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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之际,夏浔暗吐一口浊气:这个娘们,还真不好唬弄”
小樱的母亲是畏兀儿人,受清真教义影响,生性爱洁,小樱自从跟着母亲,也是喜欢清洁干净,就是数九寒冬也要每天沐浴,如今一身的酥油,自然更要清洗。所以她从傍晚时分就开始洗,洗到夜深人静还在洗,水都换过五次了还在洗
夜很深了,平时这时候夏浔已经睡下,不过今晚却了无睡意。一个年轻俊俏的大姑娘脱得光洁溜溜的,就在距你一丈开外的地方洗澡,你睡得着或许,多年的夫妻办得到。哪怕那姑娘美如天仙,做久了夫妻之后,她的男人也能对她入浴的场面视而不见,可夏浔跟小樱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没有过真正的肌肤之亲呢。
两人中间隔着一道帷幔,本来两边各放了一盏酥油灯,夏浔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君子一点儿,所以假意说睡,结果吹熄了灯他才发现不吹灯时帷幔那边的情形还看不清楚,把灯一熄,那帷幔就成了皮影戏的幕布,透过帷幔隆胸细腰、长腿翘臀,纤毫阿弥陀佛
夏浔暗念一声佛,胯下的小沙弥刚刚有点俯首膜拜的意思,隔壁“哗啦”一声水响,抬头一瞥,一道曲线如同夜晚高悬空中的纤纤细月,袅娜曼妙延伸而下,因为她微微屈身,所以那半蹲半跪的姿势让那饱满的桃子更加动魄惊心。
一双玉臂撩着水花清洗着身子,轻柔得仿佛婆娑的柳枝,柳枝轻轻拂着明月的影子,忽然身形轻侧,凹凸有致,玉梨峰突突起处还有两个嫣巧的小点,随着她的呼吸,一颤一抖间就能清楚地看到流动的影子,那是水花抚过她的身子轻快地向下淌去。
动作、曲线、光影、流水的影子、飞溅的水点,犹如白驹过隙,却是刹那永恒,惊艳到了极点。夏浔叹了口气,一切努力均告白费,如此妖精,怎能忍得胯下的小沙弥立即变身,做怒目金刚,扬杵降魔之状。夏浔无可奈何只好由它去了。
夏浔来救人,并非只逞匹夫之勇,这一路上,他就在想如何才能做的妥当。
朝廷大军已然开赴瓦剌,他不怕豁阿夫人知道真相,图穷匕现即便不说,很快她也将明白,但她无论如何也是来不及回援了,而且就凭他们残存的这点力量,真要回去也不过是羊入虎口。问题是,如何安抚住他们,给他们套上嚼头,如果让他们逃了,那才是后患无穷。
所以,夏浔在充分分析了瓦剌内部如今的势力派系及其构成之后,想出了在瓦剌内部再树山头的办法,但是夏浔并不能保证自己的计划能否在豁阿夫人身上顺利实施,如果她宁为玉碎呢所以夏浔加了双保险,把秃孛罗也被列入计划。
把秃孛罗一到,夏浔和豁阿夫人就把他迎进帐中,夏浔把先前对豁阿夫人的说辞对他又说了一遍,只是小小做了一点变动,改成了马哈木私下立了大汗,挟天子以令诸侯,意图不轨,朝廷对此十分不满,所以要扶持把秃孛罗,取代马哈木部成为瓦剌之主。
豁阿夫人也在一旁敲边鼓,把秃孛罗在马哈木、哈什哈和太平相继去世之后,成为瓦剌四大巨头中硕果仅存的一个,撒木儿公主和豁阿哈屯都是女人,太平部落的新任头领又是他的侄子辈儿,本就萌生了野心,跃跃欲试地想当瓦剌之主,如今岂有不顺水推舟之理他比豁阿夫人答应的更爽快
三人密议之后,把秃孛罗立即兴冲冲地赶回自己部落做准备去了,豁阿夫人这边却需再想些充分的理由对夏浔的突如其来和少布之死、劳彪之伤做个交待,以平息族人之怒。豁阿夫人先去探望了劳彪,说是伤了,瞧那样子,怕是劳彪很难撑过这两天,豁阿夫人心中大为快意。
豁阿夫人假惺惺探望一番,说了些“气大伤身,宜平心静气、好生静养”的话,便召集其他部落首领,暗示了明廷对她的支持,并表示她要在明廷的支持下秉承亡夫哈什哈的遗愿,力克本族宿敌马哈木部,重新夺回本部落在西蒙齤古的领袖地位,此举立即为她争取了不少军心民意。
夏浔此刻还不能走,此时落单行走在草原上的人是很危险的,更何况豁阿夫人还要知道瓦剌那边是否如夏浔所说,明廷是否真的愿意与她合作,她要等瓦剌那边送来的消息,也要等辽东的张俊、万世域来与她会晤,所以她严密封齤锁消息之后,把夏浔妥善地安顿下来。
因为她的“妥善安置”,夏浔就有幸看到了这样一幕皮影戏版的美人入浴
想象,其实更要命啊
第991章一撇一捺
夏浔对豁阿夫人的决定没有过于坚持,一则,该部落中仇视小樱的人还很多,尤其是那些在战争中伤残或死了亲人的,以前他们等候首领的裁决,心中有个盼头,尚不致对小樱不利,如今明知必定会被自己救走,难保不会铤而走险,单独叫她住着,他不放心。
再者,到了今天这一步,他已经不可能放手,人家为了他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搭上,还要忸忸怩怩地做什么所谓婚礼,不过是个过场,夏浔也未放在心上。夏浔起身,去寻了杯水喝,帷幕那边听到声音,便静止下来,夏浔咳嗽一声,解释道:“今晚酒喝多了,有些口渴。”
“哦”
帷幕那边传出低低的一声答应,欲盖弥彰的味道还是漫延开来,夏浔心里有些不太自在,不过看起来小樱却很适应。草原上的女子,终究是泼辣大胆一些,当豁阿夫人安排他们住在同一顶帐蓬里时,她甚至没有一言反对,而且,要求洗澡的时候,她也很是坦然,就连那帷幕,还是夏浔要求挂起来的呢。
水声又哗啦哗啦地响起来,在这静谧的夜里尤其引人遐想,夏浔咳嗽一声,又道:“还没洗好么,再洗怕是连皮都搓下来啦。”
小樱“噗哧”一笑,静了一静,才低低地道:“就就快好了。”
天知道,其实她不是还没有洗好,只是一旦出垩水,纵然不是马上赤裎相见,定也是同床共枕,小樱再胆大,终究是个女孩儿家,原来鼓足了勇气,事到临头竟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有些不敢面对了。
犹豫半晌,小樱没话找话地道:“你你今天怎么会来”
夏浔道:“我去辽东路上遇到驿卒,恰好是丁宇给我送来的消息,说你被豁阿俘获,阿鲁台不愿用你交换被俘的大将,我担心,就半途改道,直接奔着这儿来了。”
水已有些冷了,小樱心里却暖烘烘的,她幽幽地道:“傻瓜,你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么你不该来,万一有个好歹,你怎么向家里人交待再说,你这么做,皇帝也一定不开心的。”
夏浔道:“我死了,家里人也可以活的很好而且,反而再无人会去动她们,我有世袭罔替的爵位,还需要担心什么呢这不是你的责任,你是为了我才以身涉险,如果我不来,那我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小樱目中漾起闪闪的泪光,只是隔着帷幔,夏浔看不到。
“你是朝廷上的大官,你还有妻妾儿女,而我我只是一个草原上长大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