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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申苦笑着,道:“缇姑娘,连你也捉弄起我来。”
“好啦,知道你又说就命苦人受捉弄。今儿有客人来,还不快些去做事,省得少爷出来看到事情还没做好,那才有你的好果子吃。”缇萦笑了笑,不再接口,道。
“那是,那是。”赵申搓了搓手,他走到门口看到王念孙还在努力的咽着馒头,想着还是得等他吃完,又停下脚步,随口问道:“缇姑娘,今天这来是什么人啊少爷一早就吩咐了下来,家里都好久没有这样这样过了。”
“来的什么人我可不知道。”缇萦摇了摇头,道:“不过想来也是爷看得中,谈得对味的,要不,哪能让他上我们家来”
“那是。”赵申呵呵笑了两身,望着王念孙道:“这位小哥,咱们这就出去”虽然是询问的意思,但语气里却已经是请人走客的味道。
听着两人的谈话,王念孙正暗自寻思这里住的不知是什么人物,见客的规矩是从没有听过,仿佛架子甚大,想来主人定非普通人物,而且妻妾丫鬟之类的比起他见着的一些高官之类家中的都要秀丽许多。
“劳烦赵爷。”也不知怎地,王念孙下意识的将对赵申的称呼又换了回去。
赵申点头便要领他出去,看到缇萦却在这时朝王念孙指了指,他微微一愣,上下看了王念孙两眼,明白过来,道:“瞧你一个秀才也不容易,得,干脆随我去换一身。”
缇萦的动作王念孙也看到了,他满是感激的对缇萦微微一礼,道:“多谢姑娘,多谢赵爷。”
“嘿嘿,嘿嘿,什么事情弄得在这厨房里谢三谢四的”一个大嗓门突然在门外响起,话还刚入耳,那人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黑胖的脸,一双小眼笑眯眯的极有精神。
“纪爷,你今个儿怎么来了”赵申眨了眨眼,有些惊讶的说道。
“我今儿不能来么”黑胖子猛一下虎着脸对赵申说道,下一刻却又笑脸对着缇萦,“缇姑娘,这里可做好了什么菜么我可是早饭都没吃的。”
“就知道你这纪黑子来这里没好事。”缇萦轻轻笑着,“没吃早饭到我们这里偷食,你没找媳妇儿是不是也准备在我们这里找一个啊”
“那要你们家丫鬟姑娘的看得上我纪黑子才是。”纪黑子毫不尴尬,双手拍了拍脸颊,“王公家中的,不论是姑娘还是丫鬟,那都不是我等消受得起啊”
“哈,原来纪黑子你将我们府上的丫鬟姑娘之类的都看做了洪水猛兽瞧我不将这话学给两位夫人听”缇萦笑咪了眼,道。
纪黑子吓了一跳,一手捂嘴一手对着缇萦直摇,做了个害怕的表情后才松手道:“那可真是冤枉缇姑娘有所不知,前年我还向王公提过此事,可是却被王公拒绝了。”
缇萦张大了眼睛,有些不信的眨了眨,道:“真有提过哈,你纪黑子总爱说笑话,我就不信你真敢在我们爷面前提起求亲的事情。”
纪黑子大力辩解起来,道:“提过便提过,没提过便没提过,男子汉大丈夫,这种事情好说笑么”说着,神态竟有些悻悻然起来。
“那你说说你心中念着的是哪位姑娘,或者是哪房夫人的丫鬟”饶有趣味的盯着纪黑子,缇萦嘻嘻笑道。
“那就不要说了吧。”纪黑子大嘴一吧嗒,脸上竟透显出一丝红,“都被王公一口拒绝了。”见缇萦抬袖掩嘴,知道在笑话自己,他也忍不住笑了两声,“这般没面子的事,缇姑娘也忍心我说出来”
“就不知道你看中的是哪一个,若真是有,爷断无拒绝的。怕是你纪黑子虽然黑黑胖胖,但一张嘴实在没有正形,爷是替我们府上那些姑娘丫鬟担心的才对。”
“那可是又冤枉我了”纪黑子再次叫屈,“缇姑娘,你说认识我这么些年,难道还不知道我的为人”
缇萦看着他,想了想道:“那也是。”她叹了口气,“看来倒是那位不愿意,可惜了你这好肚子。”
纪黑子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倒是对她后面说的一句话惊讶起来,道:“这又如何扯上我肚子了”
缇萦双手掩面,肩头不住抽动,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抑制不住的笑得正欢,边笑还边道:“纪黑子你可是忘了,前年大过年的,你与我们家两位正夫人打赌的事二夫人说你:一嘴油腔滑调;三夫人说你:满腹稻草文章”
纪黑子恍然,苦笑摇头,道:“两位夫人才情绝世,我纪黑子算是领教了,自此之后再不敢跟两位夫人打赌。”
缇萦放下手,收了笑,但眼眸中仍是笑意涟涟,道:“倒叫你知道,这两句话可是那时过年前,我们家爷与两位夫人闲聊时,二夫人说起,三夫人打赌爷不能用两句话形容你纪黑子,爷顺口说出来的话。”
“哎呀,气死我也,王公居然这样说我。你们家两位正夫人也着实厉害,连王公也算计进去了。”纪黑子先是大叫,随后却又象没事人般,倒叫缇萦一阵莞尔。
“我说王公怎么一口就给拒绝了,原来是这么看我纪黑子的”叹了口气,纪黑子摇头不已。
“哪有的事,你可别错怪了我们爷,倘若不是那女子亲自说过不喜欢你的话,我们家爷断不会这么说,再怎么也会问过之后才给你答复。”缇萦收了笑,正色说道。
纪黑子嘿嘿干笑了两声,望着缇萦,迟疑了一会道:“缇姑娘,若是我提亲的女子是你又如何”
缇萦一愣,缓缓的,正眼与他对视着,隔了好一会才道:“哪有这种如果你倒是拿我来说笑话。”
纪黑子忙道:“那缇姑娘便当做不是如果,我来提亲,你会不会同意”
一避他的眼神,缇萦脸上微红,啐了一口,低声道:“话怎么能这样说我是个例外,府上丫鬟姑娘那么多,够你挑的”
“怎么你就是例外你不也是府上的姑娘么”纪黑子移了两步,又让缇萦与自己面对面,可她却将头低了下去,让他一阵气恼。
“是啊,我是府上的姑娘,可我就是例外。”缇萦淡淡说着,“纪黑子,你我虽然少避男女嫌疑,但这话可也说不得,再疯言疯语当心我着恼。”
听缇萦这么说,纪黑子久久没有出声,那高高纹起的胸膛也在一瞬间瘪了下去,小眼垂下,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