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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儿拖着长裙在皇宫里乱撞,这种装扮简直要多麻烦就有多麻烦。想起“伺候”的真正含义,她也总算明白方才那些女子忽明忽暗的表情了。身后一群侍卫穷追不舍,好在她东躲西逃竟逃到了方才与人调换衣服的墙角。她用最快的速度把两个人的衣服调换过来,一下子轻便多了。涟儿飞身一跃,又躲到了屋顶上,暂时性地松了口气。
泪珍珠
涟儿思量着,自己刚才没有沉住气,自己应该以泪珍珠为重的。不过看普力托斯那个样子,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心平气和地跟他说一声“普力托斯,我需要泪珍珠,你能把我师父西椰女巫的泪珍珠给我吗”。而且,她估计就算是说出来也是没有用处的。自己果然是没有办法跟这个不是好东西的东西以正常的方式交流,看样子,偷果然是自己最明智的选择。可惜自己刚才并不晓得那是普力托斯的房间,如果知道的话,兴许一早就先下手为强了。涟儿正有些懊悔,只见侍卫们追到墙角处。侍卫们见一个穿着与涟儿方才一样衣服的女子坐在地上打着哈欠,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也没有仔细看,不由分说就把她带走了。那女子还被蒙在鼓里:“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放开我,放开我”
涟儿躲在屋顶上看到这一切偷偷地笑了起来。心想:看她方才心急的模样,自己是该还份大礼给她。待侍卫远去,她又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她哪里知道普力托斯看到那个真正的“719”后竟暴跳如雷,也不顾她刚刚进宫、还未容普力托斯细见一面的真实状况,一气之下,愣是将她逐出了皇宫。
之后涟儿以为事情完结,正走在路上,寻思着再到普力托斯的房间里去寻泪珍珠时,忽听到齐刷刷的脚步声,又听有人道:“分头去找,快”她跳上屋顶定睛一看,又是一队队的侍卫在找什么。涟儿暗自想:普力托斯倒也不是白做这个城主的。不过想找到她,也没那么容易。想到这里,她飞快地从这一屋顶跳到了另一屋顶上,可不想这一跳竟然露了行踪。有个侍卫指着她喊了起来,方才还在分头追的侍卫,一下子汇成了一路,认准了涟儿这个目标。涟儿心一慌,脚底一滑,竟从屋顶上摔了下来。不过也来不及喊痛,不得不爬起来继续跑,在过度紧张的状况下,她完全忘了自己还是个魔仙。涟儿引得那群侍卫东跑西窜,不料一下子失策竟拱进了死胡同,不,那还不算是死胡同,视线的正前方还有扇门。门的上方还有个牌匾,上面写着“晚澜苑”三个字。涟儿心里猛在祈求:千万开门,不然一时止不住,岂不是都要撞死在这门上但不想比她更慌张的是那群侍卫,他们一看到那张匾,如同见了鬼般拼了命地停住脚。涟儿感觉到背后气氛的不对劲儿,忽然停在了那扇门前。再回头看看那些侍卫,一个个张牙舞爪地像是逃命去了。
“出什么事情了”涟儿有些摸不着头脑,回头看看那扇门,呈暗红色。她伸手上前碰了一下,发现门并没有锁,但差不多这里也许久未有人进来了。因为她手指上有层厚厚的灰,同时推门有些吃力。料想是年代许久,铁门生锈的缘故。
“有人吗”涟儿喊着,却没有人回答。
“这里有人吗”涟儿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回音。
没有人吗涟儿想着两脚踏了进去,可里面的景象却是荒芜一片。这个苑里有树,可几十棵树的树干都是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而且伸手去摸树皮,树皮也僵硬得像化石。土地像是干了很久,全是一道道的裂纹。没有花草,连水也将近干涸。这个苑里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真是死气沉沉的一片。
这个苑里还有一处小木屋。月光下,可以看出来,这屋子当年外表是被人漆成了蓝色的,大概风吹日晒,加上年代已久,蓝色已经有些脱落,露出一块块石头本身所具有的青褐色。窗户的玻璃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涟儿在那小木屋外站了很久,她觉着印象中的普力托斯应该是个喜新厌旧的人,按他的脾性蓝茵城的皇宫中不应该会保留这么旧的苑。而且看起来这么多的灰尘又不是一年两年可以积攒下来的。涟儿犹豫着,又伸手推开了小木屋的门,顿时一股淡淡的霉味扑来。涟儿摆了摆手,等那些灰尘落地之后,方才进去。但是这里的光线比不得外头,看得见却不清,靠窗的是一张长桌,长桌上有支花瓶,但是花瓶里没有水,大约是干了。四周的墙壁上隐隐有些字画,但看不清上面画写的内容。除此之外,这小屋内就只剩下一张单人床这样的摆设了。曾经有人住过这里吗会是谁呢涟儿有些疑惑,但过了一会儿又耐不住一时乏困,不觉竟躺在床上睡着了。
