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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定主意要狠狠地折辱他们一番。
对方的面色更差,那猥琐之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想必还记得当日被我击飞数十米的感受。
裁判宣布比赛开始。
我扬起手中的龙牙,刚要前冲,对方的六个人忽然一致高举双手:他们认输了
“孬种”,我暗骂了一句,悻悻地看着他们一个个溜出场地,混在人群中不见。
周围观众哗声大噪,他们还是头一次看见有人不战而输,而且是在这样多对一的情况下。殊不知,我是多么希望他们能和我打一场,让我出出心中的恶气。
积分牌上,我的编号后面出现十个黑铁纹章,然后一闪间换成一个白色的白银纹章。至此,我可以进入下一级了,从第一场比武到现在,不过半个小时。
在众人的注目礼下,我走出了七号演武厅。阿陵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状态:真气损耗8,体力损耗7,身体损伤无,微核能槽能量贮备99。
“阿陵,”我把话题移开,“你觉得有去来兮的那四个龙武士级的武师和老爸身边王马张赵四位叔叔哪一边会更牛气一些”
阿陵想了想,道:“他们都是成名十几年的高手。级别在玄武七级以上的,升一级往往要很多的时间,象你们父子这样的魔鬼世上并不多。到了第九级以上,到了他们那个层次,悟性是突破极限的关键。不同的人所感悟的方向不同,其武技自然五花八门,要比较的话只能通过实战。这里面还搀杂了青龙级的因素,更难说得明白。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王马张赵四位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在实战上肯定要比他们在馆里传艺的人要占优。”
是这样啊,我在心里暗暗地思量着。
走进三号演武厅,我将要在这里挑战拥有白银纹章的武士,并且要接连获胜三次得全三枚白银纹章以换取黄金纹章,得到向武馆的龙武士挑战的资格。
巨大的演武厅约有一万多平方米的大小,中间用弹性护栏围住的比武场像是上个世纪的拳击比赛场,不过尺寸大了十几倍,地面铺的是用未提炼的魔玉矿石做成的方砖,表面有一种淡银色的微光。比武场三面是数十排观众坐席,正面是主席台。
观众席上坐满了人,林林总总,各种肤色的人都有,大家都正在为比武场中对打的一对武士狂热的呼喊着。
那是两个钢铁武士的对决。
一方是一个壮硕的大汉,红色的头发根根暴立,一块一块的肌肉充盈着爆炸性的力量,其身体周围环绕着一层淡紫色的雾气。他的武器是一把红芒吞吐的激光刀。他的对手显然吃过这把刀的大亏,左手捂着右胸前的近半尺长的伤口,右手提一把青色的镰刀形激光武器,脚前一个破碎的能量盒,那本该是戴在他左手肘部激光盾的能量盒。这边的持镰刀的武士看来是个生化人类,其伤口上流出的血液很少,而且愈合很快。
二人对峙了刹那,红发大汉突然前移,左脚前标,取对手小腹,同时右手光刀辖风带雨地取其左肩斜劈而来。镰刀武士没有丝毫迟疑地身体左旋,让过对手左脚的威胁,右手镰刀青芒大作,暴长了一尺多,竟不顾光刀威胁,由下而上,斜兜红发大汉的下阴
红刀下移封挡
两把武器激烈地碰撞到一起,蓬起一片绚丽的光雨
绚丽的光雨过后,场中的两个人现出身形。
红发武士身体周围的淡紫色雾气已变得若有若无,虽然身形依旧挺立,握刀的右手却在微微地颤抖。
镰刀武士的武器不再是镰刀,上侧突出的刀刃部分消失不见,他的脸色也显得非常苍白。
红发武士败了
只有少数几个人看得清楚,在两把武器碰上的刹那,镰刀的刀头竟然脱体飞出,红发武士虽然急凝真气挡了一挡,飞驰的光刃依旧在他的肋部划了一条浅浅的口子
外伤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光刃里蕴涵的气劲成功破开了他仅余的护体真气,在他的身体里留下了永难恢复的创伤。
我在心里暗暗地把红发武士和自己做着比较。如果,他的护体真气再强一点点的话,光刃将被拖离体侧,那时的情景将是另外一番样子了。
我叫阿陵将我挑战白银纹章武士的申请汇入武馆的挑战榜,一边浏览着积分牌上的人物。这里的积分牌人名后面已有较详细的介绍。刚才的红发武士竟是来自贝它星区,名字叫做威爱克斯曼,他挑战的对手是武馆的武师,玄武七级青龙三级的不死战士勒尔图。我对红发的爱克斯曼颇有好感,他受的伤如果不迅速医治的话可能永远也恢复不来。
武馆接受了我的申请,但在挑战榜上我被排在第二位,我的对手名叫蓝斯达克尔,玄武八级青龙四级,武器是激光棍。
离我的挑战至少还有半个多小时吧,我拿目光四处搜寻着,阿陵告诉我爱克斯曼就在大厅入口旁边的休息室里,该是在疗伤。我对那红发武士很有好感,想帮帮他。
当我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爱克斯曼正斜依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双眼无神,一副颓废的样子。
失败了一次就这个样子吗,人确实是脆弱的动物。阿陵撇了我一眼,“他的内伤可能很严重,如果是你,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不理阿陵的嘲弄,我看着面前被击倒的男人,道:“我也是来自贝它星区,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许能够帮助你。”
我感觉到爱克斯曼心里泛起一股强烈的抵触情绪,然后迅速被一种失落代替,那是一种非常沉重的悲哀。
他无力地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有说,微微闭上了双眼。
我笑了笑,一丝微不可查的真气随着意识从我的身体里游离出来,来到他的近前慢慢深入到他的身体里。梦回九决的第一决“秋风夜雨”。
寻找他痛苦的根源是这里了喔,伤的真是不轻呢,连接心脉的两条主脉都已经碎裂心脉也已经岌岌可危这样的话可能他再也不能练武,怪不得这么颓废。
“破”我轻喝了一声,蕴涵着真气的声波激起了他胸腔的共振,然后沿着他的心脉一路破开去,使被淤血阻塞的脉路有所畅通
爱克斯曼一下子坐起身来,喝声像是一把大锤击在他的胸口,剧痛随之而来。刚要发怒,忽然感觉右肋部的血脉似被抽动了一下,然后闭塞的经脉有些竟然通了起来。
睁开眼睛,他看了一下我,随即目光落在我额头的丝带上,我明显能看到他浑身一震,但他的眼神里旋即被苦涩包围。“我的伤你是治不好的,谢谢你的好意。两条最重要的经脉都断了,即使是大罗神仙前来也没有办法。我知道你是挑战者,不要为我浪费真气。”
“真的吗我要是治好你的伤,你怎么谢我”
我强行把他拉起来,“作为一个武士,无论遭受到什么打击,颓废都是不可原谅的,这样会有辱武士的称号,你知道吗”,这是我没有什么话可说时强挤出来的话,不过阿陵倒没有说什么。我很怀疑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爱克斯曼以怀疑的目光看着我,我努力以清澈的目光相对。我二人不言不语地对视着。时光一秒一秒的过去,我这时真切希望我平静的目光有那种看透人心的力量,能够使自信在他的心里重新生长。
在足足有半分钟不言不语的对视之后,我知道现在的爱克斯曼已经不再是刚才那个爱克斯曼,其间多了些什么东西,我无法理解的东西。
他轻轻低下头,然后再坚定地抬起,似是做了什么决定。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可是昂扬的信心已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我不知道,这区区半分钟的互相凝视,使我和爱克斯曼结下了深厚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