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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丝毫慌乱。
“你就是费迪南格鲁纳夫”骆琦的声调不受控制的上扬,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他没有回答,倒是骆琦身后冲上来的士兵担忧的叫道:“子爵大人,您没事吧这个人”
格鲁纳夫扬手,示意那人住口,然后从桌前站起。高大的身形遮住身后窗外的电闪雷鸣:
“我就是费迪南格鲁纳夫。你便是骆琦爱丽丝吗”
没去在意他之后说了什么,就在他承认自己身份那一刹那,骆琦便向他发起进攻。
手指尖的长爪似乎可以无止境的伸长。骆琦站在离费迪南两米多远的地方,只一扬手,他便大叫一声向后倒去,胸前一襟上留下四道血痕。骆琦跳上方桌,佞笑着向他的腿上猛刺,他翻身躲过,“唰”的抽出配剑勉强防御。堵在门口的一队士兵一齐冲上前来,将骆琦围住,也给了费迪南喘息的机会。但这帮没用的士兵怎会是骆琦的对手虽然他们身上装备着坚固的盔甲,却也抵挡不了骆琦的狂乱的冲击。
利爪在盔甲上划出刺耳的声音,随着破裂的惨叫,温热液体的飞溅,心律也渐渐缓慢下来。眼前有晃荡的人影,黑压压的一片,只在偶尔闪过清晰的费迪南的脸孔。手脚无意识的自动挥舞,风拌着叫喊声奏着和谐的旋律。
这感觉好象回到了提兹城郊、被奎安娜派出追兵袭击的那一幕。淡淡的红色渐渐又漫溢了上来,眼前似乎是一片茫茫草地,散布着撕裂的肢体
猛的一惊,骆琦瞪大眼睛,回过神来。眼前的景象又回到班思克,回到会客大厅。地上横竖躺着尸体,窗外是狂涌的风和黑沉的天。
“骆琦”
骆琦似乎听见以撒的叫声,但又似乎是错觉“轰隆”一声雷鸣,打散了思绪,紧接着是疯狂的电闪。骆琦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转头望向窗外的闪光
一闪而过的强光,映出玻璃上的骆琦的脸,骆琦忽然见怔住了。那样的影象,骆琦从不曾知。
脏烂的长袍,染血的脸,身后飞散的黑色长发,一双无神空洞的眼。骆琦的眼直盯着窗里的“那人”的眼,没有焦距、没有闪光,像无底的吃人的黑洞,像恶鬼的眼。
“骆琦,小心”
身侧传来以撒的喊声,“叮”的一声利器相击。
骆琦无力的回头看去,以撒正举剑帮骆琦挡开攻击。宽大的会客室里,不知何时又冲进了一队人马,不同与原先的士兵,这次的人都是身着白色长袍,帽子盖住大半脸孔,只留一张嘴开开合合的念着咒语
“是巫术工会的白巫”骆琦惊讶的轻喊。
“清醒了吗”以撒握紧剑,护在一旁。
“恩。”骆琦轻喃。
十来个白巫围成弧形,将他们堵在墙边,另有一个白巫把只剩半口气的费迪南拖到一边,猛施治愈术。骆琦看见他身穿的白色长袍上绣着淡金色图纹,想来那就是白巫里的高级治愈师圣白巫只要还活着的人,不论受多重的伤,都能救回。看来费迪南格鲁纳夫的狗命还没完,骆琦又是一阵火气上涌,推开以撒就要往费迪南那里冲,可就在此时,十来个白巫同时对骆琦放出圣光冲击,骆琦的眼前一花,浑身刺痛,瘫软无力的向后倒去。以撒在后方接住骆琦,将骆琦拖到桌后,掩蔽开刺目的白光。
骆琦从来不知道白巫术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还以为白巫术与白魔法类似,只有一些治愈、辅助的功效。想起之前在巫工之塔的竞技赛场里看到的黑、白巫术考生的对决,结果那个黑巫考生惨败没想到,今天骆琦也会不敌白巫。大概是黑、白魔法对应的光、暗属性的冲突,致使骆琦对白巫术的抵抗力格外低下的缘故吧,而以撒就没有受到圣光冲击的影响。一来是由于他体内暗系元素较弱,加上手中水神承诺之剑的守护,这种程度的巫术对他没有多少伤害。
白巫的攻击停止了,骆琦小心翼翼的从桌腿边伸头探看。费迪南已在圣白巫的治愈下,捡回了一条命,气息恹恹的半靠在墙脚。好半天才能微弱的发出声音,虚弱的对他们说:
“你们走吧我可以放你们离开这里这是我与贤者大人的约定,会会饶你一命。但,下次再让我逮到你就不会这么仁慈了”
“贤者大人”骆琦站起身,疑惑的看着他:“你是说费茨罗伊吗他人在哪”一提起他,骆琦又有点不受控制的大喊。
“贤者大人吗”他捂着腹部的伤,有气无力的说着:“等他想见你的时候,自然会去找你至于其他就连我也不知道。”
“骆琦,先离开这里”以撒在骆琦耳边低斥:“情况对我们不利。”
骆琦实在不甘心,但看看那些把费迪南围成一圈,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的一群白巫,骆琦只能退缩。
“记住,下次再被我抓住你的时候,就不会这么轻松的让你逃走了。”在他们行至门边时,费迪南还气息微弱的挑衅。骆琦回头看他一眼,他的眼中闪烁着的,是邪佞而愤恨的光。
从市政楼出来,他们很快隐入一片贫民区。找了间破房换了一身衣服后,再做打算。
“你的做法非常不明智。”以撒一脸严肃的坐在骆琦面前,不悦的诉斥。
他的眼神冷萧而复杂。对了,这是骆琦第一次在他面前杀人,也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完全陷入魔性觉醒状态,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也许会把这一切当做是“密斯特拉”一族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吧不过,无论怎样都好。现在,就连轻易的结束一个生命,都对骆琦无所意味了,骆琦麻木茫然的呆坐着,心里也不知该盘算什么。
以撒叹了口气:“现在,我们只有想办法回皇都去。我会尽全力,揭穿费迪南格鲁纳夫的阴谋,给迪法斯公爵平反。”他停了一会儿,见骆琦没反应,又接着说:“费迪南为了向皇族交差,已经将迪法斯公爵的首级送往皇都,不管怎么样,先回去,想办法让他安葬吧。”
骆琦缓缓抬起眼:“首级尸体对了”骆琦喃喃自语:“父亲的尸体”
骆琦唰的站起身,往外走去。
“骆琦,等等,你要去哪”以撒赶上来问道。
“我要去把他的尸体取回来”之前那个士兵说过,费迪南连父亲的尸体都没放过,支解后送去附近的几省,以做警示。骆琦怎么可以任由父亲的身体不能完整安葬
“可是现在”以撒正要说服,却又突然噤声的把骆琦拉到一边。
大街的正中正行过一对巡逻的士兵,蛮横的对路边难民拳脚相向。他们从市政办公楼出来后,全城立即加强了戒备,看来费迪南是打算尽快再捉到骆琦,以解方才之恨。而且他确已放过骆琦一次,再把骆琦捉去砍成十八块也不算违背与费茨罗伊的约定。
士兵一路向他们这里走来,在骆琦与以撒旁边的一群正准备出城的流民里翻查。
“不要冲动,最好能不引起骚动的混出去。”以撒小声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