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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里地处偏远,但他们也早有耳闻。只是不清楚具体情况,所以将信将疑,此刻得知了真相,以撒也不免伤怀起来。
“原来是这样”以撒低喃着,又抬头看骆琦半晌才道:“但不管怎样,这里实在太危险,你不该来。”
骆琦看见他闪亮的眸子,知道他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很高兴见到骆琦来的。骆琦觉得他和自己一样,在这茫茫人海之中总会觉得孤单,即使有一个目标、信念支撑着,仍会有不安的感觉,惟有彼此是得以求救的浮木。
“放心吧”骆琦明朗的笑着:“我可没那么脆弱”
医务神官在一旁见骆琦两相谈甚欢,没完没了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把骆琦赶了出去,因为“亲王殿下重伤初愈,需要休息。”他平板的如是说。
骆琦可不认为以撒会虚弱到那种地步他那可以媲美“熬过地球冰川纪的”蟑螂般超强生命力,怎会那么容易挂掉大概是身份变尊贵,生命也变得柔弱。
但话说回来,以以撒的能力,又有谁能把他伤致如此呢方才骆琦仔细查看过他身上,有多处被魔法灼伤的痕迹,不过最严重的是贯穿右肩的剑伤。
看来,伤他的人多半是两个以上的,一个魔法师一个战士合力攻击。或者,是一个魔武双修的高手
12月24日,又是诞生日,在军中举行了简单而庄严的祭典,军民的心中也因此而获得平静。几日后,迎来圣佛莱将军的援军,营中一反之前的死气沉沉,变得一片欢腾。
1512年1月,以撒的伤势渐渐好转,只是右肩上开了个大洞,愈合后的伤疤偶尔会隐隐作痛,不过他已开始勤起练武了。
对于他的伤,骆琦一直很在意,可是几次开口询问,不是被医务神官打扰就是被他转移话题:从伤口讲到血小板讲到血液氧气运输再讲到心室心房结构,再跳到细胞结构、dna、分子、原子然后,有人喊骆琦去吃晚饭,骆琦就忘了要问什么了。
今天,听完一大段超新星大爆炸的理论、顶着颗混乱的脑袋去吃饭时,骆琦听到几个士兵在谈论上次作战的事,便马上端着饭盆、含着勺子凑过去了。
“哦是以撒亲王受伤的那一次啊”士兵甲两眼巴望着天花板:“自从从卡顿那里派来了正式的军队后,我们就很难对付了”
“就是就是,特别是那个神官团”士兵乙拼命点头。
“神官”骆琦略有不解的问。
“没错,好象是卡顿的国信神殿派来的光明神官团”听到“神官”两个字,之前就被派来的一个大地母神的侍奉神官也插进来讨论道。
“其实啊,我看也只有那个神官团领头的家伙比较厉害而已”士兵甲有道:“要说那卡顿的神官团也不是特别的强,跟咱们的也差不多,只是他们领头的那个神官啊,哇不要太狠哦”
“恩,我在后方也注意到,那个人不仅能使用高级的神祈术,连一般魔法师的魔法也有使用呢不是一般级别的,应该是个大神官”侍奉神官道。
几个士兵搞不清什么神祈术和魔法之间的差别的,不甘落后的抢着道:“他的剑术也很强,连亲王殿下都是被他打伤的”
骆琦闻言一惊,立刻叫道:“你们说什么,打伤以撒的就是那个神官头头”
骆琦嘭的一声把饭碗丢到桌上,就见围在桌边的那几人一致向骆琦点头恩恩。
“什么嘛一个神官就应该待在队伍最后面,念几句唵嘛呢叭咪吽就好了,搞什么冲到前面去乱砍人啊”
骆琦一捋袖子叉住腰,一脚踏在矮桌上,很有几分大姐头的架势。众人被骆琦一喝,也都一致猛点脑袋表示赞同。
“就是嘛,我们神官可是侍奉神的仆人,即使是卡顿的光明之神也是不主张杀戮的吧”侍奉神官也很狗腿的应和。
“但是以撒怎么会被一个神官弄得那么惨呢”骆琦收起踩在桌子上的脚,整整衣裙,很淑女的坐好。
“恩说起来,亲王殿下和那大神官对战时挺奇怪的动作总是慢半拍,而且还一边打一边聊天的样子”侍奉神官支着下巴想道。
边打边聊天骆琦以为那种事只有骆琦才干
“对哦,好象确实在交谈哦”另一个士兵也这么说着。
几人唧唧喳喳的,骆琦越发觉得这其中有古怪莫非,那人与以撒是相识的以撒曾在提滋长大,这也难怪
“对了,那个神官长什么样子”
“唔没看清楚,我们都忙着砍卡顿兵呢”
“是啊,我只是瞄到亲王殿下被刺伤”
“我记得那人好象是和亲王差不多高的样子。”
几人都说不清楚特征,一边努力回忆着的侍奉神官道:“好象是个年纪挺大的人我在远处看不清,但能力那么强的自然不年轻,而且我记得他的头发都白了对是个老头子”
见他坚定的说着,骆琦不觉头痛卡顿有被派来路那的厉害又好战的老神官吗不记得了
吃完饭出来,看见圣佛莱将军与以撒他们研究完战况后离开营房,骆琦上前去探问有关卡顿神官团的事,却意外得知以撒他们的正计划挑选几个熟悉情况的老兵,偷偷去路那探探情况。
这是因为,卡顿军上次大胜后,突然全无了动静若他们趁以撒重伤追击,公国军早就被攻破,然他们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这让人不解,究竟是另有阴谋还是卡顿的上层又有了什么新指示
听到这事,一心要去路那的骆琦马上毛遂自荐,不理会圣佛莱将军的惊骇和阻止,嘴里念着“择日不如撞日”,兴冲冲的抓起次元袋就往营地外跑了出去。
“什么骆琦她一个人去路那查探去了”以撒难以置信的从凳子上跳起来,不小心又扯动了伤口。
“亲王殿下,是卑职露了口风,让密斯特拉大人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圣佛莱将军抱歉的说道。
“该死,那个女人啊”
某非常尽责的医务神官轻轻一戳以撒的伤处,冷冷道:“殿下还是担心自己吧,伤口又裂了。”
“不行,我现在就叫船过去沙隆”以撒毫不理会神官的话,套起外袍就往外走,一边喊着侍卫的名字,岂料:“哇”一个狗吃屎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