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91(1 / 2)
更主要的,那是你祖母的意思。
可是,男人一旦到了某个位置,心性就变了。也许,此刻的他对死去的恋人仍有深切的情谊,但对情敌的复仇已不是首当其冲,他有更大的野心。”
“而帮他完成野心的就是你”骆琦不管费迪南的动机是什么,费茨罗伊是帮凶这一点不可否认。
“没有我的帮助,自有其他势力。”他说得有些隐晦:“不过,既然他有心,我也只是借机促成而已。我也知道你会对此反应激烈但是,骆琦,如果你不是这么在意过去,一味追寻密宝和迪法斯,他也不会这么快就死。”
“你是想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是我的错咯”愤怒终于爆发。他做了这么多,计划了这么多,还说是出于对骆琦的关爱
相对与骆琦燥怒,费茨罗伊依旧冷静的看着骆琦:“我也知道你去找过费迪南,不过我只在当初,他煽动西南两省暴动时帮他牵制其他势力,现在关于迪法斯的一切已平息,我与他再无纠葛你今后还是少见他为妙。我并没有把你就是蔓迪密斯特拉道森迪法斯我母亲的女儿的事告诉费迪南,只是说若是他动了你,必会后悔。他也承诺若是有个叫骆琦的小鬼来捣蛋,会放她一条生路可是,现在凭你一己之力,还是无法对抗他的十万大军的。”
“哼,我的事不用你管”骆琦说得又有些负气:“他的军队有什么了不起,连他雇的巫术军团都投靠我了呢”
费茨罗伊也无奈的叹气,转而又说:“费迪南的事,我暂且不说,你身边有公国的三皇子在,回到皇都去便会安全只是密宝的事我还是那句话,别再去碰它,它对于你来说,是不详之物还有那个莫拉,她用心不良,而你现在的实力远不是她的对手,她与密宝的事,我会处理,你若真心与公国的三皇子回皇都,就去好好的生活,不要再理这些是非。”
不知是否由于外表衰老了,费茨罗伊的心态也变得衰老,宛如一个罗嗦的老头子。不过,就如他所说,他是一手改变骆琦人生的人,有如父如母的感情,也有如仇人般的憎恨。而他再三嘱咐的事总围绕着“密宝”、“莫拉”骆琦猛然领悟:
“我知道传说中,你与蒂达密斯特拉是一对恋人,是吧”骆琦突然冷声问道:“那么我们这些所谓的密斯特拉一族,是你与蒂达的后代吗”
他一愣,然后懊然沉首,好久才闷出一句:“不是”
“不是”骆琦狐疑的看着他的头顶:“那么,是谁和蒂达生下我们的如果你真如传说中那样,是蒂达的情人,为什么不是你”
“只也是我想知道的,是有关密宝的诅咒。”他偏开头:“那对我们来说,也是对你们密斯特拉的后人同样是个不详象征的诅咒”
骆琦沉默片刻,有继续说:“关于密宝诅咒的事,我知道得也不多。不过,你是如此痛恨的密宝,却仍要守护着,为了它还被莫拉打至重伤你曾说是不希望密宝被有能力使用它的人得到,其实不是这样吧你所说的人只是特指莫拉而已吧因为她知道密宝的秘密,知道蒂达密斯特拉的秘密”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骆琦,等骆琦继续说下去。
“她知道蒂达是个魔族这事你也知道吧,呵呵”骆琦古怪的笑着:“你不想她借由对密宝的研究而向世人证明蒂达是魔族的事实,你也不想她对我的事进行公开,更怕我对过去的追根就底而自己暴露这个秘密,所以你极力的想要掩护说到底,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蒂达密斯特拉,是吧为了那个神圣的女神”
骆琦突然大嚷起来:“说什么为我好,全是骗人的,你从始至终都是为了她我不知道你与她之间是什么关系,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不需要你对我的事指手画脚,即使我是密斯特拉一族的后裔既然我们密斯特拉的后代与你毫无关系,你就不用再多干预了”
说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计划了这么多阴谋,他想守护的,他所爱的人是蒂达密斯特拉,而不是为骆琦。骆琦感到气愤,为什么骆琦要因为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而经历这么多
骆琦跨前一步,捏紧了拳头。可是,面前这个风采不在的,面容枯萎的老人,是使骆琦重活在这个世上的人,纵使他使骆琦体会到丧父之痛,骆琦也实在无法对他做出什么。
深深的看他一眼,骆琦奋然转身,狂奔而去。
伊恩守在门外,见骆琦不发一语的奔走,立即跟随而至。
“伊恩,你当初为什么会被我收服”骆琦坐在扫帚飞在空中,突然对飞行在身侧的伊恩发问。
这是个一小时之前刚问过他的问题,现在又问出口,他不禁一愣。骆琦继而说道:
“是因为蒂达密斯特拉。可是,你的能力,想要与我这个小角色解除召唤契约,应该是很轻易的吧可是为什么呢你仍然愿意在我身边时刻帮助,也是因为蒂达密斯特拉吧我收回之前的话,其实你到现在还把我幻想成她,看到我很不长进的时候,是不是也很气恼呢”
骆琦讥笑的说:“你们,对了,还有恩里思,为什么都对一个死掉的人念念不忘呢,蒂达真有那么好吗”
骆琦冷淡的瞥他一眼,加快速度狂飙回梅泽迩。伊恩也不明白骆琦为何突然找他发火,青白着脸跟在后面。
回到省户府后,宴会已经结束了,骆琦没惊动收拾大厅的仆人,直接回到客房,倒头大睡。
凌晨两点,以撒突然跑来将骆琦弄醒:“你昨晚跑哪去了”
“干嘛”骆琦甩开他的手,心情很是不好。差点忘了,这也是个因为骆琦密斯特拉一族身份而对骆琦和颜悦色的家伙
他倒也没心情去管骆琦的情绪好坏,只是压低声音,紧促的说:“快收拾一下,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怎么了”像是被他的紧张所感染,骆琦也无精打采的坐起身来问道。
“我刚才去山塔的书房想偷回那份诏令,却意外发现,他们竟然连夜派人将诏令和奏折送往皇都了。”以撒看了看门外的动静:“据说是有人察探到,费迪南也派人将此次战事报给皇都,巡夜的士兵看见有飞行兵急速向北方去,一定是费迪南之前先在城门外制造混乱,引开我们的注意,再派人将毁谤梅泽迩的密报送往皇都。所以山塔他们也坐不住了,便连夜派人快马送了诏令去,并附上一纸阐明情况的奏折。”
骆琦倒也不想开口告诉他,先前城门外的混乱不是费迪南造成的,而是一只白老鼠和黑猫在打架
以撒说着,不满骆琦磨磨蹭蹭的慢动作,一把将骆琦从床上拎下来,七手八脚的把骆琦的东西塞进袋子里:“如果让皇都里的人看到诏令,知道我已回国的事,我们的处境就更遭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先离开这里,快点”
骆琦一路死板着脸,很不情愿的以极不优雅的姿势翻过围墙,与以撒一道向北逃去。
“为什么我们已经回到自己的国家了,却还要跟个落难皇子,像小偷似的在自家花园里逃难”骆琦被对着以撒,面朝一棵大树,状似自言自语。
这一路行来,满肚子情绪无处发泄,骆琦只能一直发牢骚,嫌这嫌那,一刻不停。以撒倒也习惯,随时递来一袋水给骆琦补充口水,偶尔插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