口,久久凝视着对岸连绵起伏的崇山峻岭,迟迟没有迈步。
“近乡情怯”,我不知道龙翼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等待我的又会是什么,一种无比纠结的情感在弥散,汇入了那滚滚咆哮的海流。
心中一动,竟有人追来了,会是谁哪
“北星,不告而别,你可知神心不欺的道理”
是她这多多少少有些出人意料。
“庵主言重了,我北星本是一篱落之人,不堪牵挂。”
面对梵妃雅的师父,大梵天梵尼静庵的净灵大师,我的回答不亢不卑,坦然以对。
“北星檀那倒是洒脱了,然有情之人却在暗中泪落,你此心何忍,亦无须交代吗”
净灵的话意有所指,我明白她在为谁出头,要说青岚之行我有所亏欠的,就是梵妃雅了,可我能怎么做,又应该怎么做啊
“庵主何以教我”
“北星,我对雅儿亦师亦母,我不会看着她这一生在痛苦中挣扎,她已心有所属,青灯古佛不再是她的心安归处,佛门对于她亦非清静之地,我希望她快乐,所以我需要你一个有情的承诺。”
有情的承诺我相信这不是梵妃雅的意思,有些事不说,彼此也心里明了,何必要什么承诺。这应该出于一个“母亲”的本能,或是一种师者的爱,紧张、急切,甚至冲动鲁莽,但值得尊重。
“怎么很难是吗”净灵的语气有点冷。
还没等我说话,一个人影凭空出现在对面,他有些激动的盯着净灵大师,双眼紫芒吞吐,声音颤抖的说道:“天意奇巧,灵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那是一个围着雪白披肩的中年人,内罩雪白的锦缎长衫,上绣淡彩玉竹图,足登玉竹缎面的软底扁平鞋,整个人一尘不染,宛如从无极踏波而来的飘渺仙人。
他的脸润泽如玉,棱角分明,剑眉入鬓,一双紫彤的虎目妖异莫名,于内敛中膨胀着一种傲世灭道的霸狂。
他是一个大魔者,世无匹敌的大魔者。
那中年人跟个花痴一样盯着净灵大师不放,弄得她面颊一片桃红,怒气冲冲的说道:“旦干子,你想死不成”
“想死想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死在灵儿手中,是我莫大的荣幸啊”
那中年人双眼紫光大起,毫不遮掩他赤裸裸的欲望。
“你你你个登徒子。”
净灵明显在言语上无法占得任何的上风,一时词窘。
“呵呵,哈哈哈哈,旦干子,旦干子,混蛋的干儿子,这名字起的那叫一个绝啊”
我在大笑,不可遏制的大笑,我没有替净灵解围的意思,我是真觉得这个名字太“霸道”了。
净灵也莞尔的笑了,混蛋的干儿子亏这个小子想得出来,亏他敢说出来。
这个点尘不染的白衣人,他可是纵横青岚几百年的四大魔尊之一的“花魔”旦干子啊他出身诡谲,一身魔功凌云绝顶,未尝一败,三大神殿拿他都毫无办法。他生性风流无比,遵循“欲乃天道”的修持方法,虽纵欲而为,却从不强人所难,霸王硬上弓。青岚的神修女子或爱慕其儒雅,或难抵其魅力,主动投怀的不在少数,他是来者不拒,其风流韵事远播大陆,成就了“花魔”的魔名。
北星竟敢拿他的名字戏谑,净灵替他捏着一把汗啊
“小子,很好笑是不是你可知道,就因为你的傻笑,你生命将没有明天。”
“没有明天呵呵,我好怕,你能不能高抬贵手啊”
我决定将游戏进行到底。
实际上“花魔”旦干子在试探,大陆的顶级魔者,哪个是白给的,他知道净灵是什么人,他更清楚能与净灵对上话的绝对不会是个一般的神修者,他很谨慎,也很愤怒,小千年的岁月,还从没有人敢如此戏弄他。
“灵儿,这个臭小子是你们大梵天的弟子”
“住口,花魔,你为老不修,该骂”
旦干子一口一个灵儿,叫的净灵是怒不可遏。
“混蛋的干儿子,如果没什么事儿,小爷走了。”
我无所顾忌的转身,凌空缓缓向水道飘去。
“你去死吧”
“花魔”最终选择出手,他咽不下这口气。
一抹诡异的紫芒,一道掌影,如罡风而至。
魔头就是魔头,他是不会管什么道义规矩的,爱憎分明,有仇就报,有恨就宣,与我的信条一样,我喜欢。
我以拳相迎,不见丝毫的光芒,也没有点滴的华彩,只有一种诠释奥义般的明澈,这一拳蕴藏着惊天的炎流,无数的电光神雷,却引而不发;这一拳,无可匹敌,令风起云涌,空气嘶鸣。
“花魔”大惊失色,一声炸响,激起了十几丈高的惊涛骇浪,他倏忽的被震回了原地,脸色骤白。而我再次转身飘远,借机平复了翻涌的血气。
“净灵大师,只要我北星不死,我会回来。”
这就是我给她的承诺,也是给梵妃雅的承诺。
“北星,是他那个在基兰城外逼得黑暗血皇亿凡发誓要与之携手往生的年轻人。”
“花魔”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心不已。
茫茫的无垠海恢复了平静,那滚滚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