普力托斯见侍卫们并没有抓到涟儿,禁不住大发雷霆。但听说涟儿跑进了晚澜苑之后,他一时又像是陷入了一种深深的回忆当中,难以自拔。良久,他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了晚澜苑的门外。他抬头看着那几个字,嘴角微微颤动着,却没有出声。他刚想进去,却又心虚似的退了回来,没再多停留,转身回自己的卧房了。
第三十二章晚澜苑
更新时间200911127:14:06字数:4602
涟儿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这样一个道理:任何事物的字典里都有“畏惧”二字。动物有天敌,花草有克星。即便是非常棘手的毒药也必然有能化解其的解药,只不过这解药的出现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天地万物,相生相克,是这世间一切东西存在着的法则。任何事物都受制于这个法则,人也一样。虽说相对于其它事物而言,人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但这世间会成为人的克星的东西依然有很多。人本身也好,其它事物也好。但是
一群人会被一座院子吓到这么荒诞的事情,可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涟儿再次睁开眼时,已是天亮。她借着早上的阳光望着天棚,望着天棚上模糊不清的纹路。她感觉自己像是隐隐约约地做了一个梦,梦里看到普力托斯和一个样子模糊的女人在一起。奇怪的是,梦里的普力托斯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可恶,他好像很温柔,对那个女人很好。可是,梦醒之后,涟儿总算明白梦为什么被称之为“梦”了。普力托斯会懂得对一个女人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夸张地说,他即使对一条狗、一只猫善良,也不会对一个女子怜惜。涟儿实在不明白,那些嫁给他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搞不好会是什么诅咒,要么就是那些女子的脑筋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涟儿这样想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对面墙上并排两幅字画,但是因为刚刚睡醒,暂且无心理睬那上面是什么内容。她打着哈欠转身下床,又在光亮下抬眼向前。只见靠窗的褐色四角长桌上有一个淡蓝色的花瓶,花瓶放在长桌的一角,因此看上去整个桌面都像是空着的。因为窗玻璃上灰尘太多,外面的光线从玻璃的缝隙处射进来,落到地上像几条细线。床摆在与玻璃窗正对着的方向,涟儿回头看着这张床,发现床面上也是落满了灰尘。她想自己昨夜自己可能实在是太困乏了,竟然没有意识到这些。她抖了抖自己衣上的灰尘,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今天天气有些作美,晴朗有风。风从窗外吹进来,阳光下,房间内能清晰地看见灰尘飞舞的模样。不过那些泛起来的灰尘不过是堆积尘土的一小部分。大部分的尘埃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的缘故,淤积在床上、玻璃上、桌子上、墙壁上,任风吹也不愿移动。涟儿面朝着窗户伸了个懒腰,同时透过窗户看着外面荒芜的景象。这些荒芜让涟儿有些好奇,她不禁想问
这到底是多少年前的院子,又有多久没有人住过了
不过这些因为好奇而萌发的疑问,跟她这一次来到蓝茵城皇宫找普力托斯没有丝毫的关系。泪珍珠,涟儿再一次想到这才是重中之重。她思量着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做,既然决定采取“偷”的这种方式,那就不能再像上次那样胡乱作为。毕竟这可是关系到姐姐日后能不能复明的重要事情。她正这样想着,忽然一阵比方才稍稍强劲一些的风吹了进来,紧接着房间里又出现了画轴、纸张撞在墙面上的声音。
这声音让涟儿又想起墙上的那几幅字画来。她转过身去,看向了四面的墙壁。忽然发现这屋子的四面墙,除了有窗户和门的那一面之外,其余的三面各自都有两幅字画,加起来一共是六幅字画。而且六幅画卷的长度一样,挂的高度也一样,画卷的下轴齐平,所以看起来六幅画卷下轴连在一起倒像是一条黑线。涟儿看自己正对着那面墙壁上并排着的两幅字画,左手边的那张画卷上,上半部分画的是一个睡在金色摇篮里的婴孩。摇篮的旁边是一个手托腮凝视着婴孩的年轻女子,她拥有一头湖蓝色的头发,一部分在头上盘成了发髻,另一部分则自然地垂着。她的瞳仁与她的头发一样,是湖蓝色的,十分美丽。画面的背景,看起来是一个房间里边,那种感觉像极了眼前这个屋子。
涟儿的视线挪到了画卷的下方,只见是两段文字,上面的那段是用黑色的笔写的,写的是:
比尔长大了,像你,像他的妈妈。
下面的一段是用蓝色的笔完成的,写的是:
他是我们的儿子,不仅像我,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