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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依旧超然。
场面很另类,彼此隔河对峙,眼神交汇间火星四射,可谁都没有说话,除了伽河水舒缓的流淌声,堵满众人双耳的是一种临界扩张的近乎麻木的眩晕。
陀三满头大汗,急的跟什么似的,看得出来,他担心布扎没有深浅的胡乱参与,他怕布扎给大逍遥天引来祸事。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夫妻尚且如此,满嘴协议的同盟者又算得了什么
心底一黯,我故作平静的回头说道:“布扎,拉鲁,你们各回宗门吧”
“哦啊为什么”
布扎意识到了不对,他的话让愣头愣脑,正想腾身而起的拉鲁停住了脚步。
“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我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我的话很重,布扎听的脸色一白,拉鲁则一缩脖,一吐舌,闷声不吭的凌空直奔师殊城而去。
“大哥,你把我布扎当成什么人临阵退缩的懦夫,还是罔顾情义的不义之人。”
我闻言一窘,满眼别情的说道:“兄弟,我当你是生死不易的兄弟,这还不够吗”
布扎踏前一步,与我并肩站在船舷,冷漠的目视着伽河北岸,“大哥,你我不能阻挡风雨的降临,不能阻挡骄阳东升西落,但你们可以共同承受栉风沐雨,烈日酷寒,我布扎是你的兄弟,可同生,可共死。”
双肩微颤,我的心一阵翻涌,人生有此兄弟,夫复何求
“嘿嘿,动情的时令,少不了我邪孩”
动情时令这王八蛋说什么哪几乎同时侧移两丈,我和布扎极度憎恶的盯着邪孩,后者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的不对,引起了如此大的反应。
一个念头同时浮现在我与布扎的脑海,邪孩这个妖人,以后一定得离他远点,再远点。
正文第四十六章证誓初萌
第四十六章证誓初萌
“北星檀那,我只想问你一句,本初佛叠伽圣师人在哪里希望你不要再打诳语”
谁都没有想到,最先站出来的竟是大梵天的不出世的神僧古吉尔大师,他的声音圆润通透,涵盖四方,自有一股淡然超脱的味道,像极了叠伽。
我闻言差点没失声笑了出来,可以预见,大梵天被我的一句谎话玩的够呛,他们一定翻遍了北吉岭山脉,却连根毛也没有找到,这老僧伽有涵养,明明已经七窍生烟了,可还不得不扮清高,扮超然,和颜悦色的跟我说话,他累不累呀
“嘿嘿,古吉尔大师,你带着这么一大票人,你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北星檀那,大梵天带着诚意而来,请如实相告,这关乎传承大事,不可儿戏”
“哦”我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在古吉尔期盼的目光中伸出一只手,拇指食指相互搓捻,神情诡异的不得了。
“檀那,你你什么意思”
这不是扯哪吗许多人在窃窃私语,有的甚至哄笑出声,现场的气氛突然变得“温暖”了。
我的这个动作对于远离红尘避世苦修的古吉尔而言,那是天书一般的鬼画符,他根本理解不了,他眉头紧蹙的愣在了那里。一旁梵尼静庵庵主净灵大师身后的梵妃雅看不过去啦她狠狠的瞪了一眼船上之人,强忍着笑意,探身提醒着古吉尔。
弄懂了意思,哭笑不得的古吉尔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这个人曲解了自己的话语,这可如何是好
“呦呵古吉尔大师,难道你在骗我,你所谓的诚意是假的”我步步紧逼,反正玩死人也不用偿命。
“梵天真如,北星檀那想要多少诚意”
一石激起千层浪,古吉尔这话引起了大慈悲天的强烈不满,这分明是一种妥协吗向对手布施诚意,这跟摇尾乞怜有何不同
“古吉尔,你秀逗了,他再玩你,大梵天的脸面让你丢尽了。”
“亿凡,你少在那儿指手画脚,大梵天的家何时轮到你当了嘿嘿,你要是看不过眼,站出来,我北星要是含糊你,我就是你爷爷”
磅礴的气势,蔑视的言辞,般的谩骂,亿凡的老脸宛如万花筒一样,赤橙黄绿青蓝紫,他一一尝遍。
“师弟,他在故意激怒你,不可上当,今天的主角是古吉尔,你要隐忍。”
亿耳的密语传音平息了亿凡的雷霆之怒,他恢复了一贯的阴沉,不过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船上之人已经死了千千万万遍。
鱼儿不咬钩,不过没关系,我有都是时间跟他慢慢耗
“哼古吉尔,大梵天什么时候易帜为大慈悲天第二,你可要通知我,届时一份厚厚的礼金绝不可少。至于你想知道叠伽圣师的消息,不难,二百万金,我不打诳语。”
静平静死一般的平静
讹诈,敲诈,趁火打劫,二百万金买神修大佬的命都够了一个真假莫辨的消息要价二百万金,这混蛋穷疯了。
突然,一个水花掠起、洒落的声音清晰的传入现场,令所有人为之侧目。
东方,滚滚的伽河河心,一个威武高大的灰衣中年人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他脚踩一蓬荷叶,点尘不染,他正弯腰掬水,清洗着大手。
此人周身的气机已经进入了一种渺不可测境界,与伽河水完美的融成了一体,他洗手的动静居然压住了滚滚奔流的河水声,如梦似幻,令人刹那间错觉连连。
大神级数绝高的大神
是他我的喉咙一阵干涩,该来的终归要来,躲都躲不过去呀今天难以善了,说不得要拼死一搏了。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伽河那畔行,夜深无引灯;花亦浓,林亦静,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唉到底是你在等我,还是我在等你。”
极地灰鹤天野,几年未见,他还是老样子,齐眉勒着嵌玉抹额,灰衫素带,鬓若刀裁,剑眉虎目,一副君临天下舍我取谁的霸道模样。
荷叶停在了三桅船的百丈之外,灰鹤弹了弹衣摆,一眼不眨的盯着西天,落寞的色彩很浓。
扈中行挣扎的走出了船舱,噗通一声,跪在了甲板之上。
北岸,还有一个人也跪下了,是孜摩,他跪在了亿凡的脚下。
孜摩这个小子颇为不凡,为了一个承诺,几个月来,他苦苦守在宿卫星城,即便是大慈悲天众僧驾临,他也岿然不动,他的意思很明显,谁要敢动师殊星城,必须把他放倒,必须先跨过他的尸体。我回来了,他的责任已了,他这是负荆请罪于神殿,任凭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