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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儿的嘴轻轻动着,断断续续地像是在说什么,但欧利斯根本无从听清。而此刻夏黎就站在不远处,向身边的狄娜夫人说道:“把她抬到我的屋子里去。”
狄娜夫人命人把涟儿抬到夏黎的房间后,便和其他人一起退了出去。此刻这房间里只剩下夏黎、欧利斯和涟儿三个人。
“你可以为她治伤了,”夏黎说着,欧利斯坐到了涟儿旁边,看着她身上的道道伤痕。他笃定这孩子从小是被她师父和师姐宠着长大的,连委屈都没有受过,更别说今天的这种待遇了。
他用手掌往涟儿的体内输入治愈的法力,接着用手指拂过她悲伤的伤痕,瞬间血液不再涌溢,归于凝固。
“不愧是医城的人,”夏黎笑道,但是她的笑让欧利斯颇为不悦,他质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夏黎好像并不清楚欧利斯要问什么,欧利斯认为她是在装糊涂,又说,“我知道这孩子只是想得到你手里的箫竹,可是,你这样子折磨她”
“折磨”夏黎收起笑容,转向涟儿,“你觉得我是在折磨你么”
“我没关系,”涟儿趴在夏黎的床上,声音很小,“我什么都答应你,只是”
“我并没有折磨她,她既然答应了与我做交易,她必须什么都听我的,我有我的思量。”夏黎对欧利斯说道,但欧利斯不解。
“我说过,我是力族的魔仙,我能感受到人世界强大力量的存在,而她的力量太过强大,搞不好会杀了波伦卡,”夏黎说道。
“难道你找我们来仅仅是做仆人的么”欧利斯问。
“当然不是,”夏黎没有不回答,“你是个大夫,我找到你,当然是希望你救人,救我的丈夫,他的身体不大好。”
“那我呢,”涟儿小声问道,自己如果没记错,夏黎一开始是要找到她的,欧利斯不过是个附属品罢了。
“先把你的伤养好,”夏黎说着,虽说如此,但是她也有些不解,她曾听狄娜夫人说过,在今天之前波伦卡从来没有打过仆人,怎么会
“以前,鸿江城主也有个女儿叫夏黎,”欧利斯漫不经心地说着,“只不过现在下落不明。”
“我知道,我还可以告诉你,她还活着,因为”
她顿了顿:“我就是柏拉和仁夕的女儿,雨梦仙子的妹妹,鸿江城城主之位的唯一继承人。”
面对这样的结果,欧利斯和涟儿似乎并没有太多意外。只是欧利斯有些不明白,夏黎既然还活在世上,为什么不去继承鸿江城城主之位涟儿见她这样的容颜,却嫁给了波伦卡这种怎么看上去都没有几年活头的老男人,禁不住又想起了她所谓的那些有眼无珠、嫁给了普力托斯的女人。
“这里有我在等的人,”夏黎说道,“杀了我父母,害死了我姐姐,并且掳走了我姐夫的人。”
涟儿和欧利斯问是什么人,夏黎描绘着她的长相:一个穿着红衣、拥有火红的头发和血色眼睛的女子。夏黎说她的名字叫做玫瑰,就是她,杀了鸿江城的城主柏拉,杀了王后仁夕,毁灭了雨梦仙子玉霏儿,掳走了玉霏儿的丈夫紫闻。
“这个人在波伦家族么”欧利斯问,可是目前为止他并没有在波伦家族见到那么夺目的红色。
“十五年前,也就是我的家人纷纷离世的那个晚上,我虽然留下一条性命,但却受了重伤,为人所救,自此隐姓埋名。原本我是不打算再将这些事情告诉别人的,但是一年前,就在这条大街上,我亲看到玫瑰迈进了波伦家族的大门。自此我觉得,他们之间必然是有联系的。”
“难道你就为了你的猜测,便作了波伦卡的夫人你就像一直在这里等着那个害死你家人的人出现”涟儿嚷了起来,因为过于激动,伤口又在隐隐作痛。她大概有些明白为什么夏黎不允许她杀死波伦卡了,如果波伦卡死了,大概玫瑰就再也不会来到这里了,那么夏黎的等待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可是,另一方面,涟儿并没有猜到,夏黎究竟要她做什么,如果她知道,她会不惜一切代价从夏黎手上抢到箫竹,然后绝尘而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想要接近他,我只有,但是这样又有些对不住,”夏黎说道这便停了下来,她的目光中流露着一丝隐隐的哀伤。
那种哀伤的神色,欧利斯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这个人就是秀凝。
第四章鸿江传说三
更新时间200991816:57:46字数:5272
几天后,涟儿的伤彻底痊愈。
这天,她的任务是打扫台阶。
但是开始工作没一会儿,他又见到了波伦卡。她下意识地想躲开,但是又担心波伦卡那并非常人的脑子又会找出什么莫名其妙的理由,说着“波伦家家法伺候”,自己可再受不起这份罪了。
问候一声应该不至于出错吧涟儿想着,话又说回来,那些日子倒是一直想问夏黎,又为什么她会乔装成乞丐上街,可是到头来,竟然全忘了。
波伦卡走上台阶,看到涟儿手上有着工作,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随口喊道:“来人”
“来人”二字把涟儿从莫名的意识中拉了回来,她手中的扫把“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疼疼”涟儿大喊着,一把推开了在给她上药的欧利斯。
如果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欧利斯现在的感觉的话,拿着两个字一定非“无奈”莫属。连他也甚觉不可思议:“你真的没有对波伦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如果可以,我倒想对他做些很过分的事情,”涟儿咬牙切齿般地说道,波伦卡简直就是在有心跟他过不去,自从来到波伦家,一共就见过波伦卡两次。第一次是被打得半死不活,第二次是被打得半活不死。难道是自己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构造,导致波伦卡每次看到自己都恨不得把自己撕了她已经连续两次用魔术迷惑了众人的视线,但是她的魔术既不高明,也不地道。要是再有个两三次,自己就算不死,自己的血是紫色的这件事情大白于天下,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要杀了他,”涟儿摩拳擦掌,一副想要为民除害其实是为己除害的表情,“反正他和夏黎的仇人脱不了干系,倒不如把他杀了,兴许夏黎一高兴,就把箫竹给我了。”
“你口口声声想要箫竹,为什么”欧利斯问。
“我偏不告诉你,”涟儿一脸认真。
“那我告诉你,这是诅咒,”欧利斯随口说着,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有些摸透了涟儿的脾气。所以在涟儿还没有问出“什么诅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