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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观内的每寸地方,我都仔细检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机关和入口。按照排除法,当所有可能都被否定后,那案件中最不可能行凶的那个人,就是凶手。我可以百分百断定,通往墓穴的地方,一定就在这口大瓮里。可有个非常棘手的问题,我怎么才能把这口大瓮打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赤手空拳,孤家寡人的,难不成还能把这口大瓮给咬碎
我掰下一块饼子,丢嘴里慢慢咀嚼。饼子剩的不多了,我不知道还要在这鬼地方呆多久,所以要省着点吃。正当我垂头丧气,没有半点头绪的时候。巫观外,一阵鸡飞狗跳的嘈杂声传来,远远的,我隐隐听见好像有个破锣嗓子在呼喊我的名字。我忙向巫观大门冲去,通过门缝,依稀看到王二麻子和牛铁板,架着一个臃肿不堪的人,快速向巫观奔来。我张大了嘴巴,揉了揉眼睛,确认没有看错后,一时有些激动,难以掩饰心中的狂喜。但随即就产生了一丝疑惑,他们怎么会凑在一起
我掏出匕首,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打开了大门。大门外,空空荡荡的,没有半点生物的影子。老张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我还是仔细检查了下巫观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后,才略松了一口气。
王二麻子的影像,渐渐变得清晰,他和牛铁板架着的,应该是高胖子,但又有点不像,因为胖子肿了,变成大胖子了。他们三人,发了疯似的拼命狂跑,吃nǎi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我皱了皱眉头,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我和王二麻子、高胖子都比较熟,太了解这两个王八蛋了。这两个王八蛋天生懒惰异常,能下午起床,绝不中午爬起。他们的背后,若没有太危险的东西,他们绝不会跑这么快。
“轰”,一声巨响,不知是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震得地面一阵颤抖,我的心瞬间惊得差点碎成两半。远方,一只小山般大小,目露凶光,只有三条腿的巨大蟾蜍,不停地上蹦下跳,边追赶王二麻子三人,边吐出舌头,想要把三人一口吃掉。我顿时一脑门子冷汗,骂骂咧咧道:“大爷的,这悬崖底下比上面危险多了,河流没找到,妖魔鬼怪遇上一大堆,早知道还不如不下来”。
我这人,从小就不是什么见义勇为,多管闲事的男人可朋友有难,不能不救麻子的速度,明显比日常慢了不少,有点油尽灯枯脱虚的架势。那超长布满倒刺的舌头,离他的屁股越来越近,我若再不上来帮忙,估计王二麻子三人要喂蟾蜍了。我叹了口气,握了握手中的匕首,一咬牙,快速迎向了王二麻子。
王二麻子见我及时赶到,放心了不少,他把胖子的胳膊交给我,身上顿时轻快了许多,速度变快了不少。我和牛铁板,架着陷入了昏迷的高胖子,一鼓作气,逃进了巫观。一进巫观大门,我慌忙把大门观上,和王二麻子三个人,一头栽倒在地上。
“水,水”,王二麻子喘着粗气,冲着我直叫唤,我忙把水壶拿出塞到了他嘴里,他和牛铁板两人,仰头咕噜噜喝了半壶水,接着撬开高胖子的嘴巴,把水强灌了进去。这时,那蟾蜍也赶到了。它用力的撞着石门,显得很愤怒。我慌忙和王二麻子、牛铁板三人,咬牙切齿的用身体顶住大门。头顶上的灰尘,像穴般落下,我灰头土脸的和王二麻子说道:“大爷的,你们怎么惹上这么个怪物的”。
王二麻子显然累得不轻,喘着粗气,愁眉苦脸的说道:“你当我们想啊,我和牛铁板架着胖子,累的口渴,想找条水流喝点水。谁知,才喝了两口,这怪物就从水里钻出来了。幸亏你及时出现,不然,我们三个大好青年就成粪土一胚了。
我说:“大爷的,就你们三那德行,还大好青年呢。加把劲,把门顶住了。那家伙要是进来了,咱们都要完蛋。不过,我们死了它也跑不掉,我这还有一整包炸药,足够送它上西天的”。
王二麻子一听炸药,顿时眼冒绿光道:“他娘的,炸夜在不早说,快给我两根雷管,我非把这王八蛋炸成肉酱不可,可气死我了,追了老子跑了这么远”。
我说:“去你大爷的,你丫的老老实实顶着门,要炸也不能在这炸,回头给你两根雷管,你去找它单挑,别连累到我就行”。
王二麻子被我气的直翻白眼,但又无可奈何。我则喘着粗气,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这怪物闯入,我就点燃炸药,来个同归于尽。我手中拿的这一大包炸药,成分颇为复杂。它当中有雷管、电雷管、还有些做鞭炮用的火药,和一些从哑壳炮弹里取出的火药,总之五花八门,纯度也参差不齐,但炸毁这座巫观是不成问题。
“砰砰”的撞门声,足足持续了有三分钟,我的肩膀都快要震碎了,眼看我和王二麻子三人就要顶不住了,老张忽然张牙舞爪,呲牙咧嘴的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我一见,顿时大喜。狗咬狗,一嘴毛,它两打起来了,我和王二麻子等人也就安全了。
事情的发展,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老张和蟾蜍怪,一见面就撕扯到了一起。一个罕见的大蟾蜍,和一个近乎不死的植物怪,纠结成一团,这场面,绝对的血肉横飞、少儿不宜,看的我心惊肉跳,浑身哇凉哇凉的,生怕它们一时兴起,把石门撞倒闯了进来。幸好,运气似乎站在我这一边,它们两个越打滚的越远,渐渐离开了我的视线。我长舒了一口气,背后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大爷的,别告诉我那个人是老张”。王二麻子瞪着三角单缝眼,一副不能相信的表情。我回答道:“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要想变那样也很简单”。
王二麻子听了我的话,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对劲,随即反应过来我这是在调侃他,顿时大怒道:“你才想变这个样子,你们全家都想变这个样子”。
我哼了两声,不想和他吵架。把老张对于尸藤兰魔的了解,和他们说了一遍。说完后,王二麻子颇为自觉地走到行李前,掏出大饼,掰了一块丢给牛铁板,大嚼起来。
王二麻子和牛铁板两人,不知道饿了多久,和饿死鬼投胎般狼吞虎咽,硬是把一张可以用来当石头砸人的大饼啃了个干净,接着眼冒绿光的盯着另一张大饼。我看着牛铁板和高胖子,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可牛铁板刚死里逃生,心绪还未平静,高胖子还在昏迷当中,我现在就问那么多问题,未免有些不太厚道。我说:“别吃了,饿时间久的人一次性吃太多东西,会出事的,先喝点水休息会吧”。
王二麻子咂了咂嘴,有点意犹未尽。但考虑到我说的挺有道理,和牛铁板强忍着把眼睛从大饼上挪开,一人蹭了我一根烟,抽了起来。气氛稍微有些冷场,王二麻子和牛铁板累得不轻,不愿意说话。我虽有千言万语,但也不好太不近人情。我蹲下身,看了看昏迷中的高胖子,