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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世界太大,人太多,上帝也许会忽略了骆琦的祈祷。每天都有人死于非命,每天都有人郁郁而终,虽然大家都曾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不切实际的信心,向心中的神明祷告,但最终却不一定能达到。那么骆琦又如何能肯定自己会在这样混乱的局势下,成功的回到克得勒斯塔呢说不定明天沿着沙漠走去果里的路上就会死掉了,那也说不定啊。
“那有什么好怀疑的”以撒瞥骆琦一眼,坚定的说:“整个德里奇的未来,正等着我的回归。”
骆琦看着他坚毅的侧脸,他有充满的自信与面对一切的勇气,而那些却是骆琦所缺少的。前世的娇生惯养、无忧无虑,让骆琦不需要去面对什么难题;而今生的荒诞际遇,骆琦已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了。而在骆琦惶惶不安的时候,他总是冷静的泰然处之。他一旦坚定的认定了某一件是,就会全力以赴的贯彻到底。
就如同他认为德里奇之与他的重要性一般,完全没有犹豫:也许他自己早在三岁离开公国时,就不在被人所期待了。因为德里奇还有个莲。安法洛,那是被全国上下所认定的正统的继承人,是公国的下一任皇帝。但以撒却说“整个德里奇的未来,正等着我的回归”,是自信着没有自己的德里奇就没有未来了吗
骆琦想象着他是怎样由一个三岁大的小娃娃,在情势混杂的敌国领土里长大的。记得在维伦见到他的时候,仍是个吊儿郎当的毛小子,如今却一副很有担当的顶天男儿。哪一面才是他真正的性情修斯说,这家伙是打不死的蟑螂,能在那样的情形下长大,就跟火星人无异了。很有趣的比喻,也许他真的像修斯说的那样,外表看起来冷漠无情,事实上只是在装酷,闷骚的处女座而已。每次把以撒和蟑螂放到一起的时候,骆琦还是会忍不住好笑试想酷酷的以撒顶着两跟蟑螂须的样子
“噗”骆琦忍不住笑出声,换来以撒狠狠的瞪骆琦一眼:“有什么好笑的”好象直觉的知道骆琦就是在笑他。
“没,只是觉得终于离开提兹了,精神有点松懈了。”
他不语,用异样的眼光瞅着骆琦。
“呃怎么说呢。感觉放松了些,但还是有些不舍吧”在某些方面来说,在面对重要的抉择的时候,骆琦是有些守旧派的思想:惧怕变化,但同时又矛盾的期待变化。离开沉默之森时是这样,离开提兹是也是这样。安于现状的怠惰因子太过活跃了,而改变则代表了完全不确定的将来。就像现在,如果骆琦还在提兹里,那么早就抱着泰迪熊睡着了,得过且过也好;而事实上骆琦却在为不知道明天可能会遇上什么而苦恼。也许骆琦实在是没有作为一个主角应该具备的冒险精神吧。
“舍不得吗”以撒喃喃道:“我却一点也没有不舍。也许你与我不同,你在那提兹里还有舍不去的牵挂吧。”
从他冰蓝的眼里,那一抹烈火中的洁白身影同时浮上骆琦两的心头。牵挂吗也许吧,但更让骆琦牵挂的,是骆琦现在唯一可以见到的“亲人”骆琦无法放着那段前世的记忆不理会。
几度午夜梦回时,骆琦的精神体便又会飘回那熟悉的回廊、厅堂。骆琦美丽的茉兰啊,那是父亲为迎接骆琦的出生而修建的茉兰。在十六岁前,那里是载满爱的幸福的摇篮:父母、祖母及所有亲朋对骆琦的关爱,周遭所有的人用温暖的目光给予骆琦的祝福;十六岁的生日直至转世后,知道了更多真相的今天,那茉兰更是填满痛苦的伤心处,母亲的抛弃,爱人的背叛,以及折磨骆琦至死的咒杀是的,咒杀与前世的骆琦一样,对于魔法巫术一无所知的父亲,为了骆琦的“怪病”操碎心神,四处奔波却仍未治愈。但对于魔法了解更多,并得到费茨罗伊多番暗示的现在,骆琦越来越觉得那场病来得不对劲想想每当满月的夜晚便会浮满全身肌肤的暗黑色图文,现在看来更像是法术咒文。
但不论如何,骆琦要回克得勒斯塔郡的决心已定。现在的骆琦,没有什么其他的情感比归乡之望来得更深彻,纵使那抹孤独的白色剪影消失在熊熊火海中的情景,让骆琦心中梗塞不已,骆琦仍是回不了头。
以撒突然靠过来,眯起眼睛沉下嗓音,阴狠狠的道:“我突然想起来曾经见过一个骑着扫把的小女巫我记得你是从奇卡来的,对吧”
“唉”怎么突然提到这个
“你在皇城骑拖把的时候,让我想起那一年在皇家别堡看到的一个小女巫,被杰斯卡尔追得满屋乱飞,最后还撞破了玻璃你们俩的驾驶技巧都一样烂。”
他一面说一面向骆琦靠近过来。看着他越来越大的脸部特写,骆琦紧张的倒退着向后爬,一边结结巴巴的说:“啊哈哈是、是吗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你说我跟你结过仇,该不会是说那时候吧。”他继续紧逼过来,声音有些危险的味道。
“呃这样吗”骆琦一时忘了,即使被他认出来又不会被怎样,难道他会把骆琦身上的肉剜下一块做路上干粮吗但骆琦一时间被他阴沉的脸色给慑住了,只能慌慌忙忙的向后退开。
“没想到你就是那个小心眼的女巫啊。难怪你在仲夏晚宴上看到杰斯卡尔就那么紧张呢”
他一步步逼近,眼里闪烁着不知名的火光,嘴角向上微微翘起5度。夜风吹着他张扬的发,看来就像邪恶的撒旦一样。
“呃我那个”
“怎样”他又踏近一步,突然“啊”骆琦的脚下一空,直直的摔到地上骆琦忘了自己还站在房顶上。还好厚厚的黄沙不太硬,骆琦痛得龇牙咧嘴的支起身体,往上一看。以撒直挺挺的站在屋顶的边沿,居高临下的看着骆琦,像天神一般。那脸上挂着的是一副得意的笑容,就像他用石头砸中骆琦的脑袋时一样
“以撒。安法洛”
当骆琦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了。骆琦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坐起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回想自己这是在哪儿。黎达雅小姐正在一旁整理铺垫,见骆琦坐起身就走过来,含笑着对骆琦道:“你醒啦,真是会赖床呢。你哥哥早已起来,跟父亲出去了。”
“诶是吗”骆琦好象还是没睡醒。
“你也真是的,昨天那么晚了,还跑出去散步,结果在人家的屋顶上睡着了,直到半夜才被你哥哥拎回来。沙漠里的夜风很凉的,要是感冒就不好了。”
“呵呵,我本来睡不着嘛”昨晚后来跟以撒聊天,说着说着,就睡着了。骆琦还正在奇怪那家伙,怎么没把骆琦撂在别人家屋顶上不管呢。
“我今天一早起来时,就遇到邻居们问我:昨晚是不是你们在人家家屋顶上鬼叫鬼叫的,吵得村里人都一宿无眠是你们吗”
“呃怎、怎么会呢”骆琦怎么会承认呢
“不是就好了。”黎达雅说着:“快起来吧,午餐的时间已经过了,你的肚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