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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知道没几天,但也不算太懂。”贺昌龙实话实说。
约翰眨了眨眼睛:“死循环,永远的死循环,我们的计算机获取了在各国得到的资料和数据,进行了长期的演算,但计算机的运算能力有限,要得到相应的结果必须要等到2015年。”
贺昌龙摇头,凑近问:“计算什么”
“我们的世界会彻底消失,又重头开始的时间。”约翰目光又移向贺昌龙,“如同莫比乌斯圈一样,a点和b点连接在一起,最终只剩下一个层面,我们的世界会陷入永远的死循环之中,或者说在不知不觉之中,我们已经陷入了死循环。举例来说,好像是第一批殖民者前往了美洲大陆,经历与当地土著的战争,以及与英国的独立战争,又经历了南北战争,当一切看似朝着最好的方向前进的时候,这个过程停止了,大家又回到了第一批殖民者前往美洲大陆的时候,而所有人都浑然不知。”
约翰看着贺昌龙那迷茫的双眼,笑道:“我举一个你会明白的例子吧,如同你走进这个房间来看到我,与我对话,随后在不知不觉之间你又回到了先前,再与我对话,永远都困在这几个小时之中。”
“我明白了。”贺昌龙点头,后背阵阵凉意。
“那些成人已经进入那个通道好几批了,现在应该还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人,也许更少。”约翰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贺昌龙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约翰随后又闭眼道,“没错,他们死了,应该是死了,至少没有人活着回来告诉其他人,另外一个世界是什么模样。”
那些所谓的专家全副武装,带上了他们认为所有应该带上的东西,每次十人一组进入了那个通道之内,随后通道封闭,其他人打开无线电的频率,等待着他们的回应,可是没有人回应过,什么也没有,哪怕是一声惨叫都没有。
“剩下来的人呢在什么地方”贺昌龙又问。
“你要救他们”约翰很疑惑。
“对,我得救他们,这是我的承诺。”贺昌龙点头道。
约翰笑了:“没用的,你就算说明一切,他们都不会走,他们已经被彻底洗脑了,灌输进了很多知识,你知道吗这个基地之中除了苏联人之外,还有大批的美国科学家,美国政府太聪明了,知道这种实验危险性极大,所以不会选择在本土进行,在那些先行被骗进通道中的人脑子中,美苏之间的冷战仅仅只是一个幌子,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只是为了人类美好未来而做的一种掩饰,你信吗我不信,所以别去了,走吧,有机会就走,躲得远远的,去某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躲起来。”
“孩子们呢那9个孩子呢”贺昌龙又问。
“他们只是服从命令的机器,我就见过一次,不知道如何形容他们,行尸走肉也许这么形容是最恰当的,他们有绝对准确的生物钟,在没有钟表的前提下,每天早晨会准时醒来,准时起床,准时穿衣,准时做所有的一切事情,不需要人提醒。”约翰轻微地摇了摇脑袋,“他们也不需要你去救,就算你顺利找到他们,他们也不会跟着你走,反而会用尽一切手段将你杀死。”
“也就是说,我们来这里就是个错误”贺昌龙摇着头直起身子来,“但我有承诺,我就算带不走那些专家和孩子,我也得顺利送走季马老师和古娜,让他们回到正常社会当中。”
贺昌龙刚说到这里的时候,外门那扇门传来了激烈的敲门声,还有砸门声,贺昌龙立即走到玻璃门前,看着在玻璃门外的黄永模和魏亚军,随后开门走了出去,同时脱下了防护服,对两人说:“换上防护服进里面去,里面的人对他们来说很重要,他们不敢轻易开枪。”
“那你怎么办”魏亚军说完将剩下的防化服交给黄永模,“永模,你和排长穿上,我在外面能抵挡多久就多久。”
“放屁少充英雄,你和排长进去,我在外面”黄永模又将防化服交还给魏亚军,两人争执不下。
“别吵了门要被砸开了听我说”贺昌龙把自己那件交给魏亚军,又看着黄永模道,“你们穿上,我们都进去,是死是活接下来就看天意了。”
“可是那里面不穿这种衣服会死的”魏亚军急道。
“黄永模、魏亚军,给老子执行命令”贺昌龙厉声吼道,“如果你们还当我是排长,如果还记得我要带你们回家的承诺”
魏亚军和黄永模对视一眼,咬着牙穿上防化服然后打开玻璃门走了进去,贺昌龙随后也慢慢走进去,将玻璃门紧紧关上,随后端着枪站在门口,看着那扇门被砸开,随后涌进来七八名手持长短武器的苏军,还有几名神色紧张的研究人员,随后又从门口慢慢走进一个年龄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但个子较矮的俄国男子,他脸上还挂着一块十分难看的白斑。
那名男子进来之后,扬了扬手,其他苏军士兵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随后又在那男子的指示下立正退出房间,还将门给好好关上。男子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竟然摸出一支烟来,在烟盒上面抖了抖,塞进嘴里点燃,完全不管旁边写着的严禁吸烟的标志。
“贺昌龙、黄永模、魏亚军。”男子点燃了烟,抽了一口后用中文说出了他们的名字,中文相当流利,“我先自我介绍,我是苏联驻中国使馆一级武官,并且有个很普通的俄国假名,可我是德国人,如假包换的德国人,我本名叫赫尔墨斯。海涅,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父母知道我叫这个名字,不过在使馆内,他们给我取了一个绰号叫白斑狗鱼,我就当这是赞赏吧。”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贺昌龙隔着玻璃问道。
年轻的狗鱼点头:“应该说,我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连内务部的人都以为我仅仅是个打杂的,但那又怎样他们迟早会消失在历史的潮流之中。”
贺昌龙又问:“你想怎么样”
“我不,是我们。”狗鱼抽着烟,靠着桌子,笑道,“是我和你们的胡首长,想知道吗”
贺昌龙点头,狗鱼笑道:“没关系,我说出来也无碍,反正你们都不会再记起来在这里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