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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刚脸涨得通红,但仍然不折不扣地执行了命令,将包毅手下放了回去,然后命令警察准备撤离。包毅见老头很世故,也就没有再坚持,台西中央警察局这样的部门不大可能违法,因此包毅并不担心他们能把自己怎样。更何况包毅还有录像可以作证,自己几乎没有动过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被追究刑事责任。
在包毅的命令下,手下人不敢阻拦,只好眼睁睁看着包毅被警察带走。其实包毅这样做也是为了借机表现一下,毕竟让人替自己卖命不可能仅仅利用金钱和威胁,适当的表现一下对手下人的关心可以让自己在组织中的位置更加巩固。更何况在台哇的黑道中,能否为了组织坐监狱往往是评价一个成员的重要指标。可以说,几乎每个暴力团的成员都要做过监狱才会有资格晋级。虽然包毅的包氏宗亲会没有这种规矩,但这种观念还是存在于每个人的思想中的。
包毅这次亲自出手虽然看起来罪名不小,不但当众将人打成重伤,还烧坏了两辆汽车,但实际上包毅下手很有分寸。被打的那人只是一时背过气去,虽然吐了点血,但很快就能复原,再加上还有录像,可以肯定地说这次包毅最多需要赔偿一点点钱而已。而对于包毅来说,最不值钱的东西可能就是钱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完全按照程序来的,但那个老头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有孙刚一直努力想从包毅的嘴里得到点什么。从进入警察局后不久,包毅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着口号,威胁要砸烂警察局,虽然声音后来小了很多,但仔细分辨还是能够听到。其实从警察们的紧张状态也能够猜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已经过了八点,却没有一个警察离开警察局。
不知道怎么得到的消息,凤梨忽然带着人来了,那个自从回到警察局就消失了的老家伙一脸谄媚的出现在了她的身后。看到凤梨沉着脸,包毅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她现在越来越不如以前了,很少看到她像以前那样优雅从容的面对一切。不过以她的身份竟然亲自来这里,足以说明事情并不像包毅想象的那样简单。
从被带来包毅就一直被铐在一间审讯室接受询问,凤梨进来后四处看了看就把人都赶了出去。
“毅,你这次闯了大祸”凤梨咬了咬嘴唇,忽然小声说道:“那个人死了。”
包毅闻言一怔,记得自己下手很有分寸,难道失手了
见包毅有些不太相信,凤梨补充道:“没等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死掉了。”
“我有录像可以证明自己没有动手,是他自己发病死的。”包毅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说道。
“毅,你不知道,当时有电视台现场直播,摄像机在直升飞机上,很清楚的拍到了你动手的镜头,还反复播放了几次慢动作。”凤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有些不太自然。
包毅在心里不由得恶狠狠的骂了几句,这帮该死的家伙真是无孔不入,没有想到竟然在天上偷拍。怪不得凤梨不顾身份亲自来这里,看来这次的麻烦真是惹大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还有挽回的余地么”包毅略微思索了一下,抬头问道。
“恐怕很难挽回了,最近警察系统在打击暴力团方面进行了很多宣传,这件事又在电视台曝了光,要想不了了之恐怕很难。”凤梨不无忧虑的说道:“毕竟警方要考虑到民意,现在的信任度一直在下降,如果这次不认真处理,恐怕要有很多人辞职。”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们可以找一个人代替去坐牢,但你之后就绝对不能在公众场合露面。毅,请相信我,这样做对你是有好处的。”凤梨见包毅不说话,有点着急。
包毅考虑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点点头同意了她的意见。凤梨见包毅终于同意,伸出手摸了摸包毅的脸。包毅的手被铐在后面的椅子上,因此只是对她笑了笑,然后轻轻的在她手指上咬了一口。凤梨脸微微的红了一下,随即抽回手,话也不说的推着轮椅离向审讯室门口走去。
“你出去告诉我的手下,让尤贵和宫南山暂时代我管理组织。让他们暂时不要闹事。”见她要走,包毅补充了一句,心里对凤梨竟然会害羞稍稍有些诧异。
接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凤梨从中起了一定的作用,从起诉到宣判,一共只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几乎创造了台哇第一的速度。也正是因为这次警方表现得决不手软,经媒体大肆渲染后在市民中的形象迅速开始好转。包毅因过失杀人罪被判处五年监禁,被关进了台西监狱,那个老头却因此被升职调到了义嘉市。
台西监狱是在郊区,可能是考虑到包毅的包氏宗亲会在台西的势力很大,警方出动了十几辆警车来押送。一路上浩浩荡荡,引起不少行人侧目。或许是怕有人劫囚车,也或许只是想多向市民展示警方的成果,车队走得很慢,而且还走走停停,到了监狱已经是中午时分。
包毅从囚车上跳了下来,看了看眼前的这座监狱。几名狱警正在和押送包毅的警察交换资料,似乎并没有把包毅这个基隆地区最大暴力团的头目放在眼里。过了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狱警走了过来,拿着手中的文件对照着看了看包毅,然后一挥手,过来了两名狱警押着包毅向监区走去。
包毅原本以为自己会被带去检查身体,然后关进监舍,没想到却被带进了一间审讯室。更让包毅想不到的是,押送包毅的两名狱警将包毅的手背着拷到了椅子上后,竟然一声不响的抽出警棍便劈头盖脸的开始打自己。开始包毅还以为是如同杀威棒一样的例行公事,可看两名狱警脸上的表情又不大像,让包毅不由得心里有些疑惑。
但总不能就这样任他们毒打,就算自己的身体比一般人结实也早晚会被打死,因此挨了几下后包毅瞅准机会一个头槌撞在其中一人的胸口,然后向后一仰,合着椅子摔在地上。紧接着包毅拼着后背又挨了两下,缩身将双手从身后换到了前面。此时椅子在手,两名狱警便再如同两只小鸡一样容易对付。
椅子是铁制的,因此包毅仅仅轻轻的一人给了一下便让两个狱警都趴在了地上。可还没等包毅把椅子放下,十几名狱警便冲了进来。看见他们手上拿着枪,包毅只好乖乖的扶着椅子蹲到了地上。这时那名四十多岁的狱警从外面走了进来,来到包毅面前站住后,抵着头看了看包毅,随后忽然抬起右脚踩在了包毅的脸上。
被人打的感觉仅仅是疼而已,而被人这样踩在脸上带来的感觉则是屈辱,是一种让人感到人格彻底丧失的屈辱。包毅咬了咬牙,差点就要抡起椅子给他一下,不夸张地说,包毅至少有四种方法让他的腿断成三截。但他还是忍了下来
“人渣,竟然敢反抗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这个混蛋的家伙一边不停的用脚来回碾,一边大声骂道:“你给我记住了,这里是地狱,是你们这些人渣的地狱。在这里我就是你们的神,你必须完全的服从,不然的话我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要了你的小命。”
血从包毅的鼻子里流了下来,很快染红了衣服,包毅在心里暗暗发誓,早晚要把这个家伙碎尸万段。不过为了尽量不再招来麻烦,包毅只好一言不发的任他随便欺侮。
他满意地把脚挪开,挥了挥手,两名狱警立即上前把包毅的衣服给扒了下来。他从一旁的狱警手里接过一根警棍,走到包毅身后,随着一声沉闷的风声,橡胶的警棍重重的抽在包毅的背上。火辣辣的感觉仿佛刚刚摘下的辣椒一样新鲜,包毅轻轻咬了咬嘴唇,这种痛苦对于他来说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