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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跳下地面去,然后回过身来向骆琦伸出手,说:“这几辆马车在这条路上太显眼了,在路没被堵塞而成为众人的焦点之前,快出来吧不然,待会儿要离开,就更麻烦了。”
骆琦跟着以撒跳下车去,走进旅馆一层的酒厅。以撒在前面开路,径直走进喧闹而昏杂的小厅,谨慎的左右关注。骆琦则躲在以撒背后,一路遮遮掩掩的到处窥视,幸好真的没有人注意他们。
这个小城也算是南北来往商旅的交通要道,也因此才会那么快便由一个小村镇发展起来,直到今天这么热闹的景象。
南来北往的旅客穿梭不定,因此也不会有人对突然进城来的商队有过注意。而在这旅店众多的长街之上,更是外来人士的聚集之所。马车、车队络绎不绝,相对于店门口那条略显狭窄的路显然有待扩充。
坐在“游人之屋”一楼酒厅里的客人们,都在昏昏暗暗的光线下,各自聚成一桌,商讨着生意买卖的情况。卡顿国内混乱的局势让这些商人们烦恼得自顾不暇,哪还会去留意骆琦与以撒这两个“行踪可疑”之人
小店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梳这一头油光滑溜的小辫子,一身青灰色的棉衫,上面沾满了油污。一见有新客人走进来,连忙兴奋的赶过来,他那一对小眼亮着金光,两撇小胡子也翘得老高。
他一看到骆琦与以撒,先是一愣,想了想又像是抛开什么烦恼似的笑着向他们问:“两位也是外来的旅人吗,来到小店不知是用餐呢,还是投宿”
以撒冷静的看他一眼,说:“我们要住一宿,另外还有五人正在后面的马棚里整理马车。”他看了骆琦一眼,又对老板说道:“你,恩给我们七间上房,再把晚饭送到房里来。”
“好、好”老板又接了笔生意,眉开眼笑的对他们应着声,又叫来一个小侍童领着他们去三楼的客房了。
“真是虚惊一场”骆琦等小侍童离开,就剩骆琦与以撒留在一间房里的时候,终于吁出一口气,拍着胸口大叫着。
以撒则小心的挑开窗帘向楼外望了望。骆琦放松的一下跳到久违的床上,乱蹦乱跳,见他那举止,不甚在意的说:“你那么紧张做什么,这里的人没一个认识我们啦”
“不”以撒道:“虽然这里的通缉公文被涂掉,但这座城市的别处一定也贴满了告示。再说那些从北边过来的商人们也一定看过公文上的图片,也许只是没怎么在意,所以没认出来。”
“是吗。”骆琦仍不以为然的玩着柔软蓬松的枕头。
“你不觉得方才那老板的表情有点奇怪吗公文是贴在他的店门口的,他不可能没见过我看他也是没当一回事,所以不记得了。再加上这里人来人往,所以他才会觉得:遇见一两个眼熟的人也没什么。”
“哎真的吗”骆琦放下枕头,有点紧张。
“恩,不过我奇怪的是:如果我们真的被全国通缉,而悬赏捉拿的公文贴满了全城为何这里的人都不把那当回事你也看到了,楼下的公文被涂成了那样,但地方上的官员却毫不理会。若是重大事件,是不可能让人这么放肆的对待国家发出的文件的,应该全城戒备才是。”
“说不定只是这城里的看管比较松懈,你也说了嘛,这里来往的商贩太频繁了。”骆琦推测着:“或者只是楼下的那张公文没被市容的人看到”
“不我看不会是这样”以撒低声沉吟道:“这里一点也没有那种紧张的气氛,除非是皇都里发生的变动还没有传出来,杰。索姆达很有可能封锁了消息,不让我们知道提兹现在的情况。而那张通缉公文的内容也是用了什么别的名目拟捏出来的,所以人们才这么漠不关心。”
“哦那我们”
“我们再这么待下去,还是会露出马脚的。”以撒接着说道:“看里我们应该变个装,再行动”
“变装”
“是的。”以撒一脸正经的答道:“你自己在这里想想该怎么变吧,我也回房去自己弄一下。”
说着,他便转身出去了,关上房门之前还叮嘱着:“没事别出房门,以免被人认出来。还有,我就在隔壁你快想想怎么变装吧”
“哦。”骆琦愣愣的看着他带上房门。
“变装要怎么变呢变成什么样子才能不让人认出来呢”骆琦问向躺在床上睡大觉的伊恩,他的小眼眯成一条缝,不屑的瞥了骆琦一眼,又去做春秋大梦去了。
骆琦一个人独自苦恼着,把那些塞在次元袋里的、可以用来变装的东西都翻出来,又对着客房里的镜子摆弄了好久
半个小时后,骆琦头带一顶破竹帽;身穿一件灰色宽腰长衫,衣摆和袖肘上还缝着五、六个深色补丁;一手拿根竹竿,上面挂着一帆白色破布,用碳墨写着“十卦九不准”的字样;另一手空出来去敲以撒的房门。
他出来应门,一见骆琦的打扮就愣住了:“你这是”
“呵呵,连你也认不出来了吧”骆琦这招变装真是太成功了
以撒还是呆立着,好半天才憋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脸,对骆琦说:“可是这里是西方色彩浓重的玄幻世界你打扮成中国算命的不太好吧”
“咦会吗”骆琦不解的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啊,是有一点不搭调吧噗”以撒一手捂住脸,全身颤抖的闷笑不止,看得骆琦很是火大:“以撒,你的变装呢我怎么看你什么变化都没有的样子”
“我么”以撒止住笑,轻咳了一声,道:“你真是太失败了,到现在还没看出我变装成什么样子吗”
骆琦皱起眉头看着他:他真的有变装吗骆琦把他从脚到头再仔细的打量一遍:原来那柄提在手上的“承诺”之剑,被他用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剑鞘收好,又用素色的布裹了起来,系在腰间;然后就是两手上的护带好象换过了;再往上看去,原本梳得好好的头发变成一团鸟窝除此之外,好像没什么变化了呀
骆琦困惑的望着他那张表情怪异的脸,他的脸好似在抽筋。又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说:“你还没看出来吗我这是要扮成一个四处漂泊的佣兵啊”
“佣兵是吗”骆琦有些不悦的眯起眼睛,盯着他。
“是啊”他笑着指指自己的头:“你看不出我最大的变化吗因为一个落魄的佣兵是不会有闲情去打理自己的头发的你不觉得我的一头乱发,很有佣兵的味道吗”
骆琦看看他那湿漉漉、还在滴水的半长的头发这个家伙刚才明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