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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生有三策,都当不得上策,但保住汉臣的性命无恙,其中两策甚至可以保得汉臣仍在朝做官为国效力”一边仔细想着,我一边缓缓说道。
见众人都望着我,我也不拖延,道:“下下策便是,既然朝廷,皇上有杀汉臣之心,汉臣当不可束手待毙,人在西北,可逃。华夏疆土辽阔,再往西更有欧罗巴的国家可供汉臣容身,断不会被大宋刑扑抓到。可这一来,汉臣处异乡,名声断无。”
众人哑然而视,听了我这计策,脸上的神情更是失望。
“中策便是:诸位努力给汉臣罗织罪名,不管他是不是,有没有,如:傲慢自持、待人刻薄等等一些无伤大雅不足以论杀却又让百官无法忽视、无法忍受甚至无法共事的罪名,以求最快最大的给皇上知道,让他定下只能罢不能杀的心。这样自然只能保住汉臣的性命,想要还在朝的话就难。”
“汉臣为人谁不清楚,便是连皇上也知道得一清二白,这罪名我看难得书写。”想了想,摇了摇头,欧阳修、韩琦、富弼等老一辈的人都觉得这罪名罗织太难,虽然可行,但对他们来说却是难以下笔。
“还有一策,不仅能保住汉臣的性命,还能保住汉臣在朝。”虽然早知道他们难以接受前两条,但我还是说了出来,甚至还想到了平白捏造罪名的千古民族罪人秦侩。
“还有这样的计策”众人大惊,忙问道,“既然有,寒生先何不说两全齐美,当为上策才对”
“上策不能算。”摇了摇头,我静静的说道,“这条计策牵连甚广,不仅在座诸位,便是朝中之人能牵扯上便要牵扯上,不能牵扯的也要牵扯,力求百官齐鸣才行甚至还会牵扯到诸位的身家性命”
听我说得如此严重,几人先是一愣,随即答道:“不管如何,先听王公子如何行计才是”
“罗织罪名不成,便要诸位牵头,联合百官,齐名上书,百官众可以身家性命担保,汉臣若有反心,百官身家性命交负若是皇上执意不应,百官当书自免官职,回乡种田”
“这份赌注不可谓不大,对于在场诸位兴许没有什么,但在朝堂上的百官来说便不那么容易。若有一人不敢,这计策难以成功。”
以整个朝堂百官来行计欧阳修等人看着我,久久没有出声,只听到一道道呼吸声。
隔了一会便听欧阳修道:“老朽肯说,若是只以在场人,没有人会不肯做这点事的,但寒生你要联合百官,齐名上书,是不是太”
话没说完,我却知道欧阳修的意思,摆手道:“永叔公,只有百官齐名才有用,尽管诸位在朝堂之上都是皇上重臣,但一来人不多,二来有人反驳的话,诸位便要忙于对争,哪里还有人还有精力对皇上说只有百官一起才让皇上无暇他顾,亦只有百官齐名的话才会让皇上感到惶恐”
“你,你,你是说威吓皇上”愣了一愣,王安石下意识的抬手指着我道。
“呵,王大人何出此言”我清笑出声,“古有死谏,今天我不过是叫诸位换个方式而已。”
几人都皱起眉头,思索不言。良久才听富弼道:“百官自免这场景可够吓人的”
听他说得有趣,我道:“是啊,历来朝代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便是连商纣王在最后还有一个闻太师辅佐。是以我才说百官齐名上书的话,才会有让皇上考虑会出现的后果的结果。自然,我想是不会有要这样做的时候,顶多也就是让皇上心里害怕,服软,事了也就权当是朝堂之上的闹剧而已。”
欧阳修和富弼对望一眼,两人齐摇了摇头,欧阳修道:“寒生有所不知,皇上虽号仁其实不然”他说这话,一边的富弼却无声的张嘴念个不停,见我望去,欧阳修解释道:“我私下议论皇上,乃大不敬之罪,彦国正在替我念佛经减罪求福。”
我听了差点笑出来,欧阳修道:“若是百官齐上,惹发皇上的性子,还真说不定会同意了。”
我点头道:“是啊,所以我说与诸位身家性命相关,那时说不定皇上下令将诸位斩首泄气也说不定”
包括欧阳修在内,一众人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让我后悔不已:话说得太过了
我忙道:“可如此一来,皇上就要面对朝堂一空,任后世笑话的局面,诸位认为皇上能够承担这个后果吗”
几人对望而不说话。我又道:“诸位也承认,皇上虽然开拓不足,但守成还是不坏,个中好坏他自然分得清楚明白;再说,皇上也知道朝堂之上非铁板一块,要联合百官还是困难不小”
几人熟思良久,对了对眼神,欧阳修道:“仔细想来,确实可行,皇上不会妄下斩首百官的旨意,也要考虑朝堂无人的笑话局面。”他顿了顿,才接着道:“朝堂之上非铁板一块,的确如是,也是寒生这个计策的难点所在,既然定下了这个计策,那么诸位便要在百官之中多走动游说,力求在汉臣进京一两天之后将此事敲定。”
接下来便是几人商讨关于百官联络的分派问题。至于苏轼,因为他才入得朝堂,关系不甚深厚,便没分派给他,倒是他想了想道:“诸位前辈联络百官,我也不能闲着,万民之言尚可振聋发聩,学生便去求得这万人言,十万人言”
见都定得差不多了,我插言道:“各人心思不一,要保住汉臣,实在不行那就什么手段都要使出来才对。什么绑架、威逼、恐吓诸位可不要因为身份而羞于去做以致坏了大事”
对于我说的这些,几人又是一阵脸色发白,嘴里答应着,也不知道心里如何想,但至少为了保住汉臣,他们还是会留上心的吧
“寒生,你还不知道吧,那接你的将官可是希文公的大公子纯祐,他在汉臣手下当差,很是用心,大有乃父风范,这次知道是要接你,他可是主动请缨。”最后临走,欧阳修对我说道。
我正有些奇怪,欧阳修又解释道:“希文主动提及的人不多,寒生你就是一个。纯祐受乃父影响,知道交友须慎”
正说着,街前一人飞奔而来,低着头也瞧不清容貌,韩琦等人却是认出来般,失声叫道:“纯祐,你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