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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若接着问道:“我想将那些将士带走。这期间,你们能否做到不战”
“带走”洪嗣齐一惊,“小姐,万万不可那是与虎谋皮啊”
洪嗣齐听从杨海若的指挥,服从命令是一个因素,更重要的是,他以为杨海若是在谋划什么大的反攻计划虽然私下与西蕃进行交易,可他深深地明白,两国之间不可能有和平存在之前的平静和通商,也不过是夏米勒开始培养自己真正的嫡系,与爱好和平毫无关系这种情况之下,只要蕃人知道帝国兵力减少,他们必然会抛弃所有的间隙,拼尽全力攻打帝国
杨海若明白洪嗣齐的心思,解释道:“防守方面你不用担心,之后帝国征兵必然要优先增补西线,而且李素已经划拨了一批人过来支援。我不管你和夏米勒之间的协议有多脆弱,只需要在二十日之内,不可发生大战。能不能做到”
洪嗣齐沉默了很长时间,终于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杨海若一直盯着他看,他极其微弱的点头必然不会被发觉。
“源天教那边的事情,你和李太一帮帮忙。他们态度虽然很硬,但是几个长老都没有站出来,实力和地位上你们应该都压得住。没问题吧”
洪嗣齐仍然点头,可仍然艰难。
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洪嗣齐道:“小姐,我想破了头,可是还是不知道你这样做是何意,有什么好处。”
杨海若自嘲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谁知道呢可能是鬼迷心窍。”
推开身前成山的文件,杨海若缓步踱到帐门外,看着无尽的天空,喃喃道:“有些人,有些事,就算是不信,我也没法拒绝。”
是夜,月黑风高,杨海若乔装而走。
同样是这个夜晚,王三也终于来在了起平城附近。
埋伏。
回了帝国一趟,将那封信塞进军用信囊之内,王三便赶了回来。他也没有打算凭杨海若帮上什么忙,心中想的,不过是让杨海若试探一下源天教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接下来,还只是等。
远远地王三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起平城之内的气息和上次有了很大的差别,城中的巡逻人员也明显增多,完全就是一副临战的模样。甚至,他还看到一名白袍光头的老者在众人簇拥之中在城内巡视。
就是那天动用了法阵力量的地仙门长老
不用想,这必然是防着自己的
由于距离太远,王三也只能看个大概,分不清那名光头老者的身体状况如何。
一偏头,远处来了四辆马车。
在这只有点点星光助人视物的深夜,那四辆黑色的马车很难发觉,若非在此间,那四辆马车没有掩盖行进时发出的声音,王三也很难发现。
所以王三才只看到了那名光头老者。在周围几支火把的照耀下,他特别地显眼。
马车缓缓驶进起平城。
城门处,火把大亮
马车之中的人走了出来。
在手中望远的竹筒后,王三的天眼全力而开,一时精芒爆射
“嗯”走出来的四名老者,还有那位光头长老,突然心生所感,转头望向一侧的山腰。
距离太远,感知不到。
那种被人锁定的异样感觉一瞬而逝,之后便归于静寂。走出来的一人问道:“老五,这里出过什么事吗”
光头老者叹了一口气,道:“大师兄的徒弟来过,大闹一场。现在不知所踪,不知生死。”
“王三吗唉。”叹了一口气,几名老者便什么话也不再说,走向山脚地仙门的山门。
王三靠在一棵大树之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几个人他都看清了。
莫高知,樊万一,还有两个不认识的老人。不用问,都是源天教地位最高的人。
源天教和地仙门,一伙的,没跑了
王三摸了摸怀里变回原形的云多多,喃喃道:“不好办啊”
五名老者走进地仙门中一处密室,其中已经有四个人等着。屋中只燃着一盏油灯,灯光不过豌豆大,极其晦暗。然而即使在这样的阴暗中,中间的三名老者,也可以明显看出有些精神不振,恹恹。
屋门关上,九名老者落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无语。
“过了这些年,我们几个师兄弟终究是聚在了一起。”
“可惜,老大化道了。”
沉默。
“大师兄也早就走了。”
“我们也快了吧”
又是沉默。
“终于也走到这一步了,你们准备好了没有”莫高知说了他今天的第一句话。
“被王三闹了一番,所以要多准备一些天。少则十日,多则月余。”
“王三呢”
沉默。
莫高知叹道:“大师兄没有阻止我们,没想到大师兄的徒弟却来摆了一道。不知道这算不算天意。”
樊万一道:“老莫,你怎么还是改不了口你可是大师兄的弟弟啊”
“从我背着他搞这一套开始,我就没脸做他的弟弟了。再说,我是他捡来带大的,怎么好意思真的认他做哥哥不说了,不说了。”
再次沉默。
这些老者,年长的已近八十,最年轻的,也六十有九。此间年月在岁月长河中挣扎,该看开的已经看开了,该打碎的也都打碎了,只有该忘却的,却始终忘却不了。
“老二状态最好,做阵眼吧。我和老五压阵,其余人协助,随时准备进入阵眼。有问题吗没有,就回吧。”莫高知说完,缓缓起身,缓缓迈步,缓缓离去。本来极其硬朗且元气力量磅礴的身躯仿佛经过万载洗礼,佝偻不堪。
一干人等同样,沉默着离开了密室。
有些事情,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做了,便只能往前看,任何回头回顾,都是毫无意义的。
第三百四十五章清晰和难以接受的现实
几十年前。
有人才情绝艳。
他是孤儿,没有牵挂,所以浪荡着生活。坑蒙拐骗,拳打八旬乞丐翁,脚踢垂垂流浪狗。没有人喜欢他,没有人看得起他,连其他的饥民闲汉叫花牲畜,也看不起他。他也混不吝。
直到他捡了一个孩子。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收养这个孩子,还管他叫弟弟。或许,只是他知道自己是世界上最混蛋的人,不想这个孩子步了自己的后尘
他说不清,但他只知道,若是再像之前那样过下去,他绝对养活不了两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