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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的力度。合同到期初始的几天,极暗买家还露面谈判,可十几天过后,他突然变脸,抛出展家必须以全部矿产赔偿的条件,展小花当然不能接受。可随后事情的发展再也不是展小花和君家可以掌控的,极暗人翻脸了。
军方全面介入,给展家扣上了“排外奸商”“破坏和平”的帽子,硬行控制住了展、君两家所有的生意和隐藏的势力,正在彻查之中,吞没的意思明显。
展小花和君小天懵了,他们这时候才知道这水有多深,这阴谋胃口有多大。可是一切都晚了,他们除了在焦急中相互指责,整夜整夜的争吵之外,再无其他。
等待是一种漫长的煎熬,一个月的时间,竟然让展小花青春的面庞平添了几许忧伤的褶皱,她悟懂了许多。
几封向天道院向父亲求救的信笺石沉大海,可极暗人的一纸合同却摆在了桌上,他们要拿走展、君两家的一切,而且要合理合法,那是“卖身契”,那是穷途末路,那是“催命符”,那是家毁人亡,她有些恍惚了,只要她抬抬手,签个字,她就解脱了,再也不用如此的愁苦,她真的有种冲动,杀人的冲动,签字的冲动,毁灭的冲动。
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这个夜晚注定无眠。
清晨的一抹朝晖照亮了整条日出街,喧闹声渐渐传出,压抑许久的人们支开了木窗,探头探脑的窥视着外面的一切,他们不关心谁生谁死,他们只希望可以快点开门做生意,只希望今天有个好彩头。
一拨马队跑来,奔腾的蹄声格外的刺耳,所有人吓得连忙关门关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展家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一帮子虎狼之人冲进了大堂,展、君两家二十几口子衣衫不整的被请了出来。
“呵呵,诸位好兴致呀太阳照腚沟了,还他爹的睡真是一群猪猪猡。”
来人皮衣皮裤,腮胡大眼,魁梧雄壮,操着一口蹩脚的龙翼语,十分的粗鲁。
无花教的大公子君月一瞅就愣住了,这这不是极暗“平天王”帐下最勇猛的“五虎上将”之一的“啸天”勾斋吗他可是坐镇晨曦城的头面人物,军方的大佬,他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极暗商人亲自出马,君月一阵脊背发凉,事情看来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字签没签可别让我等得不耐烦了”
声如洪钟,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这个勾斋一看就是个“愣货”,他话中威胁的意味明显,充满着一种不容质疑的霸道。
“哼大人清晨随便乱闯民宅,毫无规矩廉耻,小女子以为有损你们极暗一贯宣扬的优民爱民策略,不知为何”展小花毫不留情,吓得众人揪心不已。
“嘿嘿嘿,你个小小娘皮,牙尖嘴利,本将来此自然有道理可言,展家、君家已经不是良民了,不用优待,对你们这些破坏和平的奸商,必须杀一儆百。”
“奸商我展家修桥补路,无偿的接济龙翼和极暗两边的流民,慈悲名声早已在外,这无需多辩,我展小花虽然少不更事,但也知道礼义廉耻,平生不做暗事,何来奸商一说大人,事已至此,展家认栽,我详细的算过,本金,罚金,利息加在一起,展家愿意拿出整个南区五十七座矿场赔偿,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总价,你们应该满意了吧”
在极暗一帮子虎狼之人面前,展小花一点都不怯场,她思路清晰,讲话有理有据,巾帼不让须眉呀
勾斋也在心里暗暗点头,他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非常清楚展小花开出的条件相当十分丰厚了,可惜,这件事已经不是赔不赔偿的问题了,有人要展家死,而且他必须照做。
“嘿嘿,那你就自己看看吧”
一堆纸撇在了展小花的脚下,再次令人为之一惊。
翻看纸张的展小花面色很不好,手在不停的颤抖,可见她内心的激动,“哼这些都是君家的劣迹和丑事,跟我们展家何关”
这是气话,展小花此时心中翻江倒海,她没有想到君家干了这么多的肮脏之事,杀人越货,焚尸灭迹,强强民女,逼良为娼,无恶不作,说他们是晨曦城最大的污秽和罪恶之源一点都不为过。
“嘿嘿嘿,小娘皮,你是君家的媳媳妇,而且君家一向认展家为老大,你们根本就是蛇鼠一窝。上谕:为恶之人必剿,一切财物充公,你们认命吧签与不签实际毫无意义,这个世间没有人可以改变。”
“谁说的我水柔不点头,谁敢动展家一根手指头”
轰隆一声,喊声一片,大堂正门门板连同十几个极暗武士飞了出去。
堪布躬身抬手,引领着挺胸昂头的水柔和拖后一步的我走入了正堂。
“大胆什么人竟敢伤害极暗武士,不要命了吗”
“是我展家的主母,有事跟我说,其他人说了不算。”
女人成熟美丽动人心魄的女人勾斋愣住了。
内里的展小花目光复杂的看着她的母亲,一种释然,一种解脱,一种嫉妒,一种悔恨,一种情感充盈在她的心头。
作为女人,不论从哪个方面,她都感觉自己永远无法超越她的母亲,她在阴影中长大,她不服这也是她急于抢班夺权的原因所在,她心中有一口气,她要证明给别人看,她展小花不比水柔差。可结果是她败了,她此时心中没有了怨气,只有无尽的委屈。
“母亲”水柔搂住了扑到怀里哭泣的女儿,一股浓烈的亲情流转在心头,一切恩怨随风而去,水柔明白,她不能没有小花,在爱情和亲情的抉择中,后者赢了。
“你你就是展家的慈悲主母你回来的正好,快点把字签了,我可以做主放了你们,离开晨曦,天大地大。”
秀眉一挑,水柔冷漠的说道:“我哪儿都不去,我就要展家,就要我的女儿,有胆量你杀了我”
她这话她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吗我心底一黯,情绪烦躁无比,瞅着这些极暗毛人我就来气,杀心大起。
“母亲,花花儿已经同意把南区赔给他们了,可他们贪得无厌,赶尽杀绝,他们要拿走展家和君家的一切。”
“不哭不哭,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动展家的一分一毫,我会把一个完整的展家交给你。”
水柔回头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很明显,在质问我装什么大尾巴狼哪苦笑的摇了摇头,我也就这命了
面具下,我的神情骤然一冷,一抹阴狠残酷的气息充斥着大堂,让那个莽汉心头一紧,他的修为也算初窥门径,当然感知得到,他大惊失色,腾腾腾连退几步,愕然的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隶属谁的帐下”
不敢有半分的迟疑,“腮胡男”一抱拳,“在下乃是极暗平天王帐下五虎上将之一的啸天勾斋是也。”
“呵呵,你是江峦的手下,哮天犬,狗崽子,呵呵,你这名字还真有意思。”
“不不是什么哮天犬,也不是狗崽,是是勾斋”
“啊好好,狗崽,我问你,你一定要听仔细,听清楚,这对你来说非常重要,非常的重要,也许人生仅此一次了是谁是谁指使你来坑害展家”
勾斋闻言身躯一震,嗓子一阵干涩,他表现出了他内心细腻谨慎的一面,这是一个大神,一个不比师父差多少的至尊修者,这个问题回答不好,情况危矣
可他转念一想,心里又轻松不少,这里是极暗的地牌,没有修者敢撒野,何惧之有
“咳咳咳,那个那个,极暗军队从不欺压良善,不信你看看这些展家的罪证”
天火一闪即逝,勾斋嘴里的罪证通通化为了灰烬。
“黄脸的,你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