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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给妈。”
陆言不再退却,只见这龙椰果比普通的椰子要小一圈,敲开不算坚硬的外壳,里面是白嫩的椰肉和乳白汁状的液体。陆言将破口对准嘴巴,仰头喝下,一股甘甜的果液顺着喉咙流入到胃里后,马上又一股热力充斥到全身四周。
暖洋洋地,周身的毛孔都自动张开口来,像是沐浴在最纯净的水里面。
陆言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龙椰果,果然名副其实。
这个黑云洞庭似乎充满了太多的神秘。
陆言和这个中年妇人,以及后面又凑来的几个年轻人一起,一边等待第三波兽潮的来临,一边聊天。他口才很好,人又温和,大山之外的东西经过他口中说来,就变得十分的有趣和动人。与此同时,他也探听了很多关于司南一族的事情。
生活、祭祀、训练、教育、权力架构乃至家长里短,几个人一直火热朝天的聊着,在这生命之火随时熄灭的等待时间里。
好在司南一族的军事化程度并不严重,与其说他们是戍守边关的屯军,不如说是偏居一隅的猎人,所以并没有人过来制止,也没有人要求讲解战术十年之间的大部分日子,除了平淡的生活,大部分时间都是花在修炼和配合上。
所以除了陆言这个外人之外,每一个人的技战术都纯熟无比。
陆言等人聊了两个多钟头,轮回之门居然还是没有半分动静。
参加战斗的四十多人,除了必要的警戒力量之外,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休息。
又过了两个钟头,连陆言都停止了好奇地追问,靠着蜷缩着的角马闭目养神了,等待战斗得到来。可是,预期之中的兽潮还是没有出现。
一直到日冕西移,陆言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看到并不走动的指针,才想起来精密仪器和电子产品,在此地并无用武之地。他不明白,这个巴掌大的天地里,物产丰饶,温馨静谧起来,比陶渊明先生笔下那“桃花源”还强过不少。
可是,为什么就不能用上现代化产品呢
还是磁场的原因么
这时有人从聚集地打马过来,跟领头的常永发耳语一番。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陆言离得远,并不知道那些人在激动地讲什么。而后那些人情绪越来越亢奋,无数的兵器被抛向了空中,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传了过来:“结束了结束了,兽潮结束了”
这个消息无疑使得神经紧绷的所有人,情绪得到了最彻底释放,而且仿佛都被传染了一般,几乎一瞬间,刚刚还死一样沉寂的人群,爆发出了响彻天地的喊声,许多人激动得不能自已,趴在地上就痛哭流泪起来。
这就结束了
陆言旁边这个叫做温萍的妇人跑过去探听消息,一会兴奋地跑回来跟旁边几个人宣布:“郭家大爷汇报了轮回之门陷入沉眠的消息,而这个消息已经得到了先知大人的确定战争结束了兽潮结束了”
旁人都激动地询问:“先知大人果真说了”
也有人质疑:“先知大人之前不是透露说今年的兽潮可能会十分难熬过去么”
“是呐,是呐”温萍没理会后面那个提问得家伙,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刚才郭家大爷过来汇报给族长了,他可是能够自由穿梭轮回之门的巴都木呢,这不是千真万确呢先知大人已经在营地里,帮我们准备了庆功盛筵,还有司南的凯旋大歌呢你们几个赖汉赶紧起来,我们要回去喽”
没过一会,近五十人的队伍开始集结,然后带队首领、司南遗族的族长常永发给所有的战士宣布了这个让人振奋的消息。除了几个方露锋芒、意犹未尽的年轻后生外,其他人都欢喜得像过年一般,如释重负地齐声欢呼。
养精蓄锐大半天,所有的人都收去了疲惫,在草草处理了一些摩羯兽和山岭野人的尸体之后,精神焕发地策马返回营地。
事实上营地和战斗的地方相隔并不是很远,纵马狂飚也不过二十分钟。
陆言这才想起了心中那个疑问:为什么司南一族老弱妇孺,都居住在前庭崖子后面的雾谷、飞山瀑布之下的那个大溶洞里
一是为了看守门户,二是为了战略缓冲。
暮色闭合,笼盖四野。
头顶处的发光体慢慢地淡薄起来,洒下银月般清冷的光芒。
聚居营地中间的空地上,已经搭起了篝火,熊熊的火舌舔食着这渐渐昏暗起来的夜色,一只又一只的羊鹿一般的小兽,被剥净了皮毛架在火堆上炙烤,有厨艺精湛的阿姆提着特制的红油和蜂蜜在一旁伺候着。
一坛子一坛子自酿的美酒被揭开可泥封,这种木薯酝酿的酒有种特有的辛辣香醇,在空气中经久不散。
居住在“水帘洞”里的村民们已经得到了通知,正在赶来的路上。
广场东北角的祭坛上面,排排摆放着六具残缺不全的尸体,皆覆白布。
到场的人们都换上了最隆重、最漂亮的服饰,白晃晃的银饰品从头到脚,除了正在忙碌的人外,有歌者领唱,余者都哼唱起陆言不懂得歌谣来,这歌谣比之上午的歌,要婉转悠扬得多,陆言听不懂这种带有古语的龙腔雅调,但知道是用来祭祀、安抚往者亡灵用的。
有如泣如诉的弦子拉起来,其苍凉悲怅的音调跟蒙古草原上的马头琴一般,让人有一种潸然泪下的冲动。间歇有鼓点敲击,每一个节奏都能够落在人的心底。
不知道是因为音乐的感染,还是乐师使用了超能力所致,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对亡者淡淡的感伤,以及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展望。
战士们都散去,各回各家。王宝青大哥死去,心情沉重,也没有心思跟在陆言旁边,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陆言就一个人待在圈养角马的营地西侧,隔着栅栏跟那匹与他结下生死战斗情谊的黑马在一起。
他拔了几把青草在手上,一边喂马,一边望着这个充满神奇的地方,心思不知道跑到了哪儿去。远处忙忙碌碌的人群,越显得他自己的孤单寂寞。发着呆,直到手心痒痒,才知道黑马已经把青草吃完,正在舔他的左手。
这时,一个在瀑布后面的岩洞里见到的中年男人龙礼文过来找到了陆言,他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说道:“言哥儿,跟我来,先知在先祖祠里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