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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个多小时寒烟还没回来,看来今天收获不错。萧风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大哥,我好像真的是巨银族人。”
霜阳诧异的抬起头,脸上有一抹莫名的喜色。
萧风笑得有些无可奈何:“我不想说我是怎么知道的,但我肯定会是,不过昔日的血脉几乎消散,是或不是也不那么重要了。”
霜阳罕有地笑了:“果然是这样,我就知道我的兄弟不是普通人,哈哈”
萧风想到了不知在何方的母亲,他脸上泛出丝丝苦意,语气相当无奈:“大哥,巨银族到我这里也就要消失了,没有完成父亲的愿望,我还是有些对不起他的。根据古老家族的传承,血脉肯定越来越稀薄,力量也越来越弱,荣耀古老家族终究会风一样消失在历史中。”
霜阳霍然站立:“兄弟,你不用说了,你的心意我明白,但冰风岛我是必须要去的。天阳一脉绝不能葬送在我手里。”
看到霜阳不为所动,萧风继续劝说:“大哥,我听父亲说起起过,千年以前的大陆是战魂家族所统治。那时天阳是最强大的存在,婴儿生一下就拥有黄金武士的水平,只要二十几岁便能到达圣阶、驰骋天下。
血脉的流失不知不觉,当我们发现时已经太晚了,现在你我已经没有力量和巨兽抗衡了。就像我的家族,不但血脉尽失,连最基本的孤山破都忘了,孤山七式我也只会三式而已。”
“七式,不是只有六式吗难道你祖传的有最后一式”霜阳疑惑道。
“对,所有文字记录上都只有六式:孤山、破山、裂山、倾山、离山、湮山。我小时候偷看时也只有六式,可是有一次父亲告诉我那不是真的,孤山破练到最后还是最基本的孤山。”
萧风不无落寞:“不过父亲也曾说过,孤山破早就不存在了,连我执意修习魔法父亲都不再阻拦。想在想来,除非我血脉再得,否则孤山破再多七式也是无用。”
“最后,又回到孤山一击”霜阳颇为意外,就此沉默。
三天,霜阳沉默了整整三天。
三天来他一动不动,仿佛与荒原溶为一体,三天里最难过的要数寒烟了,这里没有生机,没有意外,熟悉到让人打心眼里厌恶,还好小飞第三天时醒了过来,不然她非发疯不可。
北方,老修士耶拉泽西正火速赶向光明大殿。
晋入圣阶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走得这么匆忙,如果不是礼仪所缚他早就御空而行了。刚刚他正在听取近一段时间来研究成果的进度,没想到教皇突然通过灵魂印记传音给他多少年来教皇只有两次直接通过灵魂印记联系到他,想到上一次,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等他走过大殿,却发现教皇安然站定,气息宁定,脸上带着些许茫然。他不禁一愣:他已好几年没见到教皇的脸了。
教皇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十几岁,但那股神圣和威严的气息却比最年迈的修士都要古老和深沉。教皇表情迷惘而执着,声音透着些许空茫:“耶拉泽西,天阳王子和他的同伴必须死,你觉得派谁去最合适。”
老修士脸上密布的皱纹更紧凑了,他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陛下,根据冷飞传回的信息,他们三人已经到了南方的荒原,包括魔族公主在内的两名魔法师都不惧怕荒原的魔燃之气。我们已无法派出去魔法师了,纯武士队伍则很容易失败,卡拉杨和朱古霍力大人被其他的也就不行了。
如此一来,只有冷光阁阁主适合这个任务了,也只有号称圣阶杀手的他有可能击杀天阳王子和他的同伴、带回魔族公主。没有了魔族公主,我们的计划至少要延误三十年”
教皇叹了一口气,老修士以为教皇有所不满,赶忙接道:“陛下,冷光已经派出,相信现在已接近天阳王子一行三人,如果不出意外,七天后他就能像往常一样传回我们想要的一切消息。”
“很好,很好啊。”教皇边点头,边苦笑着叹气,淳厚的神圣气息陡然变化。
“阿撒兹勒的魂珠还在吗”
教皇的话无异于白日惊雷,老修士惊诧的抬起头,眼前的教皇还是教皇,可他感觉到教皇的完全变了无论声音、气质、表情,还是浩瀚如海的神圣气息都不是他熟知的教皇陛下,直到这时他才知道为什么教皇会通过灵魂印记直接传声给他了。
可是,这个教皇竟比那个教皇更加神圣,以至于他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生起。他丝毫不敢耽搁,赶忙去取那颗破碎的魂珠。
阿撒兹勒魂珠的异常吸引了教皇些许注意力,他用神圣光明之力封存了它,以便仔细研究这种怪异且神秘的魔法。没想到这枚魂珠一到现在的教皇手里不但封印全部消失,连圣焰都无法伤害的魂珠居然在教皇手中燃成一团五色火焰:“冰焰魔法,突破诸神束缚的存在,难道他就是被选中的人,这么说阿撒兹勒死得值。他是光明教廷中最虔诚的红衣大主教,他圆满完成我交给他的任务了,神界中他会获得最神圣的天使羽翼。”
“陛下,这怎么可能南方教廷和北方教廷早就分裂了”老修士面露难色,不过他最后还是嗫嚅着说出了心中的不平。
教皇深深看了老修士一眼,直看得他浑身发冷才收回目光,然后吩咐:“那名实力强大的冰焰魔法师名叫萧风,以前他必须死。不过现在不用了,天阳王子也不用再阻拦了,不要再向冷光阁施加压力了,由他们去吧。”
“陛下”老修士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几乎被眉毛遮死的眼眶中透出最原始的惊诧。
“呵那名夜魔溃散后,连我都找不到,没想到英诺森居然找到了,把这个夜魔留了来,连孩子都有了。这实在是很好。”教皇轻松笑着,透着稍稍的无奈。
“陛下”老修士瞬间被汗打湿了。
夜魔,时隔近三十年后他再次听到了这个名字,那种力量以他现在的修为也不禁口舌发干。而且三十多年了,他再也不曾听人说起“英诺森”三字,更不会听教皇说过这三个字,因为这是教皇的本名。而后面的话更是让他胆颤心惊,那是教皇最隐秘的事情,除了之外再没有第三人知道。
想到这,老修士立刻涌上一股无力感,他几乎瘫倒在地。就在刚才,他竟把教皇当成了第三人,可这怎么可能
“你叫耶拉泽西”教皇第一次把注意力集中到老修士身上。
“是,陛下。”教皇的目光笼罩过来,老修士顿时感觉像喝下了一瓶最纯正的圣水,从里到外都无比舒畅,所有的疑惑和不安早就消散不知去向。
教皇笑了笑,那一笑,偌大的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