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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灵没有起身,她沉默了一会儿,把头转向了一侧,轻声道:“那你答应我,拿走了你想要的东西,请你离开皇宫,这是交易,”她说着擎起了一只手,把拇指上一颗绿白相间的指环横在她的眼前,“也是命令。”
这时一直站在屋子一侧的涟儿虽然年少,但是她猜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她转身离开了屋子,准备到那个花园里去看看那块应该是前世的她变成的大石头。
“我不想遵从你的命令,”观叙说着,在他的目光下,羽灵被褪掉了最后的衣服,而观叙,伟岸的身躯,正迎合着她无语的目光。
“即使你说的是对的,即使你是在保护我。”
羽灵愣住,随即看到观叙充满柔情的目光,道出了对昔日承诺的接收:
“羽灵,我要你做我的新娘,”观叙俯下身子,接触着羽灵的全部。
“羽灵,我想要的,是你”
一阵剧痛瞬间流过了羽灵全身,她的嘴唇被咬得渗出了血迹。观叙明显能够感受到羽灵的双手在他的后背上狠狠地扣了下去。
指环在观叙的后背上印上了一块发紫的凹下去的印记。
观叙低头,浅色的床铺上两朵红色的蓓蕾悄然盛开。
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落到了羽灵的大床上。
天已经亮了,观叙睁开眼睛,环视着周围,最后的把目光停在自己身旁一张熟睡的脸上。
睡梦中的羽灵脸上挂着一种安宁的笑容,观叙伸手拨开了一缕挡在她脸上的头发,想让那笑容更清晰一些。
记不清是多久,反正这种笑容真的是很久不见了。
观叙支起一只胳膊,看了一会儿羽灵的睡容,然后下床套上了衣服。
整理好衣服之后,他又站到了床边,他看到了羽灵拇指上的指环,很轻地把指环撸了下来,套在了自己的拇指上。
“羽灵,保重,”他低头吻了羽灵的额头,然后轻轻推开了房门,悄悄走了出去。
羽灵起床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但是醒来之后却不见观叙的踪影,她很难形容自己心情的复杂:观叙,真的是听了她的命令,走了,离开了这里吗
掀开被子,床铺上连夺鲜红的蓓蕾静静绽放着。
自己已经把观叙最想要的东西给了他,而他
羽灵但愿他会听自己的话。
但是事实证明,羽灵把问题想得过于简单了。她穿衣服的时候意外地发现,自己拇指上的指环不见了。她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把指环丢掉了,但是却四处都没有找到。她思索着若自己真的把指环弄丢了,往哪里寻找最有可能,可却百思没有结果。
正当她犹豫着,是否应该唤人来帮忙的时候,门“哗”的一声被推开,涟儿,确切点说,是转世前的涟儿跑了进来,看见羽灵神色泰然,不禁大叫道:
“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和观叙到底怎么了”
羽灵被问得稀里糊涂,什么叫“她和观叙到底怎么了”,她刚想回答说“并没有什么”又想起了昨夜的事情,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晕。但是转世前的涟儿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仍径自大喊着:
“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放弃城主之位”话音刚落,十五年后的涟儿追着她前世的脚步到这里来了,当然,羽灵和前世的涟儿都是看不见她的。她看到屋子里只有羽灵一个人时,只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尚胡乱猜测时,羽灵伸出了自己那只原本带着指环的手,说道:“我的指环不见了。”
“你的城主之戒在观叙手里,他在大殿上告诉皇宫里的所有侍卫,说你已经退位,城主将由他接任,”前世的涟儿焦急地说着,“你为什么要把你的城主之戒给了观叙啊”
羽灵没有给自己回答的空闲,飞快地跑上了大殿。两个涟儿跟在她的身后,见此情景,一个比一个糊涂。
羽灵大喊着观叙的名字冲上了大殿,但是她没有想到观叙坐在大殿的深处,向左右侍卫半带着命令的语气说道:“现在我是夕极城的城主,那些已经过去的不作数的人或事,你们最好让他们立刻在我眼前消失,反正皇宫里的囚室都还空着,不妨都住到哪里去吧”
观叙的弦外之音非常清楚,但是侍卫没有人敢动弹。虽然现在城主之戒套在了观叙的拇指上,但是谁也不敢忽视羽灵这样一个存在。所有的人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间城主之戒换了主人,而且这个人竟然是前城主的恋人这在夕极城并不是什么秘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观叙,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拿走羽灵的城主之戒,”前世的涟儿不解地问道,但是观叙的回答却是冷漠外加生硬:
“这是我夕极城的事情,与你这神物无关。”
偶然间的“神物”二字,让十五年后的涟儿一是想起了很多事情。她想起了在鸿江城波伦卡死后飘落到她手上的那张纸,想起了纸上的那如同诅咒般的语言“只要有一天,你看到了传说中的神物,你将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斩杀”,再想起那段为了得到箫竹什么都不顾的、却总是被波伦卡百般看不顺眼的日子,细细想来,难道说,波伦卡总跟自己过不去,甚至死了以后还想要杀了她,真的是因为诅咒又或者说,自己的前世会突然间变成一块紫色的大石头,倒在花丛里睡大觉,那块大石头其实便是一块神物,而转世成为现在的涟儿,所以现在的她,本质上也是神物
“什么与我无关,”前世的涟儿响起了十五年后的她惯用的腔调,“我拿你和羽灵做朋友,你怎么这么没头没脑地说着糊话,再说了,你凭什么就要抢夺夕极城的城主之位,你又不是羽灵的什么人,根本不配做继承人”
羽灵的脸在一瞬间红了。
“是么”观叙翘起一条腿,手托着下巴,又晃了晃另一只手,故意显出了白绿相间的指环,嘲讽似地说道,“你觉得我该说你无知,还是可笑呢,如果我真的不是她的,”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用一只手随便指了下羽灵,“真的不是她的什么人,那这指环,我能把它套到我的拇指上吗”
两个涟儿同时恍然大悟。
神星王国的城主继承之法,城主之戒是城主身份的象征,有城主之戒即被视为是一城之主。但是能戴上城主之戒的,只有城主之位的合法继承人:父母兄弟,妻子儿女。
换言之,羽灵和观叙已经结为夫妻了。
不然,城主之戒,观叙是没有办法戴上的。
可是,即便如此,令人不解的事情还是有很多。
观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了羽灵面前,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从今天起,你可以永远的休息了,我看过西极城皇宫的囚室,很好,很适合你。”
羽灵笑了一下,眼角挂着泪滴:
“你一点都不适合演戏。”
观叙心头一阵,唯恐羽灵在会说出什么意外的话语,用魔仙之力让她昏睡了。之后又命人把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