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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五百罗汉同时施印,我亦可以为之。
我没有选择九品往生印,尽管它几乎无敌,可我一直对它琢磨不透,我一直对它存有疑虑,把人的善恶交给它来判定,纯属无稽之谈,这跟我一贯的准则相悖,另外它不属于我,用它来对付向道,我于心有愧。
这一战,不管输赢,不管生死,我会堂堂正正的与之搏命,任何结果都甘之如饴。
八大神兽的确不凡,尤其是赤焰滔天的烈火神龙兽和犬足无目的混沌兽,它们非常的恐怖,印结异能节节败退,烈火神龙兽是来硬的,而踯躅独行的混沌兽根本不在乎它面前的是什么,仿佛一切都无法阻挡它的脚步。
我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这种时刻手结“至尊月印”,那是一种冰冷的能量,那是一种荡涤尘垢净化心灵的能量,它把我锁在了虚空,它在清洗我的身体,每一条肌肉,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栗,都在敞开胸怀迎接它的到来。
那冰冷的月能在我体内不停的开拓、掘进,无穷无尽的彻骨的寒意冲击着我的灵魂,让我麻木,让我魂冷,让我清醒的认识到,内外煎熬,双重打击,我快疯了。
烈火神龙兽在靠近,神秘的混沌兽就在眼前,我无能为力,一败如水。
远远望去,天域大漠这一区域出现了神迹,虚空中八大神兽在围攻一道通天的光柱。
那光柱的源头来自星空圆月,那光柱呈现一种诡异的银色,那光柱的底部有一个人,一个默默承受着绝伦苦难的人,他的生命正在一片至极的冰冷中走向了死亡。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向道的心在流泪,他毕竟是个孩子,他怎么能抵挡得住上古神功八极决,真的这样结束,是不是太残忍了是不是太无情了
八极决,又称“穷天神决”,源于上古,谁创的已经无从考证,几千年前,它的出现震惊大陆,曾引起了无数的血雨腥风。
最终的持有者隐世几百年后,开创了密域宗门,原为一避世苦修的无名门派,然而两千年前当届宗主管无敌横空出世,像他的名字一样,一生纵横无敌,密域也因为他,声名鹊起,光耀龙翼。
“八极御道,巅峰咫尺”,八极决,共分微决,植决,兽决,禽决,人决,神决,地决,天决八个部分,每一决都神秘无比,都世无匹敌。
密域宗门史上,还没有人修全八决,精通“八人决”者,已临道颠,至于后三决,尤其是地决和天决,断非凡间所有。风闻当代宗主逍遥子天赋异禀,功参造化,神通大道,业已初窥“八地决”的门径,一旦他修有所成,龙翼将没有修真大佬是他的对手,密域也将成为最高的存在。
向道,逍遥子的得意门徒,他堪悟大道期之后,前四决功德圆满,“八人决”亦在修炼之中。
轰的一声,我被混沌兽的双角狠狠的顶了一下。
轰的一声,我被烈火神龙兽的尾巴拍进了黄沙。
这回真的完了,我吐了一口带血的沙子,心中一片平静,那该死的月能还在与我的金丹对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一拳砸在了沙地上。
咦我怎么能动了,感觉还是没有,可我能动,这他妈的太诡异了。
嘭的一声,我再次被神龙兽的尾巴扇飞了三十几丈远。
我是皮球啊混蛋,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我明白了,无需感觉,意念,我单靠意念就可以指挥肢体,我虽无知无觉,却可以无所不在。
下一个瞬间,我突兀出现在神龙兽的头顶,迎面就是三拳,三十拳,三百拳砸下,那神龙兽毕竟不是实体,它的头部烂了,它的身体跟着崩盘。
一脚,一百脚,一千脚,我踹得混沌兽支离破碎。
接下来,我仿佛开启了虚空之门,我想到哪里,就出现在哪里,八神兽,被我用最残忍、最野蛮的方式一一销毁。
我看着目瞪口呆的向道,我突兀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他横飞了十几丈远,血洒衣衫。
而我身体一颤,感觉回来了,我重新拥有了自己,可疼痛也随之袭来,一口鲜血喷出,我知道,我的伤很重。
我的金丹结束了与月能的联系,从此,我又多了一种令我自己都感到恐惧的能量。
东方,一抹朝霞升起,大漠黄沙有了颜色。
我与向道激战了一宿,结局是两败俱伤。
抹去嘴角的鲜血,向道声音沙哑的说道:“北星,可否网开一面”
我闻言心中一紧,向道他在对我隐晦的交代着什么,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要继续这场生死对决,我败了,自不必说,我胜了,他希望我对他的弟弟网开一面。
他有牵挂,他有顾忌,他有忧虑,他没有看破生死,而他唯一的软肋,就是他那个罪孽深重的弟弟向强。
我突然意兴阑珊,此战味道全无,该结束了。
“向道,纵容也是一种罪恶”
话音未落,我转身飘向了远方,飘向了大漠的深处。
可我却在心中呐喊:向道,你我今生永远不要再相见了,网开一面,你的情我还了。
实际上我如果必须杀向强,向道是拦不住的,他的八极决也许有更强大的招法没施展,可我也一样有秘密,向道的修为远不是亿凡的对手,我能拉着亿凡上路,何况是他。
但我当他是朋友,是诤友,是知己,我不能斩断他修真的动力和唯一的念想,否则就是毁了他。至于向强,以他那嚣张的性格,自作孽不可活,他总有一天一定会惹了他惹不起的人,命陨幽冥的,我只需等待。
新的一天开始了,大漠恢复了死寂般的平静。
“哥哥,你为什么放过了那个淫虫,你。”
向道心中有苦自知,他愤怒的一脚踢飞了向强,却牵动了伤势,他一口鲜血喷出,伤上加伤。
“混蛋,你违反修真铁律,做了滔天恶事,还不知自省,你难道真的活够了吗”
“哥啊我做了什么恶事你听谁胡说八道的,那个淫虫吗你信外人,不信你自己的弟弟。”
十几丈外,向强挣扎的爬起,这是凡事都护着自己的哥哥第一次对自己出手,他感到了无比的委屈。
“六年前,大喀山脚下,一块凤佩,你和冷仇,还用我多说吗”
向强闻言面色立时苍白如雪,如此辛秘之事大哥怎么会知晓,难道是冷仇那厮不,不会,那小子更狠,更坏,更毒,他不可能自报家丑,天哪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