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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梵音入耳,身后传来一阵佛声,二人皆是不由把侧目,把头移了过去。因为能躲过他们二人感知的家伙,绝对不可能是凡人。
只见来人身穿一件普通的黄色袈裟,手拧一串紫檀做出的念珠,因长年赤足的双脚,起了不少老茧。
光亮的头上印有明显六道结疤,更是其身份的象征。整个人除了身上一套袈裟,和手中念珠外,竟然别无他物,气质平易近人。二人心中紧,自知对方修为不下于自己,此时又分不清对方来意,不禁凝神戒备起来。
“两位施主,尽管放心,贫僧在此居住三年,此时见有外人前来,不免上前一探,并无二位施主心中所想的恶意。”那名僧人抱着佛手,诚恳的言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我说大和尚,这些可是你送的”古野指着身边数件祭品,灼热的目光紧盯着那名僧人,沉声的问道;
“出家人,视钱财如粪土,贫僧自顾不及,又何来取出它物,祭奠阴人。”那僧人再次双手合十,一抱佛手,温温笑道;
古野一听却不免噗嗤一笑,随口捏来,真言快语,毫不知道避讳;“你这大和尚这个贫僧果然名副其实,贫的很啊”
仓木雅月伸来宛如无骨的玉手紧捏腰间软肉,汩汩作痛之下,古野这才回过神来,知道方才自己失态。
刚想为自己辩解,仓木雅月已经提自己道歉道;“大师,我相公就是这个样子,你可千万不要记挂在心上。可否告诉刚才到过这里的是什么人,那人对我夫妻二人极为重要,还望大师如实相告。”
那老和尚目光所想身带斗笠,黑纱折面的仓木雅月,眉头只是微微一皱,心中略有所思。但还是双手合十,暗念一声佛语;“阿弥陀佛,刚才有一位白衣女施主来过,因为那女施主想事入神,所以并未发现躲在林子里的贫僧。”
“那那,女施主所在何方”至此,古野口中不由紧张,兴奋的问道;
“北方。”那无名僧人,向天一指,款款的道;
第五卷;三界奇葩第174章;了慎
古野顾不上道谢,拉着仓木雅月的手,化作一道流光,御剑直朝北方天际追去。
如果他猜得不错,絮儿的爹娘葬在后山的祖师祠堂。而那后山祖师祠堂,就是那老僧所指的北方。还有絮儿来了,没有理由不拜祭自己的爹娘,所以古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凌云宗北方后山的祖师祠堂。
山峦间,叠云波澜,挂起一道飓风,倏然间,祖师祠堂内多处两道人影,少年看着前方墓旁积极有序的摆放与大师兄他们一样的祭品,未灭的火烛。
鼻尖闻着夹杂空气内兰麝般馥郁馨香,过了良久,禁不住大声说道;“恶女,你到底在那里”
柳州城内,冷清的街道间,走来三位身后负剑的姑娘、其中最为显目,就是走在右首身着白衣的妙龄女郎。
只见那女郎有着如同黑宝石的眼眸,眼里隐有着光彩流转,云鬓如雾,松松挽着一髻,鬓边插着一只玉钏,上面镶着两粒小指般大小的明珠。臻首前仰,凤眸寻觅,似乎在茫茫的人海中找些什么
那女子生的绝世丽质,宛如月宫仙子,清丽绝尘。美的不时人间烟火,让周围瞧见一眼的行人,不觉暗自低头,心生敬意。而身边另外两位姑娘,虽然生的也是貌美如花,可是这一饮一啄,互相比较间,不由为之失色。
紧跟在身后负剑,穿着淡黄色轻衫的少女黄莺,拧着眉头,对这前首的白衣女郎,好奇的问道;“师姐,当才那山上残破不堪的屋子,就是师姐儿时待过的地方吗”
童言无忌,看少女语态丝毫不敢大声,显然对自己这位漂亮师姐又敬,又惧。
另一与其白衣并肩蓝衣女子,却是慎怪看了自己师妹一眼,将要训话,却被女子女子抢言道;“只有师叔他老人家呆着山上,自是照理不过来,许多屋子早已荒废多年,说是残破不堪倒也不为过。”
看着眼前这位天真无邪,活泼可爱的师妹,她脑海中仿佛浮现出一道影子,想着想着竟然把二人巧妙的重叠在一起。十年前的自己也不是像师妹这样,想到此处嘴角不免起了一丝少有笑意。
如春花初绽,身前两位师姐妹,心中荡漾连连,想的神入飞飞。
“我从前只知道师姐修行道法仙诀,怎么也没有想到还有个赤脚和尚是师叔”
那白衣女子只是笑道;“这些都是陈年旧事,那是我们这些晚辈可以做得了主了,不提也罢从此以后师姐什么时候想来,你可要陪着我怎么样”
“嘻嘻既然知道,师姐从前待过的地方,师妹自会常来。”见自己师姐绽放出笑意,小丫头黄莺在其感染下,倒也不再那么拘谨,嘻嘻笑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那白衣女子仿佛在人海中找到自己寻觅多时的目标,让二人稍等便刻,便自行的离去。
“老伯,冰糖葫芦给我来上三串。”
当云姗接到自己师妹递来的一串冰糖葫芦时,不由惊为天人,吃惊的合拢不上嘴巴。
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山上十年来,身居幽谷,不曾笑语,一直被派中弟子称为冰仙的师妹,居然童心未泯,有这如此天真烂熳的一面。
她知道自己这位师妹心结已渐渐的解开,心中暗喜的很。
谁料到乐极生悲,想到此处竟然寒气大作,周身一尺之内结起,一层淡蓝色神秘的雾气,脑袋更是晕乎乎的厉害,似乎连那呼吸也急促起来。
“师姐寒毒发作,我们快找一地方歇息,我为她运功疗伤。”白衣女郎急忙扶住云姗下坠的身形,对身边的黄莺焦急的道;
她虽然天梦云策修炼到第七重;无心之境,但是也只能运行真气稍作抗衡,稍微缓解云姗的痛苦,根本无法彻底根除。
想到太阴绝脉,她心头就不由隐隐作痛,暗叹一声;“要是他还在人世,就好了。”
“奇奇怪。”看着身边的仓木雅月,又看向絮儿爹娘的坟冢,古野不由锁起眉头,深思不已,只字的道;
仓木雅月不知爱郎为何这般,星眸闪出一道光彩,奇怪的问道;“奇怪什么”
刚才时间紧迫,所以才忘却,可是回过头来一回味古野觉得其中大有蹊跷。
脑海中灵光一现,古野拍着大腿,好似终于想到了什么。“不不不那个赤脚和尚有问题,一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