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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指的便是这个我想休息一会。」
陈恺怡啊了一声,站起身来,拍打著皱了的裙子,说:「那你好好休息罗上课前我再来看你。」
舒桦托著额头,道:「嗯谢谢了」陈恺怡虽然没有梅玲那么主动和热心,其实对人很不错,而且一视同仁,舒桦最能感受得到。他抬起头来,看见陈恺怡并未离去,还怔怔的望著自己头顶附近的地方。
「甚么事」
「啊啊我刚才看见那镜子好像有点」陈恺怡不知应该怎说,半晌才失笑道:「没甚么,我精神太紧张了。」
看著陈恺怡走出舞蹈室,反手带上房门,舒桦的头又剧痛起来。
「怎么了」他举起右手握著镶在镜面上的扶手,使劲把自己拉了起来,面对著镜子自言自语:「你知道自己在做甚么吗你怎么会变得这样软弱难道真的要放手了吗」望著镜子中的自己,舒桦忍不住又问:「邢儿喜欢的到底是一个甚么样的人难道难道真的是他」
「邢儿」这个名字本来就是舒桦想出来的称呼,其实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相反纳兰龙经常挂在口边:「她真的喜欢龙为甚么龙可以跟她成为好朋友」
镜子里面的自己,不知甚么时候变得面目可憎。舒桦心中懊恼不已,紧闭著双眼,一拳重重的打在镜子上:「为甚么要是你龙为甚么会是你」
因为控制不了情绪,竟然会用拳头去打击镜子,就在拳头挥出的那一瞬间舒桦已经预备打碎镜子弄伤手掌了。谁料一拳打下去,竟无声无息的甚么也没发生。
就连疼痛也感受不到。
舒桦一阵奇怪,退後两步,只见镜子一点也没有损毁,并没有任何异样。
正想松一口气,舒桦发觉在镜子里面不能清楚地看到自己,里面的一切映像变得越来越模糊。然後甚么东西都看不到。舒桦甚至不能肯定镜面是否处於固体状态,那感觉就像水银一样。
舒桦走前一步,凝视著那仿佛变了质的镜面,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忍不住伸出右手,尝试用手指触碰那镜面:「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手指碰到镜面,有一至两秒间和平日摸到镜子没分别。正当舒桦以为一切只是错觉的时候,指尖按著的地方突然一软,四根手指已伸进了镜子里面。
邢慧芝和曾雅恩两人并肩走著,曾雅恩兴高采烈地谈论著放学後举行的足球比赛。
「我认为我们这一班应该可以打进决赛,不过裕司弄伤了脚踝,第一场比赛不能出场,这样也算是隐忧吧你说呢」曾雅恩讲到这里,打算问问邢慧芝意见,才发觉她根本没有听进耳里。
邢慧芝又走了十余步,才发觉不见了曾雅恩,忙回头寻去,原来她正双手叉著腰,鼓起了腮望她皱眉。
邢慧芝笑了一下,走回去拉著曾雅恩双手:「别这样子我一时想得入了神,这才没听你说话。你说甚么今晚的电视节目吗」
曾雅恩没有邢慧芝的办法,只得任由她拉著自己走,一边说道:「你到底在想甚么今日一整天心不在焉的」
邢慧芝停了下来,望著旁边这个最要好的朋友,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你在想纳兰学长的事」
邢慧芝呆了一呆,口吃著问道:「你怎你怎么知道」
「自从上星期纳兰学长失踪以後,你有哪一天不是在想他」曾雅恩摇头苦笑:「我和珀盈都看得出来你骗不了人的」
「骗你甚么」
「不是骗我,是骗你自己你喜欢了纳兰学长」
「这」邢慧芝想要辩解,却说不出话来。
「你一直以为我们拿你来开玩笑。我承认这件事的确很有趣,但大家不是平白寻你开心啊我一直都知道你已经喜欢纳兰学长」
「就算是喜欢,那又怎样不一定便是那种」
曾雅恩摇头说道:「这是成年人的口吻,我怎么分得清楚要知道是否爱情,我们这种年纪只有相处过才会清楚。」
「我只知道很担心他,真的很担心。六年级那些人全都好像不紧张似的,但我甚么都不明白啊」
「我知道吖你连舒桦学长都去问了可见你真是用尽办法啦」看见邢慧芝脸色一沉,曾雅恩却恃著相熟继续说下去:「那表示你对纳兰学长的关心凌驾了对舒桦学长的讨厌。这说明了甚么若非你非常喜欢纳兰学长,便是你其实没那么讨厌舒桦学长。」
「我没说过讨厌他,我根本不在乎」邢慧芝冷冷的道:「不过我想我们再不会再不会有接触了。」
「你和他发生了甚么吗」
「不」邢慧芝吸了一口气,说:「六年级那些人不似那么无情吧纳兰学长整个星期杳无音讯,他们却像是完全不担心,真是教人不高兴。」
「或许他们知道一些事情没告诉你你不记得有次舒桦学长也是这般跟你说的吗无论舒桦学长对你怎样,我相信他一定不是那般无情的人。」
邢慧芝嗯了一声,说:「我要到不研去。无论他们怎样见外,把我当作不相干的人,但纳兰学长的事我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曾雅恩想不到邢慧芝会突然变得坦白,不过到「不研」看看又没甚么损失。别人都说「不研」是个奇怪地方,但是纳兰学长和易哲学长都是大好人。
邢慧芝既然决定了,两人二话不说迳自便来到「不研」的活动室外面。邢慧芝和曾雅恩对望一眼,便要伸手去敲门。
就在邢慧芝的手指要叩到门上时,活动室里面传来了人声:「你在现场见到了龙你们有打招呼吗」
邢慧芝呆了一呆,立时改变主意,轻轻握住把手,小心翼翼、无声无息的把门推开少许,从门缝中望进去。
曾雅恩吓了一跳,想要阻止也来不及,只好慌忙左右观望,给邢慧芝把风。
「没有啊所以我也不肯定当了这许多年同学,照道理是没可能认错,但是龙又怎会好像那怪人一般,把人随便杀死」
「我一直怀疑昨晚的事跟龙有关连,依你所说,果然」说话的是易哲:「虽然死伤这许多人,但上一次在停车场,那个红头发的高大男人不也是拥有这种能力的吗」
秦崎搔著後脑说:「可是,那时候龙还只有挨打的份儿,如今照恺怡的说话,他在对付那些怪人难道龙真的变得和我们不同了」
易哲摇头说道:「你们别这样子,孙老伯不是说过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