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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道有现在只想确定依山尽是否离开了福闵城,假如不是,他都想借传送阵躲回宗门去了
这种散修,无根无源,也代表着无牵无挂,光脚不怕穿鞋的,文道有还有冲击仙人境的机会,可不想被一个拿着中品仙器葫芦的散修一天到晚地盯着那样的话,自己千日防贼,修为肯定再无寸进了
“是”
底下的弟子领命散去,就这样,在姬厉开始找寻文道有的同时,两仪宗的大批弟子也开始在内城里走动,寻找塌鼻龅牙的依山尽。第一天,姬厉动用了原来的一些人脉关系,查出了文姓修士叫做文道有,是两仪宗的长老,更是三大坊市最近雇佣的一名客卿。
第二天,两仪宗的弟子在内城里发现了依山尽的踪迹:一个塌鼻龅牙的修士,手托紫金葫芦,在大街小巷里来回走动,头歪着、傻傻笑。
第三天,文道有坐立不安,不晓得依山尽四处晃悠,忽隐忽现是什么意思,苦愁了一日。
第四天,文道有终于坐不住了,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冰火罩,静坐了半个时辰,然后从三大坊市的客卿静室里走出。
“哦老鼠出窝了”一处幽暗的地方,烟雾腾绕,姬厉浑浊的眼睛陡然一亮。
“这个依山尽,既不出城,也不回总部,在外边装神弄鬼算个什么意思”文道有一身整洁打扮,从如山堡一般的三大坊市总部走出,头顶久违的阳光,让他心中一暖,豪气渐生:“我得好好问问他,他一个散修,我背后可是两仪宗,我就不相信,他得了那头妖貂,还要得寸进尺,杀我灭口”
听弟子说,依山尽最近常出现的街道在东头的青龙井附近,文道有放出神识,迈开大步,向那边行去。
由于夜市散去已有四天,离大型的拍卖会又有十多天的距离,所以福闵内城,显得很安静。
苦修的苦修,窝在房子里研究的研究,总之,街道的行人很少,而且大都是从中央的传送阵里走出、或者走入。闲逛的,几乎只有文道有一人而已。
文道有遣散了两仪宗的暗哨,他的目的是要去找依山尽,同他好好谈谈,这些弟子,跟着也不济事,若是不幸开打,还会沦为炮灰,所以,还是遣散了的好。
转过了两个街道,文道有的眼眸一闪,一条熟悉的身影在前面的转角一闪而逝。
依山尽
和依山尽搭档了多日,对这个其貌不扬的散修,文道有可谓是非常熟悉,他神识一放,加快步伐,一转眼就到了转角口,可眼前空空、人迹杳杳,哪里还有那个托着葫芦的修士踪影
“嘿,这个依山尽,跟我玩捉迷藏的游戏吗”。
文道有一边在心里咒骂,一边思考起前一日那名叫做康有为的弟子所说的情形,暗忖:依山尽这家伙,不会真的是疯魔了
康有为正是那名叱咤五境的两仪宗弟子,他这几天跟踪依山尽发现,目标不时傻笑、更会流下口水,很有可能是脑袋受损、疯癫了
难道依山尽拥有那只恐怖的葫芦,也没能收服那头妖貂反而被它伤了脑子
文道有脑海倏地一亮,心头顿时火热起来:假如情况真的这样,他们恐怕是拼了个两败俱伤对对,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的通依山尽为何在大街疯魔瞎逛,一定是的,说不定,妖貂和那葫芦,我可以兼收入怀
像文道有和依山尽这样的大修士,是不会自跌身份地装疯卖傻,所以文道有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真。犹豫了一会,文道有开始颤抖着右手,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只胭脂扣囊样的事物。
孪生蝶红扣
这是一只用来联系两个人的神秘法宝,一经使用,便能将一方瞬间移动到另外一方的身边。
孪生蝶红扣,从来都是一对,这是三大坊市发给手下客卿的法宝,用来互相支援、或者逃命保命之用
前几日里,文道有一直躲在三大坊市的总部,没有跑回宗门,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舍不得抛掉这个神奇的法宝。
现在看来,苦尽甘来,一切的忍耐都有了回报,现在,他,文道有,要用这个神奇的法宝,找到疯癫的依山尽
“胭脂扣、蝶恋花,给我开”
文道有手托孪生蝶红扣,轻念三大坊市传下的法诀,顿时间,那殷红如血的扣囊,如春天的花瓣般绽开,一只红色的蝴蝶,哦不,是一串串嫣红的蝶影,从里面钻出,仿佛冲天龙卷般,直冲去。
只眨眼,那无数的红蝶在文道有头顶盘旋成云,一团不断轻颤嗡动的血云
血云落下,好像凌空打爆了一个盛满血水的猪子,哗啦一声脆响,红色的血水如瀑布般浇下,把文道有完全覆盖,然后血水流淌到地,殷红一片,仿佛是百人厮杀后的血腥场面,而那文道有,却凭空消失了
当文道有再次睁开眼睛时,两侧是窄窄的矮墙,一条人影站在前方不足三丈处,高举着一只紫金葫芦,手舞足蹈地乱跳。“啦啦,葫芦哈哈,妖兽,你猜我哪只手里是葫芦,哪知手里是妖兽”
那人仿佛察觉到了文道有瞬移而来,忽地转身,露出依山尽那张不雅的脸来,脸傻笑,手里却握着那只啖金葫芦,左藏右藏,好似顽童现宝一般。
远处里,姬厉一皱眉:“好个瞬移的法术,这个文道有,来的好快魔修啊魔修,人我帮你引来了,你若是不及时出现,可别怪老夫出手了”
在他想来,文道有虽然厉害,不过只要自己展露出金丹仙人的实力,还不是手到擒来只不过那样,便有可能惹恼了子亦非,使得自己不能继续向他讨教慈悲录。
还是忍耐一会,看看再说姬厉按捺住心绪,继续敛息,静静查看。
“衣兄衣兄你可认得我,我是文道有啊”
“文道有”
依山尽倏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歪着头,疑惑地看着文道有,然后过了一会,咧开嘴傻笑道:“嘿嘿,你是谁可不可以吃”
说完,他嘴角流下晶莹的涎水,双眼很渴望地看向文道有。
“当、当然不可以吃”
饶那文道有一生经历丰富,一瞬间也被依山尽那纯净的眼光看得心里毛毛的,连忙摆手否认:“衣兄,你真的不认得我了”
“不认得不可以吃,认得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