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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撒说的没错,他们是趁乱逃出提兹的。若要回公国就势必要从北岸第一大港的罗门市乘船离开,而若要他们在这里待上两个月再出去,届时提兹的全国通缉公文早就到达了吧,那时再想混上开往国外的船,可就不大容易了。而现在的卡顿与德里奇的局势都不很稳定,在这里闭目塞听的地方耗上两个月再出去,不知道外面会变成什么样子了。骆琦也是为了要尽快回去克得勒斯塔郡,才这么积极的出逃的,又怎么耐得住性子,在这里窝上那么久
“有没有熟悉附近地形的人那些商队经常经过这里,总有固定的路线吧”以撒不放弃的问道。
巴鲁苦想了片刻,道:“你们不如去果里去看看吧那里是通往战神神殿最近的村镇。每到胜利日4月12日前后就会有不少外来人士要前去参拜,路过果里补给。现在虽然已是十二月了,但也许还会碰到路过的旅人,或是暂留在小村子里的城市人吧你们不妨去看了也好,总比得上在这里枯等。”
骆琦正想问他果里离这里有多远,忽然一个少女从门外走进来,正是方才在门口苦自吟喃的少女。她进屋来见骆琦与以撒站在一边,便对巴鲁道:“有客人吗,父亲”她又困惑的看看他们,道:“你们是打外面来的吧。”
她的语气、用词以及说话时的神态都非常的贤雅。骆琦正奇怪,她不久前不是才见过他们吗,怎么现在一副见到突然有两个外来人士造访的样子
女子温和亲切的笑容,淡淡的映在年轻的脸上,举止得宜,落落大方的样子,完全一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与他们之前在门外看到的癫狂的情形完全不同。是方才的太阳太大太烈,晒得骆琦昏了头的缘故吗不过看看以撒也同样皱着眉盯着她的样子,骆琦有点不太确定的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花。
“恩,是的。”巴鲁对她应了一声,又转向他们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儿黎达雅。她可是村民们公认的才女哦,上晓天文、下知地理,还是索玛的一支花呢”巴鲁得意的对他们笑着,愉悦的展示自己最自豪的女儿。
骆琦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怪异:明明是祖孙俩扮相的一老一少站在一起,老头子却告诉他们,那个还很“幼齿”的少女是他的女儿
“没想到他那么老了,还能生得出来啊真是英勇”以撒站在骆琦身边,不知在想什么的喃喃自语着。
巴鲁简单的把他们的事对黎达雅小姐说了,黎达雅小姐也了悟的点点头,又大方的招呼他们道:“真难为你们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也很辛苦了,今晚就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一下吧去果里的事,明天一早睡醒了在打商量,身体最重要,若是过劳成疾就不好了,恩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们就尽管放心的找我父亲吧,当然村里的人都会很乐意给予帮助的。”黎达雅小姐温柔的微笑着,柔软清雅的语音,让她看起来就像个和蔼可亲的邻家大姐姐。可是骆琦和以撒的注意力显然都没有放在她说话的内容上,而是定定的瞪着她幽雅的气质与从容的举止。
一番安排后,骆琦与以撒决定先在巴鲁家里住下。以撒与巴鲁睡外面的床铺,骆琦则与黎达雅小姐睡在用帘子隔开的里间。累了一天,骆琦真想洗个澡,再躺到床上呼呼大睡一觉吃完晚饭后,天色还很亮,黎达雅亲切的微笑着要领骆琦进她的房里换衣服去。以撒也打算跟巴鲁去村里的一个老者家里,补办一些路上要用的东西。一切都很正常的进行,大家都很和善热心,但黎达雅小姐的反应仍卡在骆琦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看着她率先走进里间的身影,骆琦略有不安的瞄向以撒,又看看巴鲁:“呃那个,其实我从刚才就想问了就是她”骆琦支支吾吾的,有点尴尬的不知该怎么开口解释之前所看到的、她歇斯底里朝天怒吼的情景那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巴鲁被骆琦与以撒一直盯得有些不大自在:“呃黎达雅她自小便聪敏伶俐,智力过人,使得她有时会做出些不寻常的举动。唉,其实人总是不可能太完美的,不可能一个人同时具有所有人性的优点而毫无瑕疵。就像有的人才高八斗却其貌不扬,有人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是个绣花枕头。外表看来是好料子,并不保证就是全棉的再说,人的身体能摄入的养分最多也就那么多,总得平均分布,太多的养料给了脸蛋,那头壳里就空空的没东西可添进去啦或者是像人家日本arcencie的主唱hyde俊美如女子,但也是以全身营养都集中到脸部、导致身高只有一米五八为代价的呃,更何况我们黎达雅能够同时拥有美貌与智慧,当然难免恩,还是会有点那个你们也是知道的,别人也说了什么牛顿啊、爱因斯坦的,虽然都是天才,但其实在其人格上还是有些变态的扭曲”
巴鲁杂七杂八的扯了一大堆,始终没有说到重点。见骆琦与以撒四只眼睛顺也不顺的紧盯着他,他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又说道:“唉前些年经过这里的商队里有个旅行医师,给了诊断,说是有时候呃偶尔的会间歇性强迫症”见骆琦突出的眼珠惶恐的瞪着他,巴鲁又忙解释道:“放心,她每天只发作一次而已,一般都是在午后的时段而且不去管她,让她自己去发泄完了就好了真的,你放心”
巴鲁一个劲的要骆琦放心,也不知是要说服骆琦还是说服他自己,力图让他们三人都相信黎达雅不会在半夜里突然爬起床来掐死骆琦。
黎达雅挑开帘子,从里面伸出头来对骆琦温和的笑着:“怎么还不进来我已经把洗澡水弄好了。”
看着她清爽的笑容真是让人提不起戒心来。算了,也许她真的已经过了强迫期了吧
“有事就大叫一声。”以撒在骆琦耳边小声说着,就把骆琦推向屋里去了。
“你的皮肤真好,很白呢”黎达雅一边把缸里的清水舀进骆琦的澡盆里,一边柔柔的称赞着。
“呃是吗,呵呵”骆琦干笑着,还是有点紧张。
“黎达雅姐姐一直都是住在这小镇里的吗”骆琦没话找话的问着。
“恩,是呀。”黎达雅轻快的回答着。
“这样啊,可我一直觉得您和巴鲁伯伯都很不一样,与这小村子的气质不符呢。”的确是这样,巴鲁和那个只知道索玛在果里西南面、果里在索玛东北面的妇女比起来,实在是太知识渊博了
“我虽然一直是生长在这里的,但我的父亲、母亲却是从外面来的哦”黎达雅笑着解释道:“父亲早年跟随祖父四处跑生意的,后来好象是因为一些奸猾的对手使了些阴险的手段,祖父被逼散尽家财,无路可走,又想起曾在一次旅商时途经的这个小镇,便举家搬迁到了这里。因为这里民风淳朴,祖父也不想再涉入外界那些尔虞我诈,定居在这里了。”
“啊是这样啊”虽然她说得很轻松简单,但骆琦可以想象那应该是件很让人难过的事。
“那时父亲还只有十多岁。祖父去世后,村里人认为只有父亲是这里人中最学识渊博的人,便推举他为村长了。”
“那您的母亲呢”
“母亲是某个中等人家的小姐,不幸被人拐骗卖做奴隶,展转送到西北边的小港口时逃跑出来,一个人穿越了西奥大沙漠,跑到了索玛外快一里的地方,终于体力不支的昏倒了,被当时还很年轻的父亲救了起来。母亲先是很感激的嫁给了父亲,并生下了我。但在我才两岁的时候,她终于忍受不